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二十岁生日,在西顿大酒店下面的酒吧跟朋友们一起喝酒,米月假装碰见,跟她一起喝酒,将她灌醉。
然后米月利用自己在西顿大酒店实习的便利,开了个房间,不知怎么的,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将她送到房间里。
而在此之前,米月就已经跟张天明商量好了,让张天明过来趁她酒醉的时候毁了她的清白,她甚至可以大胆推测,米月是打算让陈泽霖抓奸在床的,但当时张天明半路出车祸没能过来。
至于后来那个男人,到底是米月重新找的,还是其他什么情况,她就不得而知了,她只记得,自己醒过来看见的是坐在床边的陈泽霖。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酒醉的时候那个男人是陈泽霖,心里喜滋滋的。但其实,陈泽霖应该是去抓奸的,但好像并没有抓到那个男人,只抓到了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睡着的她。
现在仔细想来,当时陈泽霖的脸色确实不大好,不过他还没怎么说话,一个电话就把他叫回去了,服装厂发生了大问题。
后来陈泽霖之所以没有再质问她跟别的男人睡这件事,是因为服装厂确实需要她出力帮忙,而且他也已经开始打她那个人身保险的主意了,所以故意对她更加温柔体贴,将她稳住。
她不清楚陈泽霖推她下山崖这件事米月知不知道,但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五年前西顿大酒店晚上搞鬼的人就是米月!
是米月处心积虑害得自己失去了清白,而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那晚是跟陈泽霖在一起!直到坠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真相!
愤怒的情绪在心中澎湃着,米椰紧紧攥住了拳头。
米月也好,陈泽霖也好,这些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关沁?”大手在她的肩膀拍了下,米椰后背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她回头,看见乔渭霄讶异地看着自己:“你看什么呢?怎么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米椰赶忙用微笑掩饰愤怒:“哦,没什么,刚才看到之前的那几个混混了。”
“他们没来找你的麻烦吧?”
“没有。”米椰笑着摇头。
乔渭霄跟着也松了口气:“我已经打电话反映过情况了,估计后面这边的治安情况会严查一下,这些社会的蛀虫大概会被洗掉的。”
他说着将视线扫过小吃一条街:“等着我们那边的项目落成,这边的小吃一条街,我们乔氏地产会作为重点项目来重新翻修一下,争取做成地标式旅游景点。”
米椰抚掌:“你这想法太好了,虽然这边不是你们乔氏负责的区域,但这边如果繁华起来,那边肯定也会被带动的,然后整个老城区的经济都会被带动起来!”
她对老城区有深厚的情感,乐于看着自己生活过多年的地方渐渐美丽发达起来。
乔渭霄悠悠一笑,满脸自信。
两人在小吃街稍微逛了下,就直接去了项目现场。
那边的拆迁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到处尘土飞扬。
乔渭霄带着米椰在外围转了一圈,虽然旧房子还没有拆完,但是规划图纸已经出来了,可以看到备选的几个位置外周的环境,米椰综合考虑之后,敲定了其中一个位置为日后他们关馨医院的所在地。
两人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好多工人朝一个方向飞奔过去,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乔渭霄拉住其中一个工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被埋在拆的房子里了!”工人回答。
乔渭霄脸色微变,朝那边快步而去,米椰想着也许能帮忙,就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不一会就到了现场,米椰看见好多工人围在一栋拆了一半的自建二层小楼外,小楼的房顶被扒了,东边的墙塌了一半。
“什么情况?”乔渭霄问。
工地的负责人立刻上前来汇报:“这家原来是个钉子户,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他们昨天才终于搬走,我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卧病在床的老太太给留下了……”
“你们拆之前没进去看吗!”乔渭霄喝问。
负责人露出羞惭神色:“大意了,大意了,他们昨天搬走,我们是看着的,当时确定的没人就拉了警戒线,今天工人也没想起再去看看,就直接扒房顶了,谁知道听见里面响起老太太的哭声……”
“找工人进去救了吗?”乔渭霄问。
负责人脸露难色,没吱声。
“怎么了?”乔渭霄皱眉。
“房顶落下来,将老太太的房间埋了半边,现在楼板不稳定,随时可能掉下来,工人没人敢进去冒险,毕竟我们也不是专业搞救援的……”
“打救援电话!”乔渭霄说着开始脱西装。
“你要干嘛?”米椰问他。
“进去救人!我是老板,没理由让下面的工人拿生命去冒险,我进去!”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个低沉的声音说:“我去。”
米椰和乔渭霄一起回头,看见乔泾霆站在他们身后,大概之前负责人给他打了电话,所以他也赶来了。
他走到乔渭霄面前:“我去,我比你懂得怎么救人。”
乔渭霄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不得不承认,乔泾霆去的话可能比他更加懂得怎么救人,而且救出人的几率也更大。
乔泾霆回头看着工地负责人:“你去找医药箱来给我。”
工地负责人立刻张罗人去拿医药箱,乔渭霄扶住乔泾霆的肩膀:“大哥,还是我去吧——”
“你要觉得比我厉害,你就去!”乔泾霆沉声打断他的话。
这时候医药箱送过来了,他提上就走。
米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种冲动,高声唤:“乔泾霆!”
乔泾霆回头,她对他微微一笑说:“你小心点!”
他点点头,往那拆了一半的破楼小跑而去。
他敏捷地翻过堆得高高的建筑垃圾,身影消失在一个狭窄的缝隙里。
下面围观的人全都屏息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会,忽然“轰”的一声,悬挂的楼板彻底塌了下来!
工人们全都惊呼出声:
“天哪,那个房间被彻底压死了吧!”
“乔总和那老太太还在里面呢!”
“这个楼板少说有几吨,这一压下去必死无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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