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应了一声‘是’之后,连忙招呼身后的保镖去请海因家族最好的医生过来。
等他安排好一切,转身看楚雄的时候,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鼻尖弥漫着一阵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怪异的骚气,他有些受不了,连忙退了出去。
门口。
安琪被两个黑衣保镖压着走了过来。
一行人到了海涛面前后,其中一个保镖一脚踢在安琪的小腿上,逼着她跪了下来。
“涛,涛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还想怎样?”
海涛猛地倾身,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说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好,那我问你,陆婷婷人呢?为什么跟楚家主结合的是几条公藏獒?”
安琪撑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呢喃道:“公,公藏獒?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我明明给陆婷婷下了药,还将她送进了休息室。”
海涛猛地甩开了她,“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安琪一听他这语气,立马着急了。
“涛,涛少,我可以继续为您做事,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您不要动安家,求求您了。”
海涛直接抬脚踹在了她肩膀上,将她踹飞了几米远。
“我不养无用之人,你安家是个累赘,哪天败落了,全是因为你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不……”
安琪狠狠扭住了拳头。
如果陆婷婷不来曼彻斯特,安家或许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陆氏嫡女所赐。
她若沦为了落魄千金,她一定要在陆婷婷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眸光突然亮了起来。
“涛少,我知道是谁救走了陆婷婷,一定是他放的藏獒。”
海涛眯眼看着她,冷声道:“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好,好好,一次性说完,一次性说完,陆婷婷之前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少年,对方似乎是修罗门的,不过她没有跟我细说,我只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修罗门的。”
海涛扬了扬眉。
是修罗门的人将楚雄弄成了太监么?
那这可就越来越热闹了。
海因家族正准备对付江酒呢,如果有楚雄的相助,一定能省不少事。
“这是个好消息,也罢,功过相抵,以后我有什么吩咐,你一定要及时完成,能做到么?”
“能,能的。”
…
陆霸总惹毛了媳妇儿之后,又想了不少法子哄她。
什么负荆请罪啊,什么跪遥控器啊,什么跪榴莲皮啊,能用的招式他都用了,奈何媳妇儿这次气得狠了,压根就不买账。
暗龙总部。
实验室内,江酒正在调制毒素。
如今陆夜白血液里的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
剩下细胞里的三分之一,她还是想试试以毒攻毒的法子,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因为阎王渡真的无解。
实验室外。
陆夜白眼巴巴地看着正在里面忙碌的媳妇儿,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早知自己命大,放干了血也能醒过来,当初就不敲晕她了。
现在好了,她彻底恼了,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真是欠抽。”
他狠狠甩了自己两耳光。
沈玄低低一笑,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宽慰道:“女人生闷气通常不会太长时间的,过两天就好了,你这两天多想想办法哄哄她吧,千万千万别再惹她生气了,不然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陆夜白不禁苦笑,摇头道:“看她这架势,应该是想长期跟我冷战下去,两天?你太小看你妹闹腾的本事了。”
沈玄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要不换个大胆的方法试一试?”
“嗯?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别再这么热情了,冷淡点,让她心痒难耐去找你,这结自然就解开了。”
陆夜白朝他抱拳,“还是大舅兄有主意,就这么办了,等我养好身体后,一定去海因家族将未来嫂子抢回来。”
“……滚吧。”
陆夜白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这儿就劳烦大舅兄看着了,我去布局,争取一次性将所有势力全部连根拔起。”
“好。”
陆夜白刚离开,江酒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在四周环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陆夜白,蹙眉问:“他人呢?又去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了?”
沈玄没有回应,转移话题问:“毒素配置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再等两天吧。”
“嗯,你别太累了,如果撑不住,就好好休息一下,懂么?”
“嗯,我知道了。”
一个下午,陆夜白都没来找她,她不禁有些担忧了。
那家伙该不会是哪儿出了问题,又独自一人去品尝疼痛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只能送他六个字,‘狗改不了吃屎’。
“专心点,像你这样三心二用的,也想研发出匹配的毒素么?”
耳边传来殷允的声音,拉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仪器一扔,大步朝外面走去。
“交给你了。”
“……”
…
江酒离开实验室后,径直回了主屋。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陆夜白跟南枭坐在露天阳台上饮酒,两人聊得似乎还很开心。
呵,男人都一个样,哄媳妇没有半点耐心。
这才两天呢,就不耐烦了?
阳台上,南枭看着站在风雪中的江酒,挑眉道:“你媳妇似乎更生气了,确定要继续喝下去么?”
陆夜白不禁失笑,“这两天气狠了,给她一些私人空间,让她自己好好调整一下吧。”
“……”
江酒走到阳台下,突然脚一滑,直接摔在了雪地里。
一股疼意伴随着彻骨的寒意袭来,刺激得她眼泪立马哗哗地往下掉。
陆霸总装逼装不下去了,从侧面的楼梯下来,直接冲到她面前,附身抱住了她。
“怎么样,有没有摔疼哪儿?”
江酒哼哼了两声。
眼泪都出来了,能不疼么?
陆夜白轻声一叹,悠悠道:“我敲晕了你一次,你背着我将你亲手画的丹青赠给了殷允,两人都有错,要不两两相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