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回答,并没有告诉她陈宫主在为绛绡处理完伤口之后,亲手把桃娘给剥皮抽骨了。
花语非沐浴的时候,已经十分疲累,很快就在浴桶内昏睡过去。
栖凤院里,萧凤儿急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她狠狠掐住侍女婉儿的胳膊喝问:“你快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婉儿疼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她颤声回答:“娘娘,但凡摄政王妃问起来,你就推脱不知道,跟你无关,你不要忘了,你背后是江南萧家,她就算再恼怒,也不敢真把你给怎么样啊!”
萧凤儿这才稳定了心神,她慢慢松开婉儿,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对,我是被蒙在鼓里的,全都是狗奴才在外头作妖!”
她此时恨的牙根痒痒,还以为花语非能死在西北军营呢,却没想到,她竟然还好端端的回来了,而且还给了她当头棒喝,让她一下子折损两名敛钱的心腹。
她连忙命令婉儿去打听主院那边的动静,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因为外头被人守住,任谁都不能进去。
萧凤儿几乎是彻夜不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这才收拾齐整的往主院前去探望。
那些暗卫并没有撤走,她就在外头喊:“听闻王妃姐姐昨夜回来了,凤儿前来求见!”
只字不提摄政王受伤的事情,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她原本以为花语非必然是要先为难自己一番的,却没成想,连星很快走出来,淡声道:“娘娘请侧妃娘娘前往暖阁一座!”
萧凤儿几乎是刚坐下,花语非就到了。
一段时日不见,她依旧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冷冽如星子般的寒眸,让萧凤儿嫉妒的恨不得上前在那细瓷肌肤上狠狠挠上几个口子。
她凭什么能美的那般勾人?凭什么让摄政王对她念念不忘,哪怕中了药,也不肯碰她半点?
她好不容易才将浓烈的怨愤压下去,装作恭敬道:“王妃姐姐,你回来啦?这一路上颠簸,你应该很累吧?怎么没多睡一会呢?”
花语非挑眉看了她一眼,疏离开口:“几天不见,侧妃装傻充愣的本事可真是越发炉火纯青!”
萧凤儿僵着脸争辩:“我哪有?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花语非猛然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当啷剧烈的声响。
这一声如同砸在萧凤儿的心底,让她浑身遍布凉意。
她强撑着说道:“听闻你回来,我巴心巴肺的前来拜见,你却是这么一副态度,我可真委屈!”
花语非几乎都要被她做戏的手段给逗笑了,她竟然还委屈上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了那么多,她是怎么做到一副可怜兮兮的白莲模样?
她冷声道:“萧侧妃,明人不说暗话,孙管家是你的人吗?他跟鸳鸯楼掌柜桃娘强逼良家女子,败坏摄政王府的名声,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吗?”
萧凤儿面色大变的指天盟誓:“天地良心,我在摄政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能知道他们在外头兴风作浪?我若是早知道,必然会狠狠严惩,也不会等到你回来,让他们丢我的脸吧?”
这话倒是让花语非挑不出半点的错处,她又痛心疾首的说道:“孙管家狐假虎威,在外头闯了那么大的祸,我做主砍了他和桃娘的脑袋,让他们巡城一日,给京城的百姓一个交代行吗?”
花语非不动声色的说道:“虽然你不知情,但是身为主子,没有约束下人,也是你的过错,为了以正视听,消除百姓对摄政王府的偏见,你必须要亲自跟着两颗人头一起巡城!”
萧凤儿听了之后,险些没有震惊的吐出来。
让她跟着两颗人头巡城,花语非倒是真敢说啊。
这样一来,她的名声不就在百姓心中也跟着臭了吗?
不行,她绝不能跟着去巡城。
她着急哀求:“王妃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们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让我去巡城,那些百姓还以为我是始作俑者呢!”
花语非无奈的抿抿唇角:“既然你不肯去,那我就让吴道准去严审孙管家,想必重刑之下,他还能交代出更多的细节呢?”
萧凤儿惊得脸都白了,谁都知道大理寺吴道准的本事,但凡他审过的犯人,就没有一个没说出实话的。
她绝不能让孙管家落到吴道准的手中,否则就会把她给牵扯进来了。
她着急说道:“王妃姐姐,孙管家罪大恶极,他犯下如此重罪,就该现在砍了他的脑袋,以儆效尤,不就是巡城吗?我跟着去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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