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行进中舰队没有敌人,在克劳恩皮丝的提议下,她和斯塔去听舰长讲故事。
当然是这艘船“生前”的故事。
舰长弗雷德伯格刚成为弗兰德尔号的舰长没多久就接到了和俾斯麦号一起出征的命令。
此前德三公海舰队已经取得了相当战果,让不列颠重视起来,现在要靠两艘主力舰抗衡皇家海军实在鲁莽。和吕特晏斯交谈后,上将也有同样的看法,“Z计划”顺利进行,再过半年,修复过去作战损坏战舰、缴获战舰及国内新下水的新锐战舰,德三公海舰队主力舰就能达到十二艘,完全能和不列颠皇家海军一战。
可海军司令雷德尔坚持认为“大西洋和地中海上的战斗都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战局时不我待”,加上之前海军(因为芙兰皮丝的魔法零件buff)表现发挥超常,元首亲自严令出海,作为忠诚的军人就只能执行了。上将临行前还和他说道:“这次战斗的实力相差悬殊,恐怕我们将会搭上老命。”
他也持同样看法,可在上将精湛指挥艺术下,将不列颠皇家海军玩弄于鼓掌间,耍得他们在海上团团转,期间他的战舰和俾斯麦号击沉了超过十五万吨的货船,并与追兵——当时不列颠最大最具象征意义的战列舰胡德号和两艘同有四联装主炮的乔治五世国王级战列舰交战。
上帝的奇迹似乎总在眷顾他们,胡德号遭到己方四轮齐射后,便爆发了十分“壮观”的景象——炮塔就接连炸上了天,甚至还有大量残骸和尸体一起飞上了空中,然后船便断裂成两截快速沉入海中;另外两艘敌舰明明都有比俾斯麦号更多的主炮,火力却十分稀疏,也许是火炮发生了故障,还是大部分主炮塔同时故障,他们没放过这绝好机会,将所有敌舰全部送进海底。
对敌人来说,这真是太惨烈了。
见到海面上漂浮了很多敌人士兵,他向上将请示是否准许救人,可担心耽误时间会被不列颠皇家海军主力包围的上将没有准许。这是正确的,他作为军人只能压下绅士的心理。
然而之后还是被发现行踪包围了,三倍于己的主力舰围攻,以及数十飞机的轰炸,无不将他们逼入绝境,即使如此,他们也奋战到了最后,再击沉了一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和了一艘纳尔逊级战列舰。
在这过程中,他的战舰一共被命中了四十六枚炮弹,两枚炸弹,三枚鱼雷,好在没重创要害部位,尽管导致航速下降、舰体倾斜,真的无法逃脱了,他依旧镇定指挥,下令艉部火力依旧较强的主炮轰击追击的敌主力舰的同时,用舰艏拥有数量优势的主炮牵制攻击其他敌舰,然而好景不长,一架敌机十分“好运”越过了不中用的防空火力网,将炸弹送进了弗兰德尔号那密集排列的主炮中央的小块甲板中,爆炸让他的弗兰德尔号比胡德号更猛烈地殉爆断裂了,他的视野翻转,意外的没感觉到痛,可火光很快充斥了已经倾斜超过三十度的舰桥,他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了。
“嘻,炸弹,我记得那时英国舰载轰炸机只有贼鸥式,不仅性能过时,炸弹也只能载227千克,被这种飞机越过防空火力用这种程度的炸弹炸得军舰断裂,看来当年弗兰德尔号的生存能力是真的不行啊。嘻嘻。”
克劳恩皮丝如此自嘲着,因为当年的阿尔萨斯号和弗兰德尔号、三艘诺曼底级和两艘荷兰级这些用战败国船台和军港里的东西凑出的舰船都有芙兰皮丝的运作在其中,说是自嘲可没错。但没有对不起他们的意思哦,要是她什么都不做,这七艘船和其他受降舰大概一艘都拿不到,毕竟海军都是有“自尊”的,很喜欢自沉。
“虽已身死,虽然依旧指挥这艘战舰。不论怎样的作战任务,我都必将完成。”弗雷德伯格说。
“啊,这是你作为幽灵舰长该做的。不过安心吧,这个世界的海战应该不会有你经历的那种惨烈…………”
克劳恩皮丝话没说完,来自其他国家舰队的炮击,就当场将各国代表开会的那艘荷兰级巡洋舰打得原地爆炸,断裂成两截沉入了水中。
几乎同时,数十枚战列舰主炮等级的炮弹和魔法纷纷落在旗舰阿尔萨斯号周围,爆炸激起了大量水柱和光柱。
“立即确认攻击目标,准备战斗!”弗雷德伯格立刻做出了反应,芙兰多露号内忙碌起来。
“…………”克劳恩皮丝脖子有点机械感地望向斯塔。
“别看我,这不在我的掌控内。”斯塔说,“我认为这是有第三方势力介入,或者联军内部本来就有与代表团的势力不和的地方。”
“目标发现!第一目标——帝国声望号、帝国荣光号、圣王铁锤号。”弗雷德伯格严肃说道。
“什么?”
“是否准许护航舰队将其歼灭?”
“只要没被炸碎,以他们的技术水平,有我们插手的话,打捞和维修很容易,准许了。”斯塔说道。
“明白,那么作为牵制,诺曼底号对抗圣王铁锤号、朗格多克号对抗帝国声望号、芙兰达号对抗帝国荣光号,同时由阿尔萨斯号和芙兰多露号警戒更多敌袭的同时将其逐一击沉,如何?”
“嗯,交给你了。”斯塔随意点了下头。
克劳恩皮丝则说:“那,我去保护芙兰达号。这里就拜托了。”
可克劳恩皮丝说完正要直接瞬移,斯塔就叫住了她:“芙兰达号战斗力在魔禁那边也一般般吧,作为德三凑数的主力舰,在这里改装潜力也不好,这次拉出来也是凑数的。你单独保住合适么?”
“若是芙兰皮丝就无所谓,但那是作为克劳恩皮丝的我在那个世界唯一真心喜欢的人类同名舰哦,虽然我想继续看清剧本发生了什么,可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有沉没可能性啊?”克劳恩皮丝不耐烦地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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