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竹兰不惦记明云,李氏惦记的不行,李氏扯了扯婆婆的袖子,“娘,刘府这次是给的帖子,明云自己去能行吗?”
竹兰被扯的一踉跄,随后从李氏的手里扯回袖子,“明云今年已经十三了,他是大孩子了,你放宽心没什么好惦记的。”
李氏的眼里,大儿子依旧是孩子,“他还小。”
竹兰哦了一声不搭理李氏,她是真不担心大孙子,周书仁从小教养出来的孙子,加上她时不时的补补漏,哪怕刘府有算计,大孙子也没问题的。
刘府,明云跟着刘琦走,刘琦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刘琦抽搐着嘴角,“你打算一直跟着我?”
明云整理着袖子,“你坑我,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刘琦摊开手,“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听我爹的,我爹要听我爷爷的,一切都是我爷爷的主意。”
明云撇嘴,“我跟没跟你说过,我爷爷特别护短。”
爷爷厉害起来,皇子都算计的,他真不认为刘家扛得住爷爷的算计。
刘琦心里也郁闷,可没办法,“我是想和你成为好朋友,可没办法,我爷爷掌家。”
明云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刘家与四皇子来往密切,今日请的人,他看到了不少冯氏一族的子弟,意图太明显了,是想拉拢他。
明云沉默着,他这个周家的长孙分量还真是高,一把扯住刘琦的玉佩,“我觉得你这玉佩不错,你觉得呢?”
看在刘琦没瞒着他,他也就大人大量了。
刘琦眼睛都要瞪圆了,想骂人啊,“这是我外祖父给我的!”
当然好了,一共没几块,只有他这一个外孙子分到,周明云心还真是黑。
明云松开手,“我爷爷一定在家念叨我了,这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府了。”
刘琦心抽了下,“你存心坑我?”
明云哼了一声,“我把你当兄弟,你先坑的我。”
他到刘府的时候,好家伙都看着他,要不是他机灵,现在都被围着呢,他可看到桌子上的酒了。
刘琦忍着心痛,这书院还是要去的,他也不想真的闹僵了,自家爷爷喜欢掌控一切,他爹没登上家主的位置,话语权都没多少,扯下玉佩,“拿好了。”
明云心里舒服不少,见到有人来找他们,拉着刘琦的袖子,乐呵呵的,“咱们一起回去?”
刘琦咬着牙,“好。”
宁侯府,容川坐在一旁,看着爹带着二堂哥宁志祥欺负张扬,爷爷还乐呵呵的。
宁国公将剥好的瓜子递给容川,“别光看着,吃瓜子。”
容川,“......”
爷爷是把他当孩子宠,几个侄子都自己剥瓜子吃呢!
张扬已经冷汗直流,这个年过的破财,除了大年三十和初一,他就没在府内待过,初二二哥府上,一直轮着来,每一次都将他带的银钱赢光了才罢休。
他还不能不带银子出门,上次赚的银子又见底了,如果不是过年有孝敬的银子,年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宁绪扫了眼桌子上的银子,一会都给儿子。
周家村,雪梅家一早上就特别的热闹,今日要大摆酒席请村子里的乡亲吃饭,正式告别的日子。
雪梅不用出多少力,人多帮忙的多,雪梅也收到了祝福。
下午的时候,雪梅送走了乡亲,看着刚才还热闹现在干干净净的院子,一时间,雪梅一动不动的站着,她与小妹不同,娘家发迹的时候小妹小,所以学得多见识多,哪怕在京城,小妹依旧很好。
她不同,她早早出嫁,心也不大,爹娘一视同仁的爱,她更是感恩满足,她喜欢简单的生活,喜欢乡村。
姜升亲自送族长回的家,进院子就见娘子在门口站着,这天空飘着雪花,娘子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衣服上落了不少的雪,脸都冻的有些发白,忙快走两步,“怎么不进屋子?”
雪梅浅笑着,“我想多看看周家村。”
她生在周家村,长在周家村,成亲后的多年也生活在这里,她想多看看。
姜升握着娘子的手,“我们还会回来的。”
雪梅笑着摇头,“爹娘的意思风波过去要多年,等多年后,姜笃就要科举,然后会成亲,我们离不开的。”
姜升沉默着,娘子说的对,握着娘子的手,他想说他是不是太不上进,一心的想过安稳日子,最后怎么都说不出口。
雪梅转了话,“家里卖了土地和宅子,加上这些年积攒的,一笔不小的银子,等到了京城,买些地你看如何?”
这些并不是她的嫁妆,这是他们夫妻多年积攒的,能积攒的这么多也是因为爹,这些年收的礼不少,这一次她能处理的都处理了。
姜升,“家里听你的。”
想了想道:“我会努力考上举人,然后去试试会试。”
雪梅笑着,“嗯。”
京城,周家,明云回来就告状了,周书仁示意大孙子回去歇着,对着竹兰道:“四皇子这一次江淮立大功,让不少暗地里站队的摆到明面上了。”
竹兰问,“你打算怎么做?”
周书仁道:“我找刘大人聊,刘大人也不会多走心,这都明面站队,一场赌只能赢,所根在四皇子身上,这年也过了,封王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竹兰头疼的很,“封王后,这站队的人会更多,明云和冉家定亲,这亲事还是要多注意。”
她很喜欢冉婉,她可不希望亲事黄了。
周书仁道:“我会和明云多聊聊,还好这小子才十三,还不算大。”
竹兰没说让大孙子日后不接帖子,这是不现实的,大孙子早晚要经历,趁着现在年纪不算大,多接触一些没坏处,早磨练早防范。
大房,李氏见大儿子回来了,看着大儿子脸红红的,拍了大儿子的后背,“你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不长心?外面的酒能随便多喝?”
明云倒吸了一口气,疼的,“娘,儿子的脸是冻的,真不是喝多了。”
李氏尴尬的伸出手摸着儿子的脸,的确特别的凉,“那我也闻到了酒味,你还是喝酒了。”
明云解开披风,一看爹给他倒茶,无语望天,他们大房,爹在他的面前越来越不像爹了,紧忙拿过杯子自己倒,真不敢喝爹倒的茶水,“爹,我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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