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好,从现在开始,您的课我一定不走神也不在上课时间跟人聊天了,只请老师不要让我离开。”
是她的错,她就认错。
知错就改,是生而为人应该做的。
她不介意在人前这样认错,她只介意自己明明错了还不认,那样她也会鄙视自己的。
喻色才开口,整个阶梯教室里就换了画风。
确切的说,是一下子从之前的嘈杂到突然间的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落钍可闻的地步。
所有人的视线,原本就落在喻色的身上,这一刻更是落在她的身上了。
在马老师赶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喻色绝对会好面子的直接离开。
却没有想到,她站起来却并不是要离开,而是认错,直接向马老师认了错。
正常这个年纪的,无论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几乎都叛逆。
马老师那赶人的态度和语气正常的学生绝对会当场就负气的离开的。
可喻色居然不计较不怨愤不说,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认错误。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做到这样,还真是挺勇敢的。
于是,原本就是因为喻色才来听这节课的男生,此时看着喻色的眼神里全都是星星。
也更加的欣赏喻色了。
马老师也愣住了。
她以为她一气之下的赶人,女生一定是抬脚就走,却没有想到,这女生居然现场承认错了。
她怔在那里,一时之间居然忘记回应喻色了。
喻色是道完了歉,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老师消了气她就可以坐下来继续听课。
结果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老师的回应。
轻轻的抬头,这才发现这个时候现场的人都在看着她,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她再度认了错,也又低下了头,有些不习惯被人盯着。
这与她给人诊病时被人盯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为病人诊病时,那些盯着她的病人是把她当成了救星当成了希望。
而这些男生看着她的眼神,就很别扭。
可是人家也只是看着她而已,并没有对她表白和说过什么,所以她也不能冒然的也如老师一样把这些男生从自己身边直接赶走。
听到喻色再次认错,马老师才回过神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以后上课认真听课,不走神不乱说话。”
“是。”喻色应的很痛快。
今天是她不好,先是走神,后又与陆霞在课堂上说话,是真的过份了。
“坐下吧,继续上课。”马老师的语气终于好了些微,也开始继续上课了。
喻色收起了所有的混乱的心思,专心致志的听起了课。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老师的课,讲的内容很丰富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她当初选马老师的课,完全是因为选她课的少,人少课堂上的环境好,所以就选了。
那时完全没有去想老师的专业水平什么的。
却不想歪打正着的,居然让她选到了一个专业水平很厉害的,让她很开眼的老师。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大的学生会这么排斥这个老师的课。
这一原因,等下了课,她再问陆霞好了。
一节课,因为听的认真,也就过的特别快,转眼就下课了。
喻色记完了笔记,刚要站起来,就发现面前多了一道身影。
“马老师。”喻色恭敬的站了起来。
“听说你医术不错,中西医上的造诣都很厉害,还救过了很多人,那你为什么选修了我的课?”
喻色抬眸看着马碧云,离的近,不止是没从她的脸上看出来苍老的意味,相反的,还更是觉得她漫身都是傲骨。
优雅高冷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喜欢。
喻色微微一笑,坦诚道:“最初选修老师的课是因为选你课的学生少,我喜欢清静,不过后来坚持听你的课,却是完全的被你的才华和对中医的理解吸引了,马老师,我喜欢听你的课,刚刚上课走神,很报歉。”
马碧云大抵是没想到喻色这么的直白,不由得也笑了,“你说话倒是挺直的,不过听着就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谢谢你的喜欢。”
说完这一句,大抵是觉得自己想说的都说了,马碧云转身就走。
抱着讲义的背影修长纤细,只是一个背影都很美。
耳听着她踩着高跟鞋消失在门前,阶梯教室里瞬间就炸毛了,陆霞崇拜的看喻色,“喻色,有你的,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敢做敢认的人。”
喻色直接越过陆霞,“还不是你惹的,如果你不与我说话,我也不会说话,也不会被老师盯上。”
陆霞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说话了,可是老师居然没有说我,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是你有易被教训体质?”
另一个同学立刻反对了起来,“陆霞你别胡说,我猜是因为马老师很看好喻色,潜意识中也把喻色当成了自己的得意学生,可没想到她最得意的学生居然上她的课走了神还说话,所以就很失望吧。”
所以才教育了喻色。
“所以,老师是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什么希望,所以,我就是上她的课说了话,她也不关心,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你就一学渣,喻色都不用参加考试都能确定她是学霸,妥妥的学霸。”
喻色越来越好奇了,“为什么以前听马老师课的学生那么少?”
“能有人听她的课就不错了,就她这种被从同大赶出来的声名狼藉的老师,如果不是你,估计在南大她也挺不下去,这学期结果就要被迫离职了。”陆霞八卦起来,越说越兴奋。
“她以前是同大的?”喻色诧异了。
“是的,前年还是同大的特级教授呢,还是研究生导师。”另一个男生也跟着八卦起来。
看来,这个吴碧云的故事还挺传奇的的,所以南大的医学系的学生好象就除了她喻色以外,都知道似的。
喻色听懵了,“她后来为什么到了南大?因为什么声名狼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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