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在天香楼之人的描述之中,这叶挽歌似乎身手也不错。
不过天香楼之人较多口舌都在说身材高大那个男子如何可怖,对叶挽歌的描述倒是少些。
所以陈宗辉也只是认为,叶挽歌虽然有些武功,但大抵不会太强,毕竟瞧着就不似武功高强之人。
陈宗辉虽然猜到陈夫人绝对不会得逞,恐怕还要吃些亏,但是陈宣统都没有开口和动手,他自然也不会强出头。
只见陈夫人在转瞬只见就已经冲到了叶挽歌一步之遥的距离,可这时,秦非夜却是后退一步,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反而将叶挽歌整个人都暴露在了陈夫人的攻势之下。
“啊!”叶挽歌惊叫一声,双手捂着脸,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陈夫人手中的发簪高高扬起,狠狠落下,眼看着就要刺进叶挽歌的胸膛之上。
可这时,叶挽歌忽然动了。
她抬起一手握住了陈夫人的手腕,轻轻的往外一拧,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陈夫人手中的簪子反手夺了过来,一边惊恐的说道,“啊,陈夫人,冷静一点啊!你这样我会很害怕!”
“给我死,给我死,我要为宝儿报仇!”陈夫人尖叫着,一只手被制住,便抬起另一只手要去扇叶挽歌耳光。
叶挽歌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十分无奈般,只见她抓着陈夫人的手腕往外极大幅度的拧着,同时将手中的簪子掷出……
那簪子在叶挽歌的手中,可不再是首饰,而是带着凌厉杀气的暗器!
簪子划破空气,直接刺入了陈夫人那扬起的手的掌心之中!
竟然,穿透了掌心!
叶挽歌在掷出簪子的同时,也已经松开了陈夫人。
陈夫人右手手腕看起来似乎是被拧断了,左手掌心则插着簪子,血淋淋的滴着血,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这双手疼痛,早就让陈夫人痛叫失声,她疯狂的喊叫着,骨头的断裂和掌心的血洞让她疼的几乎站不住身子了。
“痛,痛死我了!啊啊!”
陈宗辉看得眼底满是讶异,这是何等的力度控制?
他眯了眯眼,看着叶挽歌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此女看着笑盈盈的似乎十分无害,可这动起来手来,可谓是狠绝,而且能在这样的距离之内,就将簪子发挥出这样的攻势,可见其力度之强!
安宁郡主,不简单啊!
陈宣统在看到叶挽歌动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也叶挽歌重伤!
陈宣统冲上前扶住陈夫人,怒目直视叶挽歌,呵斥道,“叶挽歌,你竟敢伤我夫人!?”
叶挽歌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宣统,“少城主,你怎么血口喷人呐?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陈夫人见了我跟鬼上身似的就这么冲过来要杀了我,我若是不还手,我岂不是死了?”
说完,叶挽歌一脸疑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陈家之人都爱这样么?分明是你们先动手,我反击却变成我的不对了?唉……”
“你!”陈宣统哑口无言。
秦非夜看着叶挽歌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宠溺,很快就将这温柔的眼神收敛,换上一副冰冷的神色,他上前一步,眼神清冽的看着陈宣统,“陈夫人胆敢当着本王的面刺杀郡主,此乃死罪……本王还未问罪,少城主还敢指责郡主的不是?”
方才他在看到陈夫人忽然动手的时候,就险些一掌轰了出去,是叶挽歌扯了扯他的袖子。
秦非夜自然明白叶挽歌的意思。
对于一个女人,叶挽歌出手比他出手要合适,而且,区区一个陈夫人,叶挽歌自然应付得过来,所以秦非夜才没有动手。
叶挽歌笑盈盈的从秦非夜的身后探出头来,火上添油的说道,“是哦,少城主未免太不懂事了,是你夫人想杀我诶?我堂堂一个郡主,怎么说也是小有身份的人,你夫人想杀我……这治个死罪,可不过分。”
陈宣统抱着几乎已经痛晕过去的陈夫人,被秦非夜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今日若不是秦非夜在,他不顾一切也要将叶挽歌斩杀在此地!
可,可奈何叶挽歌不是单独前来啊!
秦非夜,寂王!他得罪不起!
可现在自己的夫人也被叶挽歌伤成这样,再看向床榻上的陈天宝,陈宣统几乎气得要吐血了,他实在是半句软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陈宗辉急忙上前,他抱拳连连道歉,“王爷,郡主,请饶恕我嫂夫人之罪,少城主方才这话,也是急昏了头,实在是无心之语,请王爷莫要怪罪。”
有了陈宗辉这一番话,陈宣统才挤出来一句,“是在下失态了!”
“王爷,郡主,你们方才也瞧见了,嫂夫人因为日夜照顾天宝,便也有些精神不振,且因为爱子重伤,受了极大的打击,她这几日的确有些疯疯癫癫,方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实在是精神恍惚所致,若是嫂夫人清醒,可绝不敢对郡主不敬……请王爷和郡主看在嫂夫人如此可怜的份上,饶了嫂夫人的死罪吧。”
陈宗辉一脸真诚的替陈夫人求着情,这样低声下气的话,陈宣统说不出,也不合适,可他陈宗辉,却是信手捻手,说得无比通畅自在。
秦非夜看向叶挽歌,询问她的意思,“挽歌,你觉得呢?”
叶挽歌摸了摸下巴,而后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大手一挥,“行吧,我看陈夫人的确也是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举,罢了罢了,本郡主大人有大量,便不追究陈夫人之罪了。”
陈宗辉急忙说道,“多谢郡主饶恕之恩!”
陈夫人此时已经痛得浑身冒冷汗,几乎要晕厥,迷迷糊糊之中在听到叶挽歌这番话,她一时血气上涌,猛的喷出一口血来,而后白眼一翻,真真是晕了过去。
“哎呀,少城主,快给陈夫人请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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