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被他问得一脸懵逼。
她怎么知道林妩是她什么人?
她都不认识林妩好不好。
“陆老先生认错人了吧,林妩不是我什么人,事实上,我不认识林妩这个人。”
陆父踱步走到她跟前,在离她两米的地方站定,盯着她瞅了片刻后,呢喃道:“像,真的好像,你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样子,小姑娘,你叫什么?”
江酒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不过趁着这个间隙,她隐约想起林妩这个名字了,虽然没见过其人,但她曾经听过其名。
她记得林倾有个姑姑就叫林妩,三十年前嫁入了临安沈家。
这沈家,就不用说了,亚洲区域仅次于陆家的名门望族,百年世家钟鸣鼎食。
她,长得像林家嫡女沈家主母林妩???
什么鬼??
沈太太林妩一生育有一子一女,长子沈玄,才华冠盖国际,次女芷薇,十大名媛之一,与她没有任何的交集啊。
“我叫江酒,是江城的长女,江柔的姐姐。”
陆父一怔,蹙眉道:“你就是江酒?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抱歉。”
看走眼?
这话,听起来真的令人很不爽啊。
江酒低低一笑,顺着他的话道:“您确实看走眼了,林妩乃堂堂林氏家族的嫡女,后嫁入临安沈家,成为了沈家的当家主母,如此传奇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跟我这么个被家族扫地出门的弃女有所交集?”
陆父听罢,这才惊觉自己话有些重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小姐很优秀,你的事迹我在国外都听说了,加上你为陆家生了一儿一女,我很期待你能成为陆家的一员。”
江酒寡淡一笑,脸上没什么表情,用着生硬的语调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一步了,陆夫人还在主屋等着我汇报小少爷的情况。”
说完,她转身就朝花园出口走去。
看陆父这失落模样,那位林妩女士,应该是......
呵,这世上哪个男人心里没有那么一道白月光。
不稀奇!!
陆父看着江酒离去的背影,呢喃道:“江酒,江家长女,不是林家的子孙,也不是林妩的女儿,为何跟林妩年轻的时候长得那么像??”
主屋客厅内。
陆夫人虽然没对江酒甩脸色,但态度依旧冷淡。
“墨墨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要给他研制药物么,研制出来了没?”
江酒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陆夫人以为研制药物像过家家那么简单么?”
“你......”
“您别动怒,容易伤身,药呢,我已经在研发了,您再耐心等一段时间吧,千万别给我甩脸色哦,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救您孙儿了,您要是给我气受,说不定我真的就撒手不管了。”
陆夫人磨了磨牙,压下腹腔里的怒火,咬牙道:“行,我给你脸,你最好也给我争口气,若治好了我孙儿,以后我就把你当做侄媳妇看待,若治不好,你在秦家也别想好过。”
“......”
江家,温碧如见江柔回来了,有些诧异地问:“柔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照看那小杂种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江柔将包包往茶几上一扔,瘫坐在了沙发上,咬牙道:“江酒去了陆氏公馆,我不想看到她,所以回来了。”
温碧如在她身边坐下,笑道:“你再忍忍,过不了多久陆夜白就会娶你了。”
江柔一愣,缓缓坐直了身体,蹙眉问:“妈咪,您又有计策了?”
“嗯。”
温碧如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行么?”
“你爹地都同意了,你说行不行?只不过,你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无妨。”江柔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只要能嫁进陆家,只要能成为陆太太,别说皮肉之苦,就是要我这条命都行,哪怕得不到陆夜白,我也要占着他妻子的身份,恶心他们一辈子。”
温碧如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世上有几个男人靠得住?尤其是像陆夜白那种事业有成,坐拥数千亿资产的男人,与其盼着他的宠爱,不如借着这个便利多捞一点,以后生活也有个保障。”
“嗯,我听妈咪的。”
这时,管家端来一盘红烧猪蹄,对江柔道:“二小姐来得正好,这是太太刚才做的红烧猪蹄,已经出锅了,您尝尝。”
江柔笑着接过,刚准备动筷子,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她连忙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片刻,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干呕声。
“这......”管家有些狐疑地看看温碧如,“太太,二小姐这是?”
温碧如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她倏地起身,边朝洗手间走去,边嘱咐道:“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主屋,听见没?”
“是,是是。”
温碧如疾步走到洗手间,见江柔正无力地撑着水池,急声问:“柔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孕吐的症状?”
江柔一愣,下一秒,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温碧如,抖着声音道:“妈,妈咪,我这,这应该是吃坏了肚子才会出现的反应吧?怎,怎么可能怀了孕?”
温碧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咬牙道:“不,以我的经验,你这就是怀孕了,柔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你怎么可能会怀孕,陆夜白不是没碰过你么?”
江柔‘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怀孕的,明明吃了避孕药啊,怎么会怀上呢?”
温碧如心里咯噔了一下,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怒道:“江柔,你想死么?居然背着陆夜白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你,你怎么那么糊涂,你,你怎么敢给陆夜白戴绿帽?”
江柔都崩溃了,沿着洗手台滑落,瘫坐在了地上,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的哭。
温碧如一见这情况,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她一把扣住她的肩,一边摇晃,一边厉喝道:“那个男人是谁?是谁?咱们必须马上解决掉,不然你会死的,会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