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儿泪如雨下,她哭着争辩:“不是我的错,全都是花语非,她是故意坑我的啊,她太歹毒了!”
萧家主极力将翻腾在喉咙口的怒气狠狠压下去,冷声质问:“那毒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别人都没有吭声,就你瞎嚷嚷?”
萧凤儿对着别人不敢说,但是对着自己的爹,却和盘而出。
萧家主惊出满身的冷汗,这个蠢货被嫉妒蒙了眼,竟然去当太子的棋子,她这是要毁了萧家啊!
很显然,她的计划之所以没有成功,那是摄政王妃早已经洞悉,这才将计就计,坑她一把。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摄政王,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萧家若是公然站队支持太子,只怕难逃死路!
他恼恨的又用力踢了萧凤儿几脚,满脸失望的责骂:“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却没想到,你竟然傻到要毁了我们萧家啊!”
萧凤儿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哭着说道:“爹我错了,求你救救我啊,我不想叫那个名字,我还不如死了啊!”
萧家主眸光冷冽的盯着她:“想要摘除那个名字,只能求得摄政王妃的原谅,你真的连死都都不怕?”
萧凤儿惊出满身的冷汗,颤声嗫嚅:“爹,你不会真杀了我吧?把我的尸体送过去,求的他们的原谅?”
萧家主凝眉打断她:“那倒不至于,我的办法会让你受些苦,只不过,为了能让他们夫妇消消气,也算是值得!”
“那爹爹要女儿怎么做呀?”她疑惑询问。
“负荆请罪!”萧家主从唇中冰冷的吐出四个字。
萧凤儿后背上被绑了满是荆棘的藤条,血痕立即显现出来,疼的她嗷嗷惨叫。
她哭着大喊:“爹,我真的好疼!”
萧家主狠心训斥:“你不疼,怎么能引起别人的同情?只要你这样走在大街上,那些百姓就看到我们萧家对摄政王府的诚意!”
他顿了顿又道:“你若是不想疼也可以,但是那个名字,你就要背在身上一辈子,你没得选!”
萧凤儿用力咬了咬唇瓣,颤声回答:“好,女儿知道了!”
萧家主亲自带着她走上了大街,两人身上都背着藤条,十分的引人注目。
将军府寿辰宴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在坊间传开,而萧凤儿喜获新名字萧鸡儿的名字,也让众人嘲笑不已。
现在乍然看到他们父女俩这般前往摄政王府,倒是引起一部分人的同情。
先不说萧凤儿的人品怎样,她这个爹,倒是明事理的。
很快,父女两人就来到摄政王府门前,萧家主一边跪下去,一边大声喊道:“老臣带着逆女前来给摄政王妃请罪!”
萧凤儿也红着眼圈跪下,此时她的后背上,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
每走一步路,她都犹如承受极刑那般,她真的把花语非恨到骨子里面,如果不是她,她又何必遭受这样的痛楚?
她心里暗暗发誓,贱女人,现在我承受的每一点痛苦,我将来都会加倍还给你,让你备受折磨,哪怕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会有人救你!
眼下,她只有靠着满腔的恨意支撑着,不然,她早就疼昏了过去。
许久之后,摄政王府的大门打开,夫妻两人相携而出,皆是满目的困惑。
尤其是花语非,担忧说道:“萧家主,你这是为何?之前不是叮嘱过你,一定要好好养病,切不可颠簸,否则,病情有可能会加重啊!”
她这话说的是真心诚意,但是听在萧凤儿的耳朵里面,却是十分的刺耳!
她忍不住暗骂一句,不要脸的贱女人,是想要告诉那些围观的百姓,她之前给自己老爹治病吗?
她还真是一个披着狼皮的小白兔,比谁都会装。
果然,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忍不住小声指责起来:“这萧家大小姐真是太不省心了,做错了事,还要连累亲爹!”
萧家主迅速说道:“小女无状,惹怒了摄政王妃,还请你看在她负荆请罪的份上,不要再跟她一般计较!”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是狠啊!
父女两人满身的鲜血,且都穿了打眼的衣服,那血红色,直看的人头晕。
花语非也是见好就收,她本意不是惩治萧凤儿,而是要在兵器上获取更多的利益。
她现在有了台阶,自然就满口答应:“老家主,你直接带着她来就是,何必还要搞出负荆请罪这么大的阵仗,赶紧把这藤条解下来,我命人给你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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