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循环之外的人只是知道这件衣服突然消失了,但并不知道衣服到底去哪了。
其实衣服只是回到了他们当初发现这件衣服的那个时间点了而已。
我在19号公寓所处的是一个为期2年的时间循环,也就意味着当我死亡之后,我就会回到两年之前,重新出现那扇门的门外才对。
但可能是因为你爹为了救君墨然而打破了其中一层的时间循环,才导致目前整个19号别墅的时间处于一个崩坏的边缘。
本来我应该永远见不到你,因为你永远都回不到高中的时间线,而我是一直在高三毕业和大二下半学期的这个区间不断循环。
但由于时间循环已经被打破,所以我开始以两年为界限,在整个时间循环里不停的游荡。
我有的时候会回到过去,也有的时候会走入未来。
整个19号公寓的时间就像是一个在进行布朗运动的粒子。
没有人能判断它下面会是什么样,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上一秒是从何而来。
甚至有的时候时间是正序的,有的时候是倒叙的。
目前我还不确定一旦19号别墅的时间循环崩坏会对外界造成什么影响,因为我发现19号别墅的时间循环正在一点点向公寓外面扩散。
你看那里!”
徐明把祝龙拉到了窗台边,指向院子外面的一从非常不起眼的野草,那从野草竟然比旁边的野草都要高出一倍不止。祝龙神色一暗,很显然那丛野草和旁边的野草并不在同一个时间轴上。
当时,我回到19号公寓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能突破时间循环,我是不是就可以死而复生,还是如果我突破了时间循环,我就会之前的我融为一体。
现在的我会消失,或者死亡,或者灰飞烟灭。
我当时十分纠结,可是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思考,留给我的时间压根就不是很多。
我只有在三天里去凑齐剩下的人,剩下能跟我一起进入那扇门的人。
我翻找了我手机里所有的电话,最终找到了黄希彤、周奥蕾和青梅,加上19号别墅的房主国良和徐淑丹,正好六个人。
于是在三天后的午夜,我们进入了这个衣柜,走入了衣柜后面的密道,打开了那扇神秘的大门。
说到这里,徐明忽然停下来,他的眼神看向衣柜深处。
这会儿,衣柜深处是黑漆漆的木板,既没有他说的光芒,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墓道。
“那门后到底有什么。”
“那扇门后面是一口巨大的黑色石棺,是一口用来合葬的棺木。
除此之外房间里只有四个角落各有一盏长明灯,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房间的四壁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只可惜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大概房间墙壁上写的也是诡文吧,没准是另外某一册诡闻录。
祝龙心里暗暗想。
当时几个女生都比较失望,她们以为这里会有堆成小山一样的珠宝,毕竟女生都喜欢珠宝什么的,可是眼下除了一口棺材竟然什么都没有。
国良说,来都来了,不如就把棺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吧。
于是我们几个用国良之前已经准备好的撬棍,把这口棺材生生撬开了。
在棺材被撬开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微微的一声叹息。只是那声叹息很快在撬棺材盖子的吱吱嘎嘎声音中消失了。
很快我们几个把棺材盖子给撬开了。
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具男性的尸体,那具尸体已经完全干涸了,就像是一具恐怖的干尸。
黑黢黢的,他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好像生前经历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
而在男尸身边躺着一具女尸。
这具女尸穿着一件异常美丽的红色嫁衣,上面绣着龙凤,而她的尸体非但没有像那个男人已经彻底干涸掉。
反倒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死人,而像是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人。
甚至感觉她的面色还有几分红润。
女人紧闭双眼,口中含着一枚非常漂亮的珠子,身上更是带着无数金银首饰。
当时三个女人都看傻眼了,但她们的视线最终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女人口中的珠子上面。
那是口含珠,一定价值不菲。
这个时候,就看见国良的妻子徐淑丹一下子就把那枚珠子抢了过去,装在一个小巧的袋子里。
她说这个东西只能让她来保管,因为这个东西叫口含珠,不但非常不吉利,还有可能招来灾祸。
而这里面,也只有她能够压得住那枚珠子的厉害。
说实话,我当时对她的这个说法倒是也相信了,因为我觉得徐淑丹说得确实不错,在我们老家,也有口含珠不吉利的说法。
说这个所谓的口含珠并不是真正的珠子,而是人死了之后,埋藏于心中的怨念释放而出,大量的怨念积攒在女人的口腔,最终就形成了口含珠。
这种口含珠一旦发现了,一定要尽快取出来,然后用火烧。
口含珠这个东西十分坚硬,质地也很紧密,用刀子和锤子都无法在口含珠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口含珠有一个缺点,就是怕火,而且要用非常剧烈的大火去烧它。
当时我们毕竟是在墓里,也没有地方释放大火,就先作罢。
然后让徐淑丹先保存着这颗珠子。
但另外几个女生似乎对于我和国良的这个安排不怎么满意,尤其是对我,毕竟徐淑丹是国良的妻子,国良向着她倒也不是什么意外。
可相反,我和国良几乎不怎么认识,这几个女生和再怎么说也是挺熟悉,而我竟然没有帮她们几个说话,这让她们都十分生气。
这个时候徐淑丹说了:除了这枚珠子,她什么都不要,其它的都可以给剩下的三个女生。
而且徐淑丹的态度非常的坚决,就是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其实当时三个女生可能原本也不是对这个珠子特别有兴趣,但听徐淑丹这么一说,她们就好像一下子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说什么都要那珠子。
就在这几个女生不停地争论,我和国良不得不参与进来劝架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们是在墓中,而我们身边就有一口被我们刚刚撬开的棺材。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声有些刺耳的吱嘎吱嘎的声音,我回过头,就看见一只雪白的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长长的黑色指甲落在棺材的边缘,指甲刮过棺材,发出了一阵阵让人听着难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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