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的算盘打的响,萧清还有话没说,目光落在朝堂的大臣们身上,又想到了京城的商贾,徐家捐银子捐的好,捐的也在点上,大军回城的时候,见所有的大臣都看着他,“的确当赏,徐家先去年就立了功,今年又捐银子给朝廷解国库银两短缺,传旨,允许徐家孙子辈可参加科举。”
满朝大臣沉默了,啊,有过先例,现在人都在翰林院呢,这对于徐家商贾之家是恩典。
周书仁就知道会是这个赏赐,赏金银,徐家五十万两都拿了,真不却金银,赏皇子写的字,皇上一定不愿意写的,皇上的字有的时候作用大了,所以只能是改变家族的机会了。
这对于皇上没有任何的损失,还白得了五十万两,不,不仅仅是五十万两,士农工商,太多人想改换门庭了,嗯,他的这波暗操作不错,户部这回有银子了,他真不怕江南发大水患了。
萧清,“皇上圣明。”
随后都呼喊着皇上圣明。
萧清又上前一步道:“老臣的觉悟虽然晚了些,可也愿意捐献银子,老臣捐献一千两,为朝廷尽一份力。”
朝堂大臣们,“......”
所以说,不能让户部尚书主动开口,一开口就是大事。
一品大臣默了,户部尚书的二品,他们要拿的比一千两多才行。
六部其他的五部尚书黑了脸,一千两,这可是不小的数目,别看平时买个古董古籍不含糊,好像都不差银子似的,可见不到回报的,还是被坑捐的银子,他们心里不仅别扭,还想吃了萧清。
周书仁算着自己的档位,从三品,不对,也要算在正三品,谁让他暂代的是正三品的官职,默了,家里的银子没剩下多少了啊!
几位皇子才真的吐血了,刚被户部坑了,这又坑了他们一笔,皇子啊,虽然没封王呢,可他们也有消息,父皇有意封王的,否则,他们也不会玩命的刷孝心了,这银子不好拿啊!
二皇子盯着太子,又偷瞄了一眼父皇,父皇的笑容与往常一样,可他能感觉到,父皇是真高兴,换了他是父皇,今个他也高兴。
可问题,他不是父皇,他是二皇子,上面还有个太子,回头看着老三,嗯,有老三对比着,他心里舒服了一些。
张景时瞪着二哥,别看了,他知道自己最惨了,花了二十万了又搭了收藏,苦中作乐当做孝敬父皇,父皇也是能看到他的小心的。
可今日太子的举动,得了,风头都被太子给抢了。
四皇子张景晰沉默着,他们上窜下跳的,太子才是赢家。
皇上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才开口道:“爱卿有为朝廷的心,朕很感动,只是所有官员并不是都有家底,有家底的朕就不说什么了,没有家底的,捐银子就算了,凡是都要量力而行,萧爱卿,你可要核查仔细了。”
萧清严肃的道:“老臣一定核查仔细了。”
周书仁抬了下头,心里感慨,他没想到皇上考虑的这么多,以为会一刀切呢,他对皇上的认同更多了。
皇上继续道:“君臣一心,朕也捐白银十万两,随后会送到户部。”
这十万两,他早就准备好了,这是给户部兜底的,现在户部虽然不缺银子了,但现在有了更好送银子的理由,比偷摸送过去得人心啊!
这时不用萧清带头了,纷纷喊着皇上万岁了。
下朝了,周书仁与萧大人一起走,昨日还围着萧大人要银子的,现在走过去都会哼一声。
萧清吹着胡子,“你瞧瞧他们的态度,还好意思跟我哼,我还没朝他们要银子呢,我还哼呢,回去我就管户部大门,谁也别想要银子。”
周书仁,“大人,咱们也快些回去吧,一会上门送银子的该到了。”
萧清脸上又有了笑意,“对,咱们回去。”
只可惜,周书仁回不去了,一位小公公拦住了周书仁,“周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周书仁满头问号,“太子?”
“是,太子在前面的凉亭,大人请这边走。”
周书仁不认识小太监啊,萧清倒是认得,“去吧!”
周书仁放心了,有萧大人把关,应该没问题了,“大人,下官去见太子,您先回去吧!”
萧清笑着,“好。”
至于太子为何找周书仁,他不好奇,对于他们这些皇上心腹的老臣而言,太子只要继续稳住不自己作死,下一任皇上绝对是太子。
周书仁到了凉亭,太子的确在凉亭,“太子殿下。”
张景辰站在凉亭边,看着湖面,“周大人,昨个徐家的主母去了周府,听闻得了两幅不错的画,孤也喜欢画,可有机会鉴赏一番?”
周书仁心里有底了,太子是疑惑他背后的动作,太子不疑惑才有问题呢,反正他是打死都不能承认就对了,笑着道:“这画太子应该见过,有一副是宁府送的,还有一副是画楼买的,这还是宁侯爷带昌廉和容川去画楼买了,翰林院休沐,妻子去了画楼没买画,儿子孝敬,就将房内的画孝敬了妻子。”
画的确是从三房拿的,这一回画是换不回去了,等他回去从自己收藏的古籍中送昌廉一本。
太子听着,这和他打探的消息相符,周大人的娘子的确去了画楼没买画,好像是家中的银子不够用了,年初的时候,周家投了一大笔的银子在东北。
太子听了也不全信,不过,周书仁这人弯弯绕绕真是多,本事也了得,才到户部多久,户部的银子有了,“这样啊,起风了,这是要下雨了,孤也回去了。”
周书仁低着头,“恭送太子。”
张景辰走了两步顿住,“周大人可要保养好身子。”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周书仁等脚步声走远了抬起头,一阵小风吹过,透心凉,以前就觉得太子好像惦记上他了,这一次感觉准了,保养好身子骨继续为皇室卖命啊,不,不,他等儿子起来了,他一定致仕,呸,他才不要熬干了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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