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真记得,当初儿子和外孙女帮了一个丫头,好像救了一位小姐,“!!”
琳熙眨着眼睛,“外婆,您也想起来了?”
“我希望想错了。”
“没错就是纪蓉!”
竹兰心想纪蓉当时还真惨,这是被欺负狠反击了,“你又是怎么想起来的?”
琳熙幽幽的道:“今日遇到了当初的小丫头,去年纪蓉没归家就放了小丫头的契书,现在小丫头一家来京城了。”
竹兰秒懂小丫头一家是纪蓉放在外面的人手,“小丫头认出你了?”
琳熙点头,“嗯,当时昏暗没认清我的脸,却记得我声音,哎,我真不想和纪蓉有什么牵扯。”
一看纪蓉后面还有的折腾,早知道,算了,早知道也会帮忙的。
竹兰想了一会,“如果纪蓉找上你,你别提你小舅舅啊。”
救命之恩什么挺坑的,选儿媳妇她依旧偏向于卫小姐,纪蓉明显是被欺负狠走了极端,她和书仁为了子孙后辈一直谋划,不想有纪蓉这样的儿媳妇,纪蓉忍不住出手教训人或是什么,这会毁了周家的未来。
琳熙,“本就是我先出声的,外婆您放心。”
她知道娘和外婆看好卫小姐,自然不会给小舅舅惹麻烦。
竹兰,“好孩子,今日可要留下吃晚饭?”
“好啊,我还要留宿。”
“你外公见到你一定高兴。”
琳熙喜欢外公,有人说外公长的不好,她的心里外公最俊了,“外婆,我去找表姐了。”
“去吧。”
竹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叫来在家看书的昌忠,将平港的事说了,最后总结,“你能避就避着一些。”
昌忠也不想和女子有什么牵扯,尤其他觉得卫小姐不错的情况,“儿子记下了。”
次日,雪晗派人叫琳熙回王府,一个半时辰,琳熙又回来了。
琳熙,“外婆,纪小姐上门感谢我,她没提小舅舅。”
“嗯,解决了?”
“解决了,我娘都没出面,我回去纪蓉等了有一会,我和她说举手之劳让她不用记在心上,一共没说几句话,我就送客了。”
竹兰,“那你怎么才回来?”
琳熙摊开手,“我娘知道了,仔细问我详情,我说您等我吃午饭,我娘才放我走。”
否则,娘又想禁足她!
竹兰失笑,“既然陪我用午饭,你想吃什么?”
“吃凉面吧,天气越来越热了。”
竹兰也想吃凉的,“今年天气的确热。”
“是吧,哎,今年夏日难过了。”
还好秦王府没几个主子,冰一直富余。
李氏这时进来,“娘,这是明云的信。”
竹兰看过后,“他倒是有想法。”
李氏笑着,“冉婉过去像家了,很会过自己的小日子。”
竹兰摇头,“这次说的是正事。”
李氏紧张了,“出了什么事?”
竹兰放下信道:“吴鸣一直想让草原民族学会汉语,草原缺教导的先生,明云想到了孤儿,还想请几个女孤儿过去教导草原女子。”
李氏去过草原,“草原条件艰苦。”
儿子不缺银钱,时不时接到京城送去的东西,日子也没多舒服,下面的人条件就更艰苦了,孤儿背后没有家族,到了草原能靠的只有自己,估计没有几个愿意去!
竹兰也清楚,孤儿现在的工钱要还债,到草原日子会难过,“我与容川商量下。”
李氏又惦记了儿子,“也不知道明云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时半会回不来。”
明云在外面成长很快,这是京城给不了的条件,她和书仁是欣慰的,明云是周家的未来。
皇宫,书房内静悄悄的,不是皇上翻看的动作轻,而是皇上看的十分慢。
周书仁心里很稳,这么多年皇上的底线在哪里,他能摸的差不多,所以静静的等着。
皇上时而皱眉,时而眉头舒展,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放下手里的折子,“你算计了方方面面。”
周书仁瞄了眼皇上,见皇上面容平静,才道:“臣想的还有不足。”
皇上哼了一声,“不足?朕看很充足,商贾每年交一笔专利费就可用改进的技术,你知道工部耗费多少银钱改进技术?”
“臣一直有账。”
皇上,“......”
周书仁道:“所以专利费不能定低了,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皇上却一针见血,“今日的专利保护朝廷的利益,明日呢?”
周书仁,“明日保护的是皇上的子民。”
皇上又重重哼了一声,“官与民,先官后民,你如何保证民众的专利不会被抢?”
民不与官斗不是说说的,远离京城,他这个皇帝有时都会无奈,地头蛇太多,远离京城的黑暗太多!
周书仁目光灼灼,“所以要慢慢完善。”
皇上沉默不说话,周书仁也有耐心,一刻钟后,皇上挥了挥手,“你先回吧。”
周书仁早有预料,临走多说了一句,“皇上,全国富甲商贾很多,一项技术不想落后就要出专利费,这是一笔不小的银钱,既能支持工部研究,还有能充盈国库。”
当然不想出专利费商贾可以自己研究,前提是能尽快研究出来,否则落后太久会被淘汰!
皇上,“快走。”
周书仁这回不吭声离开了,同时走的还有昌智。
昌智在外面一直惦记书房,又不敢偷听,天知道书房门紧闭,他有多紧张,“爹,您没事吧。”
周书仁摸了摸肚子,“茶喝多了算吗?”
昌智,“......”
得了,他白担心了!
书房内,皇上坐着转动珠串,脑子已经不受控制想法律,随后皱着眉头,这些年工部投入的确很大,手里挤压了不少技术,一直没想好如何用,周书仁的想法的确好,但牵扯也广。
周书仁出了宫,“我送你回翰林院。”
昌智,“谢谢爹。”
周书仁摸着胡子,“最近几日都是你进宫?”
昌智点头,“嗯。”
他接连进宫眼热的人不少,因为有爹在,没人在他面前说酸话,这么一想,他的一切都是因为爹。
“爹,您辛苦了。”
周书仁,“??”
昌智又道:“爹,您和皇上说什么?”
周书仁瞪眼,“别打听。”
这事他除了媳妇谁都没说,一直都是自己准备的。
昌智闭了嘴巴,“我就是好奇。”
“那就收收你的好奇,如果实在忍不住我帮你紧紧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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