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非拿出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慢悠悠开口:“反正我们都觉得你是冒充的,倒不如看看切开你这张面皮之后,会不会露出原本的面目呢?”
冰凉的匕首落在她的脖颈上,她吓得泪水鼻涕横流,连带着一股恶臭的气味汹涌而出,让她崩溃大喊:“我说还不行吗?我是冒充的紫烟,我是丞相府培养的死士!”
此话一出,不但花语非面色大变,就连国公夫人也极为震惊,怎么可能是丞相府?
季成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会不会是有人诬陷他?毕竟他对国公府也是极为崇敬的,又怎么可能派死士前来谋杀仅存的血脉?
许是这一瞬间的走神,让死士有机可乘,她毫不犹豫的撞向花语非的匕首,利落的割破自己的脖颈动脉,顷刻间喷血而亡。
而真正的紫烟很快就寻到,她同样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国公夫人面容灰白难看,她有些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凝眉说道:“我始终都不相信季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明是他极力推举老八摄政的,又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花语非呢喃:“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让他踏进这夺权的浑水之中来!”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外面响起管家的通报,竟是盛君逸来了。
他面色有些苍白,眉目间的黛青色甚是明显,想来也是一夜没睡。
花语非顿时有些心疼,他身体还不好,可别再诱发了毒症,那就让坏人如愿,能名正言顺的夺走摄政权。
盛君逸安抚的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你无须担心,只是我们的婚期要拖延两天了,我已经查出,此事跟丞相有关!”
花语非怔住:“竟然真的是他?”
盛君逸疑惑的看着她,她连忙将相府又派过来死士的过程说了一遍。
他听完之后,面色极为凝重,片刻才吐出一口浊气道:“他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孙嫔之前在冷殿内见过他,不知道用什么事情威胁了他!”
一直沉默的国公夫人猛然瞪大了眼睛,她焦急说道:“老八,我记起来了,季成的夫人是孙嫔身边的陪嫁丫鬟,她应该知情!”
盛君逸眼底渗出冷意,不管此事有多艰难,他都要调查清楚。
既然孙夫人是关键人物,那他就想办法把人给偷出来。
夜幕降临,一直在书房等消息的季成有些心焦,国公府那边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他难道还要再派出去死士,逼着国公夫人发声吗?
就在他凝眉盘算的时候,外面猛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夫人身边惯常伺候的小丫鬟,她焦急说道:“老爷,夫人自白天起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佛堂,任谁都无法叫开门,奴婢实在是担心不已!”
季成记起她的欺骗,满脸厌弃的斥责:“随她去,以为用苦肉计就能弥补了她的罪孽吗?休想!”
小丫鬟再不敢说什么,只得胆战心惊的回去。
季成命令管家:“命人守好了她的院子,她不会真的寻死,等饿急了眼,自然会走出佛堂!”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佛堂已经空无一人。
唯有烛火摇曳,昭示着有人刚刚把孙夫人给偷走了!
国公府内,国公夫人看到孙锦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解询问:“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国公夫人冷然开口:“季夫人,多日不见,你过的可好?”
孙锦芝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爬起来,恭敬说道:“臣妇拜见长公主!”
看到她跪在自己的面前,国公夫人面色极为复杂,她沉声说道:“此番请你前来,是因为相爷自打进宫见了孙嫔,就屡次派死士进入国公府刺杀,你可知道这其中缘由?”
孙锦芝连忙否认:“长公主定然是误会了,相爷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心人挑拨,你千万不要相信!”
国公夫人顿时就不耐烦了,她对着帐子说道:“我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你们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让她说出实话算完!”
话音落下,孙锦芝就看到盛君逸和花语非相携走出。
她满目震惊,下意识的后退半步,面容上满是戒备之色。
花语非看出她的警惕,扬眉说道:“季夫人,你还妄想着相爷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吗?你可能是要失望了,因为他在等着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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