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赶你走。”夏菁菁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道:“只是顶香楼中现在住着楚王世子,多有不便的地方你也知道。”
“所以我才会让你先去倚风阁中,养好身体再回来。”
夏菁菁安慰他道:“若是我真的想让你走,大可以给你几十两银子打发你,而不是让你去我们另一个酒楼中。”
“嗯……”吴元柯胆怯的抬头看向夏菁菁,“夏姑娘,我没有给世子下毒,你相信我吧?”
看着他的眼神,夏菁菁还是点了点头,“我信你,不过你是最后一个接触世子的人,估计之后会有衙役找上你。”
“今日怎么说的,就和他们怎么说,不必害怕。”
“嗯,多谢夏姑娘。”
待吴元柯离开后,夏菁菁回头,看到身边的陈温眼神有些深沉,“怎么,你还认为下毒的人是他?”
一直以来,陈温对待吴元柯好像都有几分防备。
陈温向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个人,虽然有的时候他的防备心是重了些,但是能让他怀疑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夏菁菁又想到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她除外。
“你觉得不是他?”
夏菁菁向来认为自己的直觉不准,更何况她这次面对吴元柯好像也没什么直觉,“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她说完这句话去看陈温,而陈温脸上的表情则没什么变化,“有些人撒谎成性,根本让人看不出真假。”
这句话说完后,陈温的眼神淡淡扫过夏菁菁的脸颊,把她看的有些心虚。
怎么感觉这个崽种好像是在指桑骂槐,但是她没有证据。
夏菁菁在暗地里咬牙,总感觉被人骂了,还没办法回嘴怎么办。
“我回去看看楚王世子。”她只能憋着一口气,转身要回去。
“我跟你一起。”陈温转身跟在她后面,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跟着她上楼去。
再进到房中,赵琅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正靠着床榻一侧坐着。
“夏姑娘,我这手上的针……”赵琅看到两人进来,立刻抬起扎满针的手背,“不需要拿下来吗?”
“暂时还不能拿下来。”夏菁菁过去转了转他虎口处扎着的针,“还要靠这针压制世子你身体里的毒素。”
夏菁菁默默在心中叹气,一天之内中两次毒,也是算男主倒霉。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赵琅看着夏菁菁有些唉声叹气的样子,安慰她道。
并没有在担心赵琅的夏菁菁,抬头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只觉得男主的眼神颇有些怪异。
她没有看到身后陈温的眼神,已经是能用眼神杀人的程度。
“我已经知道世子你中的是什么毒,我已经让他们去医馆中配制解药,世子不用担心才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琅对夏菁菁莫名的放心,“我相信你。”
夏菁菁不禁在心中感叹,她笔下的’傻白甜‘男主,到底是怎么和女主这个黑莲花在一起,而没有被她算计死的,这不合理。
赵琅接连的出事,让她有机会趁机提及让他回京城的事。
然而男主却满不在乎,“这次不过是意外而已,夏姑娘不用替我担心。”
陈温却在一旁幽幽道:“那人是有目的的,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他是不会放过世子你的。”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不杀了男主,这人肯定是不会罢休。
夏菁菁猛的咳嗽了两声,对赵琅道:“是啊,最近镇上不安稳,世子还是早些回京城去吧。”
她要赶紧把男主这个大麻烦送走。
“有我在,还有县令大人和太守大人在,一定会很快破案。”
男主,你太天真了。
她怕的是,到时候案子破不了,他这个世子的性命也保不住。
陈温则在一旁,语气虽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道:“只怕到时候,世子你也会出事。”
赵琅朝陈温笑笑道:“陈举人放心吧,我不会牵连到夏姑娘,会让县令派人保护她。”
“我娘子,我自己会顾好。”陈温的眼神和赵琅对上。
看到两人马上就要电光火石,夏菁菁赶紧拦在两人中间,暂时稳住男主的心态。
“世子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还是让县令或者太守大人,多拍派些人保护吧。”
“好,我听你的。”
什么叫我听你的,夏菁菁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主脑子没事吧?
该不会是中毒中傻了吧,她一个小炮灰,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力了?
“那……世子你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从男主身边脱身,夏菁菁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陈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从出来就一直冷着她,夏菁菁直接钻进厨房,今晚切菜的时候她都带着火气。
手中的菜刀剁着菜板邦邦作响,旁边的几个厨师在一旁看着根本不敢出声。
自从赵琅来了之后,陈温就变得奇奇怪怪,难道这就是男主效应吗?
即便是两个人现在没有各自的利益冲突,也是水火不容?
淦!谁能理解她夹在两人之中就快要被逼疯的感受。
“夏姑娘,夏姑娘?”
旁边的厨子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叫道:“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夏菁菁双手握着菜刀,剁着菜墩肉末横飞,看着的确恐怖,“你们继续做菜。”
“诶……是。”
终于熬到晚上,他们正要打烊,门都快要关上了,外面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门看住,“等等!”
李恪看到是官府的衙役,嘴张的老大,几乎是下意识道:“又出事,又死人了?”
那衙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李恪松了口气,“官爷这么晚了,什么事?”
“方才我们县太爷抓到行凶的人了,让夏姑娘和陈举人带着那日那个人去衙门指认。”
“诶好嘞,官爷您等等,我马上去喊人。”
本来夏菁菁收拾完都要走了,听到消息后立刻将吴元柯叫出来,一起去衙门。
三人到衙门中,看到躺在地上被绑着,几乎是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人,“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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