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替秦非夜也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她虽然觉得秦景司十分没有必要搞这些,但是人家也是为了他们高兴才有这些心思,她自然也不会生气。
只是大抵是习惯了压制秦景司这货,所以叶挽歌才故意瞪了他一眼。
秦景司一脸伤心状的捧着脸说道,“哎呀,皇婶你这样说话我可是会伤心哒。”
“一边去。”叶挽歌看不得秦景司这幅模样,说罢就想上脚。
“皇叔,皇婶打人啦,你管不管!”秦景司一边大叫着一边喊着。
秦非夜睨了秦景司一眼,神色十分冷淡,“你皇婶教训你,你便该守着,躲什么?”
“……”秦景司一脸悲伤的看着秦非夜,“皇叔,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亲爱的皇叔了,你不疼我了。”
秦非夜无情戳破,“我从未疼过你。”
秦景司被秦非夜的无情刺激到了,委屈兮兮的喊着,“皇叔你太过分啦!好歹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现在有了皇婶,心里便没有了我的位置了!”
秦非夜垂眸看着叶挽歌,“我心中只有挽歌一个,可从未有你的位置。”
秦景司险些石化,他最近已经慢慢接受皇叔变了的事实,也知道皇叔和往日不同,皇叔是变得越发厚脸皮了,但没有想到,皇叔会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叶挽歌久了,皇叔都变了!
秦景司抬头望天,“啊,暖冬小丫头,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啊?”
东方茂笑着打岔,“好了好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已经备好了,快些进去吃饭吧,别站在这里说话了。”
“走走走,我真的是有点饿了。”叶挽歌摸了摸肚子,真觉得有些饿了,她一把揽过暖冬的肩膀,便大步往前走去。
秦非夜落在叶挽歌身后,和东方茂并肩而行。
东方茂看着前方的叶挽歌,眼神之中充满了宠溺,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忽然看着秦非夜说道,“她日后便是你的妻,你可要好好待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又有些难受。
这是自己的女儿啊,他和凤蓉的女儿,可是,却不能道明。
他的女儿,在他不知道的这十几年里,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今还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也终将有自己的家了……
东方茂很想很想听叶挽歌喊自己一身爹,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她如今的父亲,是永宁侯。
东方茂不想去破坏她现在的生活,所以这个事实,大抵永远只能深埋在心中。
秦非夜郑重应承下来,“前辈请放心,我会的。”
东方茂忽然厉声说道,“还有,你不许欺负她!若然被我知道你对不起她,我定然不会轻饶你。”
秦非夜失笑,“我疼她爱她都来不及,如何会欺负她?前辈大可放心,若然我欺负她了,你便杀了我也是该的。”
东方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还面露威胁说道,“是的,你也知道,我杀人于无形,我若想无声无息毒死你,哪怕是……是你,我也做得到,所以,你给我小心一点!”
其实他方才险些说就算是想杀了皇宫里的那位他也是做得到的,只是话到嘴边才知道如何大逆不道。
不过东方茂这话可不是开玩笑。
若然秦非夜有一日真的欺负他女儿了,那东方茂就是拼了命也会给叶挽歌找回一个公道。
反正而今他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盼着叶挽歌能过的好就是了。
为了叶挽歌,他就算豁出性命也是无所谓的。
而且东方茂说这一番话,也只是想让秦非夜知道,叶挽歌并非无人疼爱无人在意,他便要威胁威胁,好叫秦非夜不敢乱来。
毕竟东方茂对秦非夜也不算很了解,虽然目前来看为人不错,但终究出生帝王之家,皇家之人向来薄情寡性妻妾成群的,不知道哪日就会变心。
呐,有个女儿真是好操心啊。
秦非夜替叶挽歌觉得高兴,他再次郑重承诺,“前辈放心,我定不会叫她有一点不快,若我叫她伤心难过了,前辈尽管来找我算账就是。”
东方茂满意的拍了拍秦非夜的肩膀,“这话说得像话,你也记住了你今天的承诺,我知道挽歌这丫头的性格,她睚眦必报,眼底揉不得一点沙子,你娶了她,便要真心待她,不可三心二意,知道吗?”
秦非夜自然听得出来东方茂这话是叫警告他不准纳妾之类的,他自己根本从未想过纳妾。
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入他的眼。
秦非夜看着叶挽歌的背影,听着她愉悦的笑声,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的心就这么大,也只容得下叶挽歌一人。”
“有你这话,我也便放心了,男人啊,喜欢一个人便该一心一意的……”
前方的叶挽歌忽然回过头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秦非夜嘴角一勾,微微一笑,“前辈在叮嘱我,不许欺负你。”
“谅你也不敢。”叶挽歌挑了挑眉,“看见没有,我们鬼药谷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你若是敢欺负我,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非夜嗯了一声,“是,所以为了我的性命着想,我定然不敢欺负你。”
叶挽歌扭头看着东方茂,“师兄,你听见啦,他不敢的。”
东方茂笑了起来,“嗯,师……师兄听到了。”
“走吧走吧,饿死了,咱们吃饭。”叶挽歌继续揽过暖冬的肩膀,笑哈哈的就往院子里走去。
“哎呀师叔,你别压着我啦,你好重啊。”
“放屁,你师叔我现在纤细得狠,哪里重了?”
“师叔,你说脏话!”
“什么?放屁哪里是脏话?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八道!”
“啊啊啊,师父,师叔打我!”
“你师叔根本没用力啊。”
几人闹闹哄哄的便往院子里走去,夜色渐浓,凉风习过,带来一阵阵的笑声。
秦非夜的眼底始终只有叶挽歌一人,他想,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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