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朝着冯宝如的尸体看过去,只见她依旧躺在那里,并没有坐起来。
她惊得浑身发麻,满目愤怒的瞪向花语非:“你竟敢阴我?”
花语非眯眼笑起来:“既然你亲口承认了给冯宝如毒药,也就是说,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众人大声响应起来:“对,她就是凶手!”
妖姬面色苍白难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失控。
花语非慢慢的凑近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其实告诉你也不打紧,你刚刚看到的全是幻象,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妖姬惊得浑身颤抖,是她低估了这个贱女人。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只得被冯西若的人抓走。
冯宝如罪有应得,小莲将她的尸体万分艰难的背回冯府安葬。
花语非回到别苑,陈绛绡慵懒的吐出一口气:“江南府的危机终于解除,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京城了?你家摄政王就差一天一封密信了!”
陈宫主在外面走进来道:“咱们怕是还不能回去,我之前要的那批药被人给劫走了!”
陈绛绡大惊:“就是治疗风寒的药物吗?”
陈宫主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不错,那批药供应京城的各大药堂,眼看着天气渐冷,万一缺损,只怕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花语非自然明白,这伤寒药至关重要,只是她想不明白,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连地下药宫的药材也敢劫?
她拧着眉心询问:“到底是被谁劫走了?可曾有线索?”
陈宫主拿出一张地图道:“是东西道上的一群马匪,据说他们的老大叫龙轩,狠辣异常,听说他爱食人脑,尤其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要剖开,很是残暴!”
陈绛绡险些没听吐了,她白着脸咬牙:“这到底是人还是恶鬼啊?这么残忍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花语非却想的更加深远,按理说,龙轩为马匪,他从前怎么不劫药宫,怎么偏偏这次就动手了?
陈宫主也十分疑惑,他和那些马匪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忧愁道:“龙轩的人住在云岭山壁的岩洞里头,易守难攻,我派了好几拨人过去,都没有活着回来的!”
花语非拧了拧眉心,云岭山一眼望不到头,且整天被白雾瘴气笼罩,想要冲上去,的确十分艰难。
她沉吟片刻才道:“既然不能明攻,那咱们就暗夺,这龙轩有什么嗜好吗?”
陈宫主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压低声音说道:“他在这江南府城有个相好,正是你刚刚抓到监牢的妖姬!”
花语非顿时眯眼笑起来:“看来,还真不能杀她,留着还有用!”
她命人将形容狼狈的妖姬带到眼前,看到她满身青紫痕迹的时候,讥诮扬唇:“看来这冯西成也没对你怜香惜玉啊?”
妖姬气的面色铁青,愤恨骂道:“他就是一只狗,活该他被杀死!”
原本以为她被抓进去,他必然会好生一阵安抚。
哪成想,他竟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自觉逃出生天无望,几乎是往死里折磨她。
她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直到天快亮了,那个混蛋才十分疲累的倒在她的身边。
花语非凝眉开口:“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去亲手杀死冯西成,割下他的脑袋交到我的面前!”
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妖姬的面前,让她心肝直颤。
她惊讶询问:“你真的会放了我?”
花语非不耐的催促:“如果你再迟疑,我就会改变主意,到时候就是你跟他一起!”
妖姬再没有犹豫,抓了匕首就朝着地牢方向疾步走去。
等她见到冯西成的时候,他也恰好醒来,他恶狠狠的质问:“骚女人,又去哪里勾搭男人了?都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甘寂寞?”
他一把将妖姬扯到了身下,下意识就要扑上去。
她反手就用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咙,眼睁睁看着他无法置信的往后倒去。
“你敢杀我?你到底受了谁的指使?”冯西成伸手堵住冒血的喉咙,嘶声质问。
妖姬缓缓吐出四个字:“摄政王妃!”
冯西成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鲜血越流越多,他再也爬不起来。
妖姬干脆利落的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头,也顾不得害怕,提着就跑到花语非身边复命:“王妃娘娘,奴家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现在是不是会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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