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别墅的外表都很古老,里面却都经过了改造,就跟老北京四合院一样,里面也五脏倶全,无论是下水还是新风,都进行过大规模的改造。
这一片别墅区的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这个时候王非的车在一栋别墅外停了下来,这栋别墅外墙种满了梨树,将别墅隐藏在一片梨花之中。
这片梨花洁白如雪,却让祝龙心里有一种瘆得慌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梨花簇簇而下,若雪纷飞,美得不可方物。
“进去吧。”王非低声提醒。
祝龙赶紧跟着王非走进了这栋别墅前,王非按了按门铃,没人应答,打国老板的电话,也没人接。
祝龙轻轻一推别墅的大铁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一条缝,没锁。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起走进了这栋别墅。
别墅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大门紧闭,两个人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只见别墅后院的车库的门大敞四开。
车库里有一扇通往别墅的小门,祝龙一抒把手,有门,门吱嘎地一声开了。
两个人走了进去。
一进别墅,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很快祝龙就发现了这股味道的来源,是门口的一大堆外卖盒子,里面的饭菜都已经馊了。
大厅和厨房绕了一圈,没看见人。
“去二楼看看。”王非摆摆手。
两个人上了二楼,二楼难闻的味道少了很多,走廊尽头一到二楼就听到一阵细微的摩挲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二楼的尽头传来。
祝龙和王非一起向走廊尽头走过去,走廊很宽敞,装修的也是低调奢华,并不俗气。
但走廊两侧挂着不少相框,祝龙向相框里看过去,不由得眉头一皱。
只见相框里全都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嫁衣的照片,而照片里女人的脸都被人用刀刮掉了。
那那件嫁衣的下摆,都有一条用金线缝补的痕迹。
两个人走到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房间的门虚掩着,祝龙猛地推开门。
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这是一间茶室,茶室的窗户开着,之前听到的声音是风吹动窗帘的响声。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壶还温热的茶,摆在茶几上。
一只茶杯坠落在地,碎成了碎片。
国良老板失踪了。
李副队听了祝龙和王非的汇报,沉思了一会儿:“现在还不能下国良失踪的定论,你们在附近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过他。”
祝龙和王非答应了下来,可是挂断了电话,两个人都露出了苦笑。
这种地方,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像街头市井,总有一些八卦的大爷大妈蹲在街口打探别人家事儿。
这种地方,大家都是关起门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问了怕也是白问。
“去问问保安和保洁,有没有看到什么。”祝龙提议。
两个人去了物业,物业很快找来了负责那一片别墅的保洁和保安。
保安回答的很干脆,只见过国良回家,没见过他出门,更不知道他去哪了,只是有一件事儿有点奇怪。
大概两三天前,那栋别墅触发过一次报警。
这边的别墅都安装了防盗系统,一般住户离开了,只需要把大门关闭,然后用指纹开启防盗系统就可以了。
之后只要有人外人闯入,保安中心就会直接接到报警电话,这个时候保安中心的监控探头会第一时间查看别墅的情况,也会有保安前往查看实际情况。
一旦有异样,会第一时间报警。
而这片别墅群的派出所就在对面的马路,出警也只需要五分钟。
“当时我第一时间赶到了他家的别墅,发现大门就那么敞开着,国老板站在院子里,盯着别墅二楼看。
我当时过去说国老板,您这是有什么情况吗?
我感觉他当时的表情,哎哟,你们是没见着,特别恐怖,整个人就像是失魂儿了一样,呆呆地看着二楼。
我整不明白,就也跟着他看过去,当然,那里啥都没有。”
“他当时看得具体是什么方位?”
“我也说不清,应该是二楼靠近东侧的某个窗户吧,不过我当时看了,也没有人,啥都没有。
我问他,我说国老板,您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我给您叫个救护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转过头来瞪着我。
然后问,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刺耳。
我心里就想,大哥,您是傻了吧,这明明就是您触碰的警报啊,怎么还问我是什么声音。然后他突然好像回过神来了,然后胞哮着跟我说,你怎么还不把警报关了!
你也知道,我们就是一个小保安,平时这些大人物我们都惹不起。
我就赶紧把警报关了,然后国老板说,以后这些警报不要再开了,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我请示了我们老板,老板说要按照客户的意思来。
毕竟人家交了物业费了,你说是不是。
我就把安保系统全都给关闭了。
我走出来的时候,我感觉他又有点不对劲儿了,他冲着二楼一个劲儿地笑。
我当时挺想问问,国老板,你冲着空气到底在笑啥啊。
但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就走了。
第二天,听说国老板找到我们物业去了,说他总感觉有人在监视他,他让我们把监控探头也停了。
没办法,第二天,老板就让我们把附近的监控也都给关闭了。
不过还留了主路的一个探头,你们要是想查,就去查查那个探头录没录到。
保安离开了房间,保洁走了进来。
保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叫刘秋红,五年前就一直在这儿工作的,她看了一眼祝龙和王非,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
“阿姨,您也别太紧张,我们就是问你几个例行的问题。”王非看了一眼祝龙,祝龙点点头,他和王非想的一样,这个刘秋红恐怕有问题。
“你最后一次见到国良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昨天还是前天,我记不得了,两位小哥我跟你们说,这个物业也不把我们保洁的当人看,他们给我分了老大一个片区,我每天活都干不完,哪有时间去看谁在家不在家啊。”
“你不用说这么多,你就说,你当时见到国良,他在做什么?”
“我每天早上得去把各家门口堆放的垃圾都扔到指定的垃圾桶里,晚一点会有人来收垃圾。一般都是在早上九点钟之前干完。
国良家已经好几天没扔垃圾出来了,我以为他没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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