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肖乐天牵马坠蹬过的人不多,萧何信他们都干过这个活,从太白顶一直牵马到了北京城,最后牵出了东亚响当当的四天王。
正所谓多智天王萧何信、多暴天王罗火、多忧天王王怀远、多寒天王司马云……以上都是军中士卒的调侃笑话,但是就算是笑话那也是人家天王级别才配得上的啊!
北地大豪项少龙给肖乐天牵马坠蹬过,现在妥妥的远东王一名,义勇军的摊子越铺越大,如果真能战胜俄国人,那么龙爷的前途不可限量。
除了他们五个人之外,还有谁牵过马呢?答案是没有了,一个也没有,肖乐天手中的缰绳从来不会轻易的给外人,丞相府幕内所有人都很清楚,无论谁能够有资格给丞相牵马,那么这个人肯定就会得到重用。
“项英回国了,我听说这一路上曾经和洋人的海军干过几场,没有丢了师傅的脸,算是战胜回国了……没有赏赐官位和爵位,却让他去牵马,这说明项英的表现已经让师傅欣慰了,这是要当重要臣子培养啊!”
载淳绷着脸,年轻的脸庞上拥有的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过早接触政治已经让他如喷洒了催熟剂的果实一样,散发出一种不健康的颜色。
富庆是大清国的忠臣,他见不得皇上心里难受赶紧劝解“陛下何必如此?那牵马坠蹬本来就是贱人干的活,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岂能干这种事情……”
“你懂什么?”载淳眼睛一瞪狠狠的说道“贱业不贱业的要看对谁!给丞相牵马那是贱业吗?错了,那是一种权利,是未来丞相如此大势力的继承权问题!”
“先不说华族令之后师傅的权势会膨胀多少倍,就说现在丞相手中的资源有多少你知道吗?你啊,这一年铺电报线铺傻了吧?”
“扶桑、朝鲜、南洋……还有大清的北方、中原、江南等等地方,乐天银行的纸币已经逐渐的覆盖过去,大量的龙纹银币跟海潮一样的向往淌,现在市面上你去看看!你去看看……”
“除了那些落后闭塞的地方还在用银票和过去的铜钱、碎银子,剩下的谁不用丞相印刷的钱币?你以为师傅是在行善积德?白白的把银子往大清国力流?”
“不是的,白银涌进来,退潮时候带走的可是黄金啊!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师傅在太平洋无数秘密无人小岛上藏了多少黄金?你们知道吗?那些宝图在谁的手里控制着?这都是最高的机密啊……”
“这才是丞相金融帝国里的定海神针,谁能继承到这样一笔财富,谁就能控制住东亚的财权!”
“更别说丞相手下的军队了,那可都是能跟洋人掰腕子的强军,现在师傅活着没人敢动歪脑筋,假如有一天师傅出意外了能?谁能继承走呢?”
“还有中情局,王怀远的势力你们知道有多庞大吗?现在已经大到丞相都得亲自拆分成好几个平行情报局,才能相互遏制一下,大到师傅自己都害怕了,你们说说这有多可怕!”
“扶桑!对对对……不能忘记扶桑啊!这是一个庞大的兵源基地,只要你有的是钱,有的是军功赏赐,你就能在这片土地上轻而易举的汇集成千上万的忠诚武士,他们就算不训练战斗力也比八旗那群废物强得多!”
载淳小脸都拧巴了,他踱步在原地来回打转说出来的话让在场几人都听傻了。
“更重要的是声望啊!声望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的到,因为那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恩义,师傅对这个世界所结下的善缘和恩情!”
“如果谁能继承了师傅的衣钵,那么他就同时继承了这份善缘和恩情,继承人就可以很轻松的和普鲁士王族建立友好关系,和美国政要达成平等的对话平台,能跟新教勾勾搭搭,甚至能得到欧美无数工程师的礼遇!”
“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份政治遗产?谁能不动心呢?别忘了师傅到现在也没有后代……”
富庆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可是……可是肖乐天早晚都会有孩子的啊?这些不都是他孩子的吗?”
“你懂个屁!”载淳一脸暴戾冲过去指着富庆的鼻子骂道“你怎么知道师傅就一定有后代?万一没有呢?万一生下的是个女儿呢?你姐姐的肚子到现在不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至于虎妞更不用担心,那是贱民的女儿,生出来的子嗣没权利继承如此高贵的家业……”载淳幽幽的说道“就算她生下的贱种能继承家业,但是如此庞大的家产,那个小东西能有多大福报继承呢?”
“他只能继承一部分,我们也只会给他一部分!剩下的归谁?恐怕就是我们这些衣钵弟子,还有那几名牵马坠蹬人均分吧!”
载淳已经疯了,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场是这些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非常霸道,但非常恐怖,完全不是一个十多岁孩子应该有的气场。
石山石水的心中已经翻滚开花了他们暗道“这就是帝王之气啊!同治帝果然是中兴之主!我们的宝没有压错,追随陛下将来一定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们叔叔伯伯和师傅的仇,总有报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石山石水跪倒在地“陛下切莫忧虑,您是大清的唯一主人,您的身份无比高贵,您又是肖乐天身边最尊贵的弟子……这份遗产绝对会是您的!”
“就算暂时还不是,咱们也会集思广益,想办法把这些遗产都变成咱们的!”
庆三爷双腿一软瘫坐在青石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好好的怎么就说起死活来了?肖乐天才多大年纪,想这个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再说了,肖乐天对陛下有恩啊!没有他陛下到现在还在那个四方牢笼里待着呢,怎么能背后议论人死……”
“闭嘴!”载淳嗔怒道“我是被逼无奈!谁让他要废除皇帝尊位?谁要他废除的君权天授!没有了皇帝我算什么?”
载淳一脸的委屈,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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