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头,头部里有血块压住了你的记忆神经,导致你丢失了部分记忆。”叶挽歌有些头疼,若是忘记了一年,那还真的不认识自己。
“你如何证明,你认识我?”秦非夜看着叶挽歌,眼底充满了警惕和戒备,显然,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是叶挽歌……唔,我爹是永……我爹是叶景明,你可记得我?”叶挽歌看着一旁的纪朗,便没有说出永宁侯三个字。
秦非夜的瞳孔闪过一丝名为不可思议的眼神,随后皱眉,道,“叶挽歌,并不长这样。”
“对不起啊,我减肥了,以前我太胖。”叶挽歌呵呵一笑,看着那秦非夜满脸质疑和戒备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
他怎么能忘!
他竟然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所言荒谬至极,你若当真是叶景明之女,我更加不可能与你在一起来这远离汴京之地,倘若你真是叶挽歌,如今,你已是小九的妻子。”秦非夜觉得眼前的女子说的话,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叶挽歌叹了一口气,的确,若她和秦景司没有解除婚约的话,这个时候,两个人是大婚刚过。
在这纪朗面前,叶挽歌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你丢失的这一年的记忆,的确发生了许多事情,你再仔细看看我?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和秦景司那家伙早就取消婚约了,你不记得了?”叶挽歌指着自己的脸。
秦非夜摇了摇头。
“秦非夜,你个白痴!你是为了救我才掉下来的,你不记得了?”叶挽歌是又气又急,她气秦非夜忘了自己,可若不是秦非夜拼死救她,掉下来那个人,便是她,如今她又如何能责怪秦非夜?
“不可能,我为何要救你。”秦非夜冷漠的看了叶挽歌一眼。
纪朗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弱弱的开口,“那个……这个姑娘,叶姑娘啊……你和这位秦公子的故事似乎颇为曲折,我现在算是信了你们的话啦,不过秦公子似乎不信你?对了,我今日听说来找同伴的是位大叔啊,你们还有其他人同行?”
叶挽歌这才想起阿都几人,她无奈说道,“行,你不信我,那你总该相信阿都吧?今日来找你的就是阿都,还有阿七,也跟我们一起来的,他们,你都认得吧?”
秦非夜眼眸微动,这才说道,“你当真是……叶挽歌。”
“对,我就是那个胖成球的那个叶挽歌。”叶挽歌颇有些生无可恋。
一番漫长的确定身份沟通下来,花掉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叶挽歌终于得到秦非夜的半点信任,她此刻也想说自己和秦非夜是什么关系了,这厮肯定是不信的。
而且,这些也都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带着你离开这里,我刚才替你把了脉,你伤势很重,一时半会也医不好,所以你自己是无法离开了,带着你也很难在这么戒备森严之下悄然溜走,现在唯一能离开的办法,就是光明正大的让阿七和阿都一起进来,然后把你带走。”
叶挽歌在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对如何让秦非夜离开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纪朗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们村子绝对不会让外人踏进来一步,你能悄悄进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光明正大绝对不可能的。”
秦非夜只是看着叶挽歌,没有说话。
叶挽歌看着纪朗,红唇勾起,眉眼之中带着自信,“若是……有人能救你们村里那些被诅咒的人呢?”
“什么?你是说,你能救啊?”纪朗有些不解叶挽歌说的意思。
“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最近收到诅咒的人,都是些什么情况,我这个人可不行什么诅咒,我觉得大概就是病了,若是生病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我是个大夫。”叶挽歌指着自己的脸,一脸的真诚。
放在在听到纪朗说这桃源村有人受了诅咒而让村子更加排外的时候,叶挽歌便觉得,这或许便是一个突破口。
若是她能医好那些人……
秦非夜闻言,懒懒的抬眸看了叶挽歌一眼,那眼底的不信任几乎要溢出来了。
那张脸,臭的就算不说话,叶挽歌也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大概就是你若真的是叶挽歌,你会个屁的医术!
纪朗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叶挽歌,觉得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一点也不像大夫。
“是这样,一个月前,村子里的一个婶子忽然在干活的时候晕倒了,当时她浑身痉挛,口吐白沫,模样十分奇怪。”
纪朗还是如实将村子里的情况告知了。
“然后呢?”叶挽歌知道肯定还有后续,否则单凭这样,为何会说是收到诅咒。
纪朗说道这里,也有些不解的皱着眉头,“后来村子里的巫医给婶子开了药,也无济于事,那婶子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她总是会在半夜的时候便去我们村里的天神殿外游走,几乎每夜都是这样……总之十分可怕,村里的巫医就说,是婶子冒犯了天神,受到了诅咒,天神要惩罚她,才会让她每天夜里这样。”
“其实我是不信所为天神的诅咒的……但是,后来不止婶子一个人这样,村里好几个人都这样了,如今算下来好像是九个人了吧。”
纪朗揉着头,想到那些离奇之事也觉得离谱,“但是要说他们不敬天神吧,这几个人都是平日里初一十五都会去天神殿上香祭拜的,瞧着也诚心得很,天神又为什么要惩罚她们呢?”
叶挽歌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出现症状的九个人,她们的共同点,除了会定时去天神殿上香,还有什么?你再仔细想想?”
纪朗想了想,他拧着眉头想了很久,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若要说共同点的话,好似是他们都喝过天神殿中的香灰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