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澜的话说出口,神色大变的人,不只是袁桂花一人,秦月寒的脸色也变了。
“家主怎会知道?”袁桂花跪在地上,微微仰头望向江澜。
却见到江澜那张极其艳丽的面容,骤然勾起一抹冷笑。
“哼,你做的如此嚣张,我又怎会不知?”江澜开口说道,一脚踹在了袁桂花的胸口。
江澜这一脚又狠又急,袁桂花这个半老徐娘,当即就倒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秦月寒被江澜这一动作吓了一跳,俊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愕然。
这段时间,他所见到的江澜都是温柔的,体贴的,细致的。
但这一刻,站在药铺里的江澜,就像一把拉开了的弓弦,满是伤人之意。
随着袁桂花瘫倒在地上,跪在一旁的学徒,早已经被吓破了胆。
“家主饶命。”那学徒高声喊道,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江澜没有说话,望向捂着胸口望着她的袁桂花,语气颇在嘲讽的说道:“你一介家奴,竟如此议论少东家,是谁给了你狗胆?”
那学徒求饶的声音又急又响,药铺本就是开门做生,此刻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人。
其实,在江澜扶着秦月寒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周围商铺老板的目光。
毕竟整整一条街的商铺,也就药铺的少东家是一介男子。
所以自然少不了吸引周围的好奇心
此刻,药铺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人,有些胆子大的商铺老板,恨不得的直接踏进药铺来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往日里态度甚是嚣张的袁桂花,此刻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的凄惨模样,都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江澜自然也知道身后已经聚满了人,但她此行就是为了给秦月寒出气,自然不介意别人观看。
“家主饶命呀!奴才一心为了秦家,不敢有一丝私心。”袁桂花再也不敢有刚才的轻视,跪在地上框框几个响头头,磕的好不卖力。
“是吗?”江澜开口问道,语调微微上扬,颇有几分嘲弄之意。
然后她缓缓地走向袁桂花。
随着江澜慢条斯理的靠近,袁桂花的额头,落下了一滴冷汗,后背的衣服也已然湿透。
“是的,奴才忠心耿耿。”袁桂花开口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哪敢有半分虚弱之态。
“你忠心的是秦家,与我江澜又有什么关系呢?。”江澜开口说道,然后脚尖轻轻的点在了袁桂花的头顶。
明明江澜脚尖的力气轻飘飘的,袁桂花却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奴才……奴才……”袁桂花想要开口辩解,但却随着江澜脚尖越发的用力,而身体向下弯曲,脸颊贴在了地面上。
此刻的江澜,面容艳丽到了极致,周身的气势凛然,让人不敢靠近。
门口看热闹的人,此刻早就哑然无声。
秦月寒坐在一旁,握住扶手的手在不自觉的用力,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复杂的思绪。
“袁桂花,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样子。奴才一旦狗胆包天,往往就是该死的时候了。”江澜开口说道,然后脚掌抬起,微微用力踩在了袁桂花的脸颊上。
脸颊被踩的痛苦,被人践踏的尊严,让袁桂花心里恨极了。
她想要挣扎,却在听到江澜的下一句话时,骤然僵住了身体。
“听说,你姐姐袁兰花生了个女儿,说是有文人之象,将府之才。”江澜开口说道。
袁桂花心中骤然一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她已经卖身为奴了,这辈子孩子都脱离不了奴籍,她的侄女是她们袁家所有的希望了。
“家主,我错了,求您宽宏大量放过我姐姐他们。”袁桂花开口祈求道,
江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看着地上失声哀求的袁桂花。
再想想一朝败落,被她冷嘲热讽,言语欺辱的秦月寒,她就没办法宽宏大量。
江澜看着袁桂花跪地求饶的蠢模样。
再想想她曾经说秦月寒给他侄女做妾都不配。
她就想她死。
秦月寒所坐的位置,能够清楚的看到江澜的面部表情。
他不懂,为什么江澜对初次见面的袁桂花是如此的狠辣?
“根据我朝365条律法,家奴叛主,窃取银两超过五十两,家人连坐。袁桂花,你看看这个。”江澜开口说道,她此刻的声音,不急不缓,颇有几分闲适。
江澜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张,丢在了袁桂花的面前,那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袁桂花伸手拿了起来,看到上面的账目之后,神情大变,有些疯狂的将那纸张撕碎,往自己口中塞。
“你不会以为我就只此一份吧。”江澜并不阻拦,看着她吞的差不多后,才再次开口说道。
袁桂花闻言,心神俱裂,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膝行至江澜的面前,想要伸手抱住她的大腿求饶。
却被江澜再次一脚踹翻,吐出一口鲜血,瘫作一团。
站在门口的人,此刻都被江澜这一连翻来的作为所征服。
看着袁桂花在众目睽睽之下,瘫坐一旁烂成一团软泥,丝毫没有同情之意,都露出了鄙薄的神情。
跪在一旁的学徒,此刻早已被眼前的阵仗所吓住,双腿之间更是……
江澜见到学徒如此作态,眉头微微皱起,开口向站在秦月寒身旁的秦钟说道:“秦钟,扶你家主君上楼。”
随着江澜的话落地,袁桂花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望向江澜的眼睛迸发出期翼的目光。
但是江澜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她直接半蹲下身子,伸手扼住了袁桂花的脖颈,低声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不想她们也死,就给我禁声。”
江澜此刻的声音十分温和,但话语之间的狠意,却不容袁桂花错听。
而在门口的众人,此刻忍不住小声的互相说道:“这就是秦大夫的妻主吗?”
“是啊,这么厉害的吗?”
“我看她从刚才一进来,就很小心的护着秦大夫。”
“不是说秦大夫不受宠吗?”
门口人的窃窃私语,声音并不小,都悉数地落入了江澜的耳中。
“009,秦月寒是不是也知道她们背后如此议论他的事情?”江澜在脑海中问道。
【不然呢?毕竟秦月寒只是男子,被她们议论也无可奈何,自然是只能装作未曾听闻的样子。】系统009开口说道,颇有几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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