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椰撇嘴:“你点了,我就吃。”
为什么不吃?让这个男人出点血是应该的!
乔泾霆果然点了那些东西,大人孩子一起吃起来。
等着吃完了,孩子们又玩了会,就开始揉眼睛了。
米椰看着差不多了,张罗着要带孩子们回家。
乔泾霆扫了眼客厅满屋子的狼藉,淡淡道:“孩子们还小,不过你这个当妈。的似乎应该帮着收拾一下客厅吧?”
米椰脸上一红说:“放心,我会收拾好的。”
“那你收拾吧,我先送孩子们回去。”乔泾霆不客气地说。
几个孩子也是心大,竟然都没提出来等着妈妈,真的就跟着乔泾霆走了。
米椰只好开始收拾客厅和桌面,过了没一会,乔泾霆回来了。
他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帮她一起弯腰收拾沙发前的茶几。
米椰觉得该客气两句:“不好意思啊,孩子们总喜欢找你玩,打扰到你了,我会跟孩子们说,以后晚上少来找你的。”
“来找我挺好。”
乔泾霆回答着,直起身就走。
大概是茶几跟沙发之间的空隙有点窄,他高大的肩膀一转,就撞到了她,让她失去了重心。
米椰猝不及防地往沙发上倒去,乔泾霆伸手拉她,也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都摔倒在了沙发上!
好巧不巧的,偏偏他还压在了她的身上,整个胳膊都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浓烈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米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跳如撒蹄的马儿一样狂奔起来。
这让她想起那个晚上——她酒醉,他差点吃了她的那个晚上。
虽然酒醉,但记忆还在,他的气息就跟那晚的一样!
但随即她的理智就提醒她,现在的乔泾霆不是那时的乔泾霆了,他已经忘记了一年前的事,忘记了爱她。
他一再跟她说过,只是当她是朋友一样,并且警告过她,不要刻意做接近他的事!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真的跟她亲近?只是个意外吧!
她的脑子瞬间清醒,正要用手将他推开,他却忽然起身,站得远远的去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咳咳两声,她说:“那个,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我来吧,你回去。”乔泾霆截断她的话回答。
米椰转身就走了。
乔泾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唇角略略勾起来。
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他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还有那种触感。
跟那晚的女人,确实有点像……
难道她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米椰吗?
想到此,他的内心涌起一种别样的情愫。
六年来无法忘记的感觉,本来以为再也找不到了,现在竟然重新找到了吗?
想到此,他竟有点迫不及待了,干脆拨通了电话:“你们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调查了米椰的过往,六年前她在东林山确实是坠崖身亡了。”
“家人认领了尸体?”
“是啊,不过不是她的亲人,听说好像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乔泾霆问。
“陈泽霖,他原来是柴氏集团的乘龙快婿,后来不知怎么的,跟柴家决裂了,还因为故意杀人罪坐牢了。”
“故意杀人罪?杀谁?”
“他的情。人,还有纵火——”
那边顿了下,说,“乔总您应该知道的,他雇人纵火想要烧死关沁。”
乔泾霆沉默,他忘记了。
但知道他失去记忆的人不多,所以那些帮他调查的人也不知道他忘记了这件事。
既然手下人说他知道,他也就不好多问细节了,转移话题:“关沁的行踪调查呢,进行得如何?”
“我们调查到她回国之后来过一次云城。”
“哦?来云城做什么?”
“关沁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她回国之后来云城是去东林山野外极限生存的。”
“这么说,她没进市区?”
“没有。好像是那次她在东林山遇到了点情况,曾经失联过一段时间,为此,关敏言夫妻还来报了警。后来关敏言夫妻终于找到了她,带她回了安城,自此之后,关沁就收心了,安心考上了安城医科大学,再没做过这种极限运动。”
那边说着,乔泾霆的心中划过点什么,问:“米椰也是在东林山坠崖的?”
“是的。”
“那关沁来东林山极限生存的时间和米椰坠崖的时间重合吗?”
那边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哎呀,是啊,她们的时间是重合的,关沁失联那几天正好就是米椰坠崖的时间。”
乔泾霆沉声说:“好,你们聚焦在东林山关沁失联的事情上,尽量把当初关敏言夫妻来东林山找女儿的事情搞清楚点。”
那边应声挂了电话,他则看向窗外沉沉的黑夜。
事情的脉络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如果关沁就是米椰的话,肯定就跟这次的巧合有关系。
很可能是,米椰坠崖没死,被找女儿的关敏言夫妻救了,而真正的关沁很可能是死了,然后有什么原因让关敏言夫妻将米椰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收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窗外,有汽车的大灯亮起来,缓缓驶入乔家别墅的停车位上。
乔泾霆收回神思,看见乔渭霄从车里下来。
他跟几个狐朋狗友去吃喝玩乐了,才刚刚回来。
等着乔渭霄进门,他就直接问他:“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乔渭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看着房间里还没收拾完的狼藉:“咦?屋里怎么那么乱,是孩子们来过了?”
乔泾霆没回答他,直接问:“陈泽霖你知道吧?”
乔渭霄怔了下才说:“知道啊,怎么?”
“陈泽霖纵火要烧死关沁,是怎么回事?”
“呃?那次关沁别墅着火是陈泽霖纵的火?”乔渭霄反问。
乔泾霆不说话了,看来他对这件事知之甚少。
他转身上楼,倒是乔渭霄跟在他身后“哎哎哎”地喊起来:“什么意思,那次不是意外,是陈泽霖纵火?这么说,陈泽霖坐牢,其中也有纵火这一条?”
乔泾霆“砰”的一声关上门,差点撞了乔渭霄的鼻子。
乔渭霄摸着自己的鼻尖,非常。委屈地嚅嚅:“怎么好像有很多事都瞒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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