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天真道:”秦村长有红糖,我怎么不知道?我带你们去吧,你们把路走反了,如果你们能买到红糖也分我一点,我家好久没糖了。”
“行。”这点许同志能答应,对检举人是有奖励政策的。
这个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眼睛那叫一个清澈,许同志完全没想到上当这回事。
苏滢心里打着小鼓,她从没朝小林子的反方向下过山,只能凭着记忆,从那次肖金斗他们逃跑的方向走,把这两人带到庆和村去。
可没走多远,路就断了,下面是一个大坎,如同一个小悬崖。
怎么会这样?
苏滢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瞟到许同志怀疑的眼神:这哪是路,你是带错还是不知道怎么走?
路怎么会断呢?苏滢明明看着肖金斗他们是从这个方向走来的。
就听张同志凑到许同志面前嘀咕:“许组长,我看这是人为挖断的…..”
苏滢一下想起来了,肯定是锃哥哥为了她们母女安全,专门把路弄断,后面经了肖金斗那件事,他把路弄得更难走了。
许同志还在犹豫,苏滢在坡前蹲下身坐到地上,“嗖”的一下从上面滑下去,坡上尘土飞扬、乱石滚动,苏滢到坡下完全仰躺在地上,否则就得跌得打滚。
苏滢没事人一样,站起身连满身的灰都不拍一下,仿佛习惯了,她朝许同志他们招手:“下来啊。”奇怪许同志怎么不跟上来。
其实滑下坡前,苏滢完全捏着把汗,她从没从这么高、连根趁手草都没有的地方滑下来过,可一想到秦锃为她搭天梯采蜂蜜,她什么都敢了。
许同志一脸苦相,刚才犹豫路有没有走错,现在犹豫这路也太难走了,他如果像小姑娘那样滑下坡,也太有损他的光辉形象了。
“许组长我们重新找条路走吧?”张同志更不想这样滑下坡,她身上这件白底起蓝点的衣服是新做的,她又不像小姑娘身子轻盈,滑下去危险不说,衣服肯定滑破。
“快下来啊,下来马上就到马关村了。”苏滢“不解”朝他们挥手,“你们是不是不敢滑下来啊?”
“我怎么不敢?”看到小姑娘眼中的轻视,许同志被刺激到,他才说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下个坡都不敢他还做什么领导干部?
许同志心一横,也学着小姑娘的样,在坡头上坐下,心一横滑了下去。
许同志本不想像苏滢一样仰躺着下去,可在滑的过程中惯性作用让他头朝下跌,惊得他急忙全身趴下,就这样“骨碌骨碌”滚了下去,爬起来时灰头土脸非常狼狈。
苏滢也没去扶,只朝张同志招手:“就像这样,下来啊!”
张同志张了张嘴,很想说我不是你们走惯田埂、天天跟泥巴打交道的农村人,我个干干净净的城里人做不来这些。
“……那个许组长,你和小姑娘先去,我重新找路绕着去找你。”
她决定原路返还,骑上单车从大路走,至于到了马关村是什么时间她就管不着了,反正许组长是最能干的,有她没她都做得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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