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点名,王班头怒吼一声!
“受刑就受刑!穿这么多干什么?脱了!”
这可把刚刚要准备接受刑罚的赵小年吓了一跳。
一上来就被拆穿了。
这……
在群人举手无措之时,王班头的手下瞪着虎目,一步跨上,过来就把赵小年的衣服剥了,熟练的取下了套在屁股上的牛皮垫子!
心头一阵恶寒,果然,陈大人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王班头!做人留一线然后好相见!”
对永昌县捕头的话充耳不闻,王班头冷面以对:“哼!带上来!”
这,这,这……
就剩下一条裤衩,一点面子都不给!?
再看看王班头手上的杀威棒,那可是碗粗的棒子,要是打上20大板,那屁股不得开花了!
心下胆寒,赵小年已经想到了动口逃避罪责了。
但是看看周围这阵势,若是不挨打,怕是会惹更大的祸……
“验明正身!”王班头威严的宣布,随即从随从手中接过画像点名:“赵小年!”
“……在!”小声心虚的应了,偷瞄着看。
可是王班头一看不由发怒,又骂道:“混账!冒名顶替也找个像点的,真是大胆!”
“啊?”
赵小年一愣,不由说道:“我就是赵小年啊!”
王班头恼怒,瞪着赵小年骂道:“赵小年分明是一个胖子!你冒名顶替也不做个像的,真是混账!你们那些计量当本班头不知道吗?找个重名重姓的顶替,这可骗不了我!姚大人呢?要是这样蓄意包庇,本官交不了差,到时候陈大人那定要告你个玩忽职守!”
这!
赵小年无语了,不是因为被阿蜜吸成瘦子了吗?
好像百口莫辩,这画像的……赵小年仔细一看,我靠,这画像就是个胖子,但要是说像自己以前,那也不像啊!
这怎么说啊?
正在这时候,忽然姚星雨快步走了进来,怒骂一句:“混账,赵小年,就算是小年有恩与你,你也不能替他顶替罪责,还不速速下去!”
“啊?”
这是哪门子情况?
两名捕头极具眼色,立刻拖着只穿大裤衩子,其余全被脱光的赵小年出去了。
姚星雨紧随其后,到了外屋,不待赵小年反应过来,他便指挥道:“去,找个胖子来,那画像不准,他们自己也没见过小年,快去给他找个顶包的!”
我靠,还能这样!不愧是当县太爷的人,反应贼快!
“去,把阿木叫来!他耐打!”
这波节奏,赵小年也得跟上!
……
很快,阿木就来了,还包了只鸡给赵小年拿来。
接过鸡,赵小年给了阿木一颗十全大补丹:“阿木,待会挨打的时候,要是受不了就吃了它。”
“哦!”阿木憨憨的应了。
随后就跟着姚星雨进去了。
因为是刑罚,不能围观,赵小年只好在旁边啃着鸡腿听着音了。
王班头:“哼!穿着裤子是不是又藏了?脱了!”
王班头:“恩,有种!来,验明正身!”
王班头:“赵小年!”
……
王班头:“赵小年!”
阿木:“哦,哦,在,在,我是赵小年。”
王班头:“哼,挨打你是逃不过的,装什么装!验明正身,是个胖子!犯人赵小年在此!接西京府承令,赵小年欺压百姓,以致百姓状告到西京府,此乃玩忽职守之罪,现判处杖责20大板,以示惩戒!若是再犯,定当严惩!西京府,陈严令!”
王班头:“行刑!”
众衙役:“是!”
“打!”
“嘿!”
“哈,”
“吼!”
……
王班头:“妈的,没吃饭吗?起开,我来!”
“嘿!”
“哈,”
“吼!”
啪——
王班头:“断了,再拿一根!”
姚星雨:“王班头,棍断便是老天留情,这刑罚已经结束了!”
王班头:“大建律法严明,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等人情棍?才执法了八棍,还有十二棍!继续打!”
姚星雨:“建隆二年春,京兆府办理京畿梨香村贡果被偷一案,就曾有过先例,棍断刑完,下面的刑罚就赦免了,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圣上亲自下的旨意!王班头,你这可是藐视圣上!”
王班头:“姚县令,你可休要这样说,大建律法上没有这条,那就是不能算完,否则,下官如何交差?难道让陈大人把这剩下的刑罚打在我们身上吗?”
姚星雨:“你!”
听着这话,赵小年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叹息,姚星雨这是好心啊,只是可惜了,他完全没有必要为阿木担心,就凭这这么半天阿木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去,该不会是打晕了吧?
急忙想扒过去看看。
阿木:“老爷,快点打吧,好不容易有顿烧鸡吃了,早点打完,俺还回去吃烧鸡呢!”
“……”
“……”
王班头气急败坏:“奶奶的,给我打!狠狠打!”
砰——
砰——
砰——
20下完毕之后,就听阿木说道:“老爷,打完了吧?那俺就走了!”
“……”
“……”
看到阿木出来,手里这一颗丹药完好无损,递给赵小年:“老爷,这个你吃吧,我没事!”
“好,阿木,走,回去给你买烧鸡吃!”
————
王班头:“呜,噗!”
“班头,班头!”
“遭了,班头刚才动手用了真气,不但没把人打伤,反而震伤了自己!班头!”
“我就说赵小年武功高强嘛,连悍匪张麻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就是,看他那块头,怎么可能打伤呢!陈大人是不知道情况,不能怪班头你啊!”
“班头,先休息!”
姚星雨:“诸位,差事已经办完了,早点回去交差吧,阿福,送人!”
“是,”
“你们,起来,把家伙带上,走了,快走!我们衙门要关门了!”
“你,你,你,等等不行吗?好歹都是公差,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快走!我们也是奉差行事!”
据说,
王班头当晚气的吐血,被转移到凉州府住了三天,耽误了行程,到了西京府把这差一报。
直接被停职了一个月。
他天天在西京府的得月楼里醉酒,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太不讲道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