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说完,秦非夜几人自然也是跟着放下武器,转身就要离开。
他们愿意放任,可洛秋雅却是不准。
“凭什么!这些野人竟然敢抓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雅儿,不要胡闹了,走!”洛时风皱着眉头看着洛秋雅。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这样不懂事。
洛秋雅却是满心不服气,她一辈子哪里受过什么委屈,她可是为了自己的三哥才来这个破地方的,结果还被野人掳了,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她连仇都不能报吗?
“三哥!这些低贱的人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忘了吗!?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光他们!”洛秋雅柳眉一竖,就要自己冲上去。
此时,秦非夜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了身后一眼。
视线正和洛秋雅的眼神撞上。
洛秋雅瞬间就有些小鹿乱撞,她似乎从秦非夜的眼底看到了不悦,他,他不喜欢自己这样……
“三哥,我们走吧。”洛秋雅忽然又乖巧起来。
洛时风叹了一口气,便也转身离开。
此时,他们离岩壁已是很近,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罢了。
走在前面的叶挽歌几人可没有要谦让的意思,他们一个个的攀了绳索,速度飞快的登上岩壁。
“喂,你们!”洛秋雅对这群人无视自己的行为十分的恼怒。
叶挽歌一行人:你们谁啊。
身后的野人族长眼眶发红,看着自己一地的族人,身躯终于佝偻下来。
此时,另外那两间被如影踢开门的房间里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纷纷探出头来。
在意识到自己似乎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些人本已经死寂的眼神忽然又亮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离开。
等等我们!
我们,我们要离开这里!
叶挽歌一行人迅速上了水帘洞,便直奔外面,阿七迅速取回了指南针,从头到尾都没有理过身后的人。
“猴王,你乖乖带路,把我们带到刚才的地方,我们就放了你,否则……”叶挽歌扯了扯那猴王的绳子。
这便是她要带着猴王的目的了。
他们原先离开的地方,在一片迷雾之中,虽然也知道在北面,可是却没有什么定位的地方,所以要靠他们自己找,的确有些难度。
虽然可以靠驱散剂加沿途的痕迹找回去,但这速度必然没有猴子快。
猴王恹恹的,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虽然不甘心,但终究还是屈服在了叶挽歌几人的淫威之下,牠指了指某个方向。
叶挽歌满意一笑,“好孩子,带路。”
于是,叶挽歌一行人便这么跟着猴子一路往前走,身后的洛时风等人追上来的时候,便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背影。
洛秋雅气得大骂,这上吊还喘口气呢,还能不能让人歇歇了?
“快跟上。”洛时风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人能带他们离开这里。
他们一行人从进入不归森林之后,便迷失在了迷雾之中,整整在迷雾里面晃荡了十多天了,这迷雾的可怖,他们早已经领教。
洛时风身后,还有一批人,那一个个衣衫褴褛,不成人形的男人女人,正吊着一口气跟着他们。
叶挽歌他们的速度很快,在进入迷雾之后,当看不到洛时风等人身影的时候,就十分善良的丢个驱散剂,开阔视野。
毕竟这些是债主呢,他们得安全出去才能要得到债。
不到半个小时,叶挽歌一行人便回到了他们离开的地方,那几匹马还十分悠闲的呆在原地,吃着树上的叶子。
“好马儿,我们回来了。”叶挽歌摸了摸其中一匹马,这来回奔波的累死她了,她摸出水壶来给自己补充一点水分,自己喝完之后才将手中的水壶丢给秦非夜。
秦非夜笑着接过来,“累了?那休息一下再离开?”
叶挽歌摇了摇头,“不用,收拾一下我们直接走吧,也不知道那些去狩猎的野人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肯定要找我们报仇的,若是人多,我们也没必要再起冲突。”
“好。”秦非夜点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来,用水沾湿了替叶挽歌擦着脸,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脸沾上血了。”
阿七等人见怪不怪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他们身上也有些皮外伤,这点伤口还不至于让叶挽歌动手,便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去了。
洛时风等人赶上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两人这般亲呢的画面。
洛秋雅皱了皱眉,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竟然在给另外一个男……不,是女人擦脸?
洛时风也是现在才注意到这是个女子,她一身男装,可那张脸的确俏生生的,好看得很,完全就是个女子模样。
这女子,是否就是那个丫头所说的,她们的主子,汴京的叶挽歌?
洛时风正要开口询问,洛秋雅已经颐指气使的指着如影,“喂,本公主渴了,你们还有水吗?”
如影低着头给随心包扎伤口,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喂!”洛秋雅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冷待,她下意识就要发火。
“这位……哦,东汉的九公主是吧?嗤。”叶挽歌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洛秋雅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被叶挽歌吸引过去了,她美眸一蹬,“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本公主说话?你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就跪下来跟我道个歉,本公主就原谅你的无礼!”
叶挽歌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了起来,“公主殿下,你长这么大,应该没被打过吧?”
洛秋雅一脸高傲,“那是自然,谁敢动本公主,连父皇母后都不敢打我!”
叶挽歌一脸果然如此,“所以啊,就是从小大大欠收拾,嘴巴才这么臭……哎呀,如果是我女儿这么嚣张跋扈不懂事,我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洛秋雅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挖苦,她气得一咬牙,“你说什么?”
“别废话了,赶紧把一百两给了,然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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