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将计就计(1 / 1)

因此,很有可能他们的父母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妥善的藏了起来。李姝媺通过庇护方家人以此来达成与辽东大营老部下的投诚,来瓦解宋铭对辽东大营的控制权。

唯有这样做,才能真正得到方家人的支持,而并非是杀了他们的父母,嫁祸给宋铭这样愚蠢的方法。

他们方家人对宋铭的仇恨,一直还是当初诬陷方济行谋逆,满门流放抄斩,他们想要重振方家,想要扳倒宋铭,选择暗地里与李姝媺合作。

如果真如她想的这样,就更能解释她为何会在今夜与她站在这里说么多,她的目的是让她对宋铭生出仇恨。

她当年带着沈家人离他而去,果断将他抛弃,三年后,她一回京,又被宋铭囚禁,虽说叫他们发现了她假死,假扮成男人躲在了宋铭身边,但在外人眼中,他们之间,并不可能存在坚不可催的感情。

李姝媺如果想挟持她,不是难事,但她却贪心地,想要通过离间的方式,让她再次背弃宋铭,选择投靠她。

“……是我冒昧打扰了,入秋了,夜里风凉,我送姑娘回去吧!”她这样回答,算是认同了方瑛的说法。

方瑛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刚才一时激动,言语有过激之处,还请官爷莫要计较!”

“姑娘哪里的话!像姑娘这样的身份,含冤受屈,沦落风尘,着实叫人心疼,待我去问过那鸨母,看看要多少银子才能替姑娘赎身。”

她再次提起为她赎身的话,也是在有心试探她。

方瑛回复道:“我与官爷萍水相逢,岂敢奢望官爷这般的眷顾。”

沈露华听出来,她这话里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现在可真是有趣!

不能说方瑛这么做是错,宋铭确实是害方家的罪魁祸首,她们想要重振方家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她爱那个男人,所以,她要选择维护他。

直到把方瑛送回房中,沈露华才道:“相逢即是有缘,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对姑娘并没有别的意图,只怜惜姑娘的身世,今日准备不足,改日再来带姑娘离开彩云阁,另觅一处安身之所。”

方瑛竟又掉了眼泪,屈膝给她行礼:“兰惜在此多谢官爷!”

沈露华虚扶了一把,拱手还礼,带着无忧无垢离开。

宋铭依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连过了三日,沈露华连他的影子也未见到。

沈露华又去找了钟淮要银子,去南街盘了一间专门卖酒的小酒坊,小酒坊的地段不错,后面还带着一间小院子。

另外又买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先将她们安顿在小酒坊,再跑去彩云阁,只拿了六十两银子,就替方瑛赎了身。

估计,方瑛做梦也不曾想到,曾经那两个自称是辽东大营的人,是她所扮,甚至还机缘巧合的遇到了杜柏松,说出了当时不能替她赎身的真实原因。

她叫来一顶小轿子,把方瑛从彩云阁抬到了这间小酒坊里,算是她以后的家。

方瑛又是一通热泪盈眶,感谢她出手,救她出苦海。

看着她情真意切的模样,不得不再次感叹,她的变化之大!在彩云阁那样的风尘之地呆了一年,当真是叫她学会了不少真本事,娇娇弱弱,说来就来的眼泪,骗得男人的感情,不在话下。

蒋牧之曾为了她,筹齐一千两银子,可见对她是真心实意,而她对蒋牧之,有多少真心,不得而知。

小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间正房,两间耳房外加两间罩房,院子里有水井,有厨房,还有个花架子,下面还吊着个秋千,出了院子,外面就是卖酒的铺子,还有两个小丫头帮忙打理。

沈露华甚至还暗想着,要是自己能得这样一间小院子,一家人不求大富大贵,只过这种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没有算计,没有争斗,每日里早起卖酒,晚上在院子里吃饭乘凉看星星,该有多好!

方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她又见了方瑛,做为她见到方瑛的正常反应,就是应该救她出苦海,所以她就顺理成章地这么做了。

院子里早就收拾齐整,屋里床上的褥子,厨房里吃饭的器皿都换了新的,两个小丫头也在这儿熟悉了两三天,会沽酒做买卖,也会做家务,很是伶俐。

方瑛似乎很感动,非要留下她在这里吃顿饭。

她当然没有拒绝,两人同样都想互相接近和试探。

方瑛甚至亲自动手下厨,脱下鲜艳的纱衣,换上素淡的布裙,缚起衣袖跟两个丫头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味道。

沈露华又想起出嫁时,方瑛曾摸着她的凤冠羡慕不已,那个时候的她无忧无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和所有闺阁的小姑娘一样,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期待。

也不知,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实现她心目中曾经的美好愿望。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四菜一汤端上桌,有荤有素,看起来也是颇有卖相。

方瑛替她和无忧无垢各盛了一碗饭,看她愣着神,笑了笑说:“我们一家人在登州讨生活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做饭,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沈露华点头,夹了一筷子鱼,味道确实还不错。她边吃边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可有相中合意的男子?听说蒋探花他对你有意,你可有想过嫁给他?”

方瑛愣了一下,马上笑说:“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哪里敢做这样的大梦,如今得您出手搭救,只愿一生一世,报答您的恩情。”

她一边说着,一这替她碗中夹了一块鱼。

沈露华觉出来,她这是想逼她自己主动承认身份,然后才好往下接着演,劝说她向李姝媺投诚。

她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如她的愿,推说道:“我那天晚上跟你说得很清楚,对姑娘你只是怜惜,并无别的意图!”

方瑛则问:“莫非爷已有了家室?”

她想了想,回答说:“我曾经有过家室。”

这个说法,算不得谎言。

方瑛却又接着问:“爷既有过家室,可有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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