千金难买道理明!而真理则是无价之宝!
当一个明白人告诉了你这个世界的真相,那么请问这些真相这些真理究竟值多少钱?总有人让你不迷茫,总有人给你破迷开悟,总有人会告诉你骗局在哪里!
如果没人告诉你这些真相,人们会在错误的观点中迷茫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么这样的人只能算是自以为是!
这样的人就算面对别人的嘲笑,他还以为别人是在赞扬呢!可怜不可怜,可悲不可悲!
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骗子永远比正人君子多,甚至当骗子多到成了势力之后,讲真话的人反而被污蔑成了骗子!
这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世界,总有一些人企图用谎言来给民众洗脑,而总有一些民众以为人多势众就是真理。
十八岁的上尉此刻的感觉就好像内心又一层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一样,一道阳光直接刺入他的心底。
在巴黎,多少的夜晚他都是和同寝室的朋友们一起废寝忘食的看着那些传单和地下报纸,各种各样的思想如潮水一样的涌来。
巴黎是混乱的,有人说要维持帝制加强皇帝的权威这才能挽救眼下的法兰西,听他们说说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有的人则说共和国是唯一的选择,法国之所以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波拿巴家族搞的帝制彻底摧毁了共和国而造成的。
还有人说应该让无产者上位,所有贵族甚至连商人资本家都应该下台,所有财富归于人民!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听谁的十八岁的中尉内心无比的迷茫!
但是今天,麦克马洪元帅的一番话则彻底让他开悟了,原来帝国和共和国根本就不是仇敌,这本来就是一体两面啊!
“共和国是大革命文治成果的表现,而帝国则是大革命武功方面的显现?怎么能从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呢?原来还能这样看问题啊!”
也不仅仅是这位年轻的中尉在反思,在场所有的士兵只要稍微受过一些教育的也都有所明悟!
那一刻无数军官看元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极度崇拜的目光!
人人都以为麦克马洪是一名优秀的军事家,谁能想到他还有如此睿智的学者一面,这番道理恐怕巴黎大学的那些教授们也不一定都能明悟啊!
麦克马洪淡淡的笑着,好像很享受周围人崇拜的目光,可是他的内心却在愤怒的呐喊,那种耻辱的感觉几乎要把他的灵魂烧成灰烬。
内心世界中的麦克马洪已经疯狂的嘶吼起来了“我是一个骗子,我只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我为了这场战争,误导了这么多的孩子,我是罪犯啊!”
“我哪里有这样的见识,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抄袭者……”
麦克马洪想起了半年前自己所看到的一份绝密情报,那是一份只有元帅级别的官员才能看到的东方情报。
在遥远的太平洋西岸,在那个万国津梁的琉球,以为东方的元首曾经在他统治体系内部发表过一篇内部参考文章。
欧洲只有很少一部分情报机构知道华族内部是有一份内参的,这是华族内部高级官员们定期学习充电的培训机制。
从元首开始到四天王到各部的官员,他们定期都要写一些内参文章在报纸内流通的,比如财政部会解释一下未来的财政方向,海军部和陆军部也会详细的介绍未来一段时期的经费使用明细。
包括元首更是内参的重要撰稿人,他经常发表一些文章对国际局势进行深度的剖析!
这种内参文章有点像大清国的邸报,但是内参的保密级别更高,其中的文章含金量也更大!
内参绝对不允许流传到民间,什么样的基本就看什么样的文章,权限越大你所能看到的文章也就越多。
而且内参报纸不可以收藏,报纸是由中情局专门的情报官负责发放的,任何官员必须在情报官的监视下,快速阅读然后销毁。
内参报纸是绝对不会流入民间的,甚至一星半点的小道消息传出去,中情局都要进行仔细的排查。
法国的间谍当然知道内参的存在,法皇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刺探华族内部信息的重要机会。
足足付出了数十名间谍的生命,刺杀了中情局六名情报官,法国的间谍机构这才得到了三份绝密的内参。
可惜这三份内参级别都不够高,里面根本没有多少有用的军事情报,法皇他们还以为能够从这里找到华族军队里新科技、新装备或者新动向呢,但是他们所截获的只是纯粹的政治板块。
这几份报纸其实都是给高级官员进行政治充电的,里面大部分都是对国际形势的判断和分析。
法皇对这样的文章不感兴趣,付出那么多生命最后换来几篇巴黎大学的教授都能写的文章,这代价可太大了一些。
所以这几份内参则被锁在了情报局的档案室内!
只有麦克马洪,这名谨慎的法国名将,在普法战争爆发之前就做了非常详细的准备工作,他利用权限从情报机构调动了无数华族的档案。
在如山一样的密档中,麦克马洪找到了那一份振聋发聩的文章!
《论拿破仑.波拿巴帝国与第一共和国之间的关系以及大革命遗产分割等事宜二三项》
纯粹的论文标题,看着就那么枯燥乏味,根本就不是肖乐天平时嬉笑怒骂的游戏风格!
这种文章本来就不是给平民百姓看的,所以肖乐天没有必须把那些文字写的浅显易懂,所有行文完全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整篇论文全都是肖乐天对法国大革命的深入剖析,以及第一共和国当时所面临的国际压力,还有就是拿破仑波拿巴究竟是如何上位的!
刚刚麦克马洪所讲的全部道理,完全是照抄肖乐天的论文,这才是元帅内心悲哀的原因!
“我是堂堂的法国元帅,帝国的公爵!可是我对大革命的深入研究却不如一个东方的政客!”
“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最了解法兰西的是我们敌人?”
“为什么啊!为什么到最后我还不得已要用敌人的理论来鼓舞我的士兵?”
“耻辱啊!耻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