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是那个铸百刃鞭的归于大师?”叶挽歌依稀想起来这个名字,她从一个倒霉鬼手中夺来的兵器,可不就是归于大师做的吗。
那武器虽然精妙,倒的确能称得上一声大师。
只不过,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铸造武器之人,叶挽歌对归于大师,倒没有什么如雷贯耳的感觉。
叶挽歌只在乎值不值钱罢了,“这天乩剑可有什么精妙之处?值钱不?”
秦非夜笑了,修长的食指戳了戳叶挽歌的额头,“你这丫头,只关心值不值钱?”
“啊不然,我的剑又使得不好,拿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啊。”叶挽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天乩剑乃纵月大师最后铸造的一件兵器,此剑削铁如泥……总之是一把难得的兵器,这剑一直藏于皇家,如今皇上舍得拿出来,倒也是难得。”秦非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叶挽歌形容那剑之珍贵。
“你便跟我说,值不值钱?”叶挽歌还是很执着的追问。
秦非夜很认真的想了想,答道,“黑市上,价值百万。”
叶挽歌的眼眸亮了起来,“那咱们一定要拿第一啊!”
秦非夜无奈的笑了,“你若是喜欢……”钱的话。
后面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叶挽歌就摇头了。
“我不喜欢天乩剑,就是想着,钱多傍身罢了。”叶挽歌笑盈盈的答。
秦非夜眯了眯眸子,喜欢钱么。
想起上一次问叶挽歌她喜欢什么,叶挽歌也是说钱,看来还是个小财迷。
好巧,他刚好有不少钱。
秦非夜正欲说话,叶挽歌已经扯开了别的话题,“不过我听说这是要五人组队才能参加?我爹让我带季阳小弟一起,那我们就有三个人啦,我们再找两个?”
“一定要五人?”秦非夜倒是没有太过仔细的了解规则,他原以为,可以和叶挽歌单独相处三日。
“比赛规则好像是这样,反正这次比赛,又不准带奴仆,说是为了锻炼大家的户外生存能力……”叶挽歌摸着下巴,想着另外两个人选。
秦非夜想了一会,说道,“既如此,叫上景司吧。”
“也好,那家伙这种活动一定会参加的,他可最爱凑热闹了。”叶挽歌点了点头,倒是许久没见过那骄傲的小孔雀了。
“嗯。”秦非夜已经开始琢磨到时候如何让秦景司带叶季阳离开。
“还有一人呢?”叶挽歌掰着手指,左右也才四个人,还是缺一个。
说起来,在汴京城中,与叶挽歌交好的,竟然是寥寥无几。
“啊,如影随心不能参加么?啊不然找你的好义妹?”叶挽歌忽然想到了那张对自己充满怨恨的眼睛,立刻摇头否认,“不行不行,不行,我再想想。”
“明日再说吧。”秦非夜看着叶挽歌苦恼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脸。
“行吧,我问问季阳好了。”叶挽歌点点头。
“叶季阳……和你并无血脉关系吧?”秦非夜忽然问道。
“嗯啊,他是旁支过继的,虽然都是叶家人,但是估计远的很,没什么血脉关系。”叶挽歌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还是回答了。
秦非夜皱了皱眉,即无血脉,那岂不是……
“干嘛呢?”叶挽歌见秦非夜没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无事。”秦非夜摇了摇头,他伸手将叶挽歌拉到自己的怀中,抱住了她,便只是抱着。
大抵抱了很久,就在叶挽歌沉溺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想起叶景明来。
“我要回去了,不知道我爹会不会去查岗。”
叶挽歌打了个哈欠从秦非夜的怀中挣脱出来,眼角红红的,带着一点shi气。
秦非夜眸光一暗,最终还是应了声,“我送你回去。”
“好啊。”叶挽歌也不拒绝,她双手覆在身后,一边往外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书桌上,上面有方才秦非夜非要藏着不给自己看的东西。
她偏偏要看……
她倒要看看,秦非夜到底在画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皇叔,我有些冷,你去帮我拿件披风吧?”叶挽歌忍着笑意说道。
“好。”秦非夜不疑有他,转身便出了书房,往自己房间走去。
叶挽歌搓搓手,笑得可能有些猥琐吧,总之就是走到了书桌面前,将那挡住底下画作的悉数搬开。
那副画……
那副秦非夜藏着的话,叶挽歌终于看清了。
叶挽歌眼眸倏地睁大,脸一寸寸的红了。
画面上有些昏暗,唯独躺在床】上的少女十分鲜明。
少女披散着头发,紧紧的闭着眼,咬着下唇,她的双手捏着被子的衣角……
那少女露出的双手和肩膀都是不着寸缕,那画细腻得仿佛看到了少女的呻【吟,仿佛看清了脸上的绯红之色……
总是,这是一副何等活色生香的画!
画还未完全,那床和被褥也只是画了个轮廓,只有少女的脸,跃然于纸,生动得仿佛是真实存在的。
那张脸……
叶挽歌看着画上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饶是她这样的厚脸皮也都脸红了。
实在是……
秦非夜竟然这般?
这般什么?
叶挽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这一定是自己发烧的那一夜吧?
想起自己身上的吻痕,叶挽歌有些羞耻的双手掩住了脸,她那夜好似也挺不要脸的?
她想起来了,是她缠着秦非夜给自己脱衣服来着,然后就,就不可言说了?
但是,不应该啊,可能只是做了前部分?
哎呀,好丢人啊……
叶挽歌怪不好意思的,忽的就听到了脚步声,大抵是秦非夜回来了。
她比秦非夜还要慌乱的拿起方才那堆书籍又盖住了画,才匆匆的回到了书桌面前。
秦非夜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脸绯红的叶挽歌讪讪的笑着。
“你的脸怎么这样红?”秦非夜将手中的披风展开,裹在了叶挽歌的身上。
“我,我有点热。”叶挽歌拿手掌扇了扇风。
“你方才,不是才说冷?”秦非夜的视线落在了书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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