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烦闷,但一看这姑娘眉目如画,那一双小鹿眼睛似怯带羞地看着他,他的气就消了一半。
伸手拉住她,勉强一笑,“没有什么,让她们继续,我们进屋。”
这位姑娘马上抱着他的胳膊仰起脸来,“王子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但是你不笑的时侯又特别有王者气势。”
瑞瑛被她逗很开心,“那是自然,我才是所有王子中长的最俊美的那个。”
他进了屋坐在了他宽大的酸梨木椅子上,姑娘连忙去给他捏肩,“王子哥哥一定累了,我是为了王子哥哥特地去学了这个按摩手法,大夫说我学的又快又好。”
瑞瑛抓过她的手摩挲着,“葇夷芊芊说的就是你的这双手吧,我可舍不得让你做这种下力气的活。”
姑娘顺势坐在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王子哥哥,那你要我做什么呢,只要是为了王子哥哥好,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正想跟这位姑娘温存一番,突然余光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一闪,他心中一惊,一把将其推开,“你先回去,我晚上去找你。”
待姑娘离开之后,他这才沉声道:“进来吧。”
一个黑袍者进来,“主上,外面有位姑娘要求见主上。”
他皱起了眉头,“什么姑娘?”我最近好像没有再招惹过什么姑娘啊,凡是看中的都已经住在了自己的后院之中。
“主上一见便知,她说有神女公主的消息要告知主上。”
瑞瑛一听神女公主马上想起来自己近日去的暗夜,难道是他们派人过来了,也不太对啊,他们并不管这种小事。
“让她进来。”
那位黑袍者答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随后有一个头戴面幂身姿轻盈的女子推门而入,此女子一进来就带来一股扑面而来的江湖气息。
她轻轻一伏身行了一个礼,“见过三王子,小女紫衣有要事相告。”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如乳燕出谷闻之心向往之。
瑞瑛马上就来了兴趣,他眯起了眼睛,虽然她带着面幂,但从她的身姿还有声音上来猜,这容貌一定不俗。
他站起来围着她转了一圈,从面幂的轻纱晃动之中能影影绰绰看到一点脸庞的轮廓,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更让他好奇心大增。
“紫衣?这名字挺特别的,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你为何突然来访,这让人不得不多了一点猜测,你的用意何在?”
紫衣此次觉得自己此次前来胜算不大,她来之前从碧珠那里听到了三王子曾去过暗夜那里,若是他有了暗夜的支持,他们雪山之主这块招牌份量就不会有那么重了。
但她还是决定要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给师父一个结果。
“久闻三王子俊美无双气质风流,今日一见果然名符其实,所以院中有那么多的爱妾都心甘情愿地侍俸,这就不奇怪了。”
瑞瑛一听她关心的问题有点特别,怎么连这个都查的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看着她,“听紫衣姑娘这意思,是对本王子仰慕已久了,但姑娘这般神秘,是本王子连见一面姑娘的芳容都没有资格了?”
紫衣施了一礼,“小女容貌丑陋怕扰了王子的雅兴,若是王子觉得这不合礼数,小女子就唐突了。”
瑞瑛一心想看到她的真容,对她的来历还有目的等都没有再问,紧紧盯着她道:“不唐突,何来唐突一说,既然是朋友就要以诚相待。”
紫衣玉指轻挑,将面幂拿开了去,冲着瑞瑛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瑞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面前突然打开了一新天地,那轻轻一笑如春花烂漫一般开到了他心里。
这张脸不知道用什么来形象,甚至连惊艳二字都显的俗气,五官都不必细看,只是那双眼睛就让他深深陷入其中,横波潋滟之中有几分妩媚风情,顾盼流转之间就已经颠倒众生。
瑞瑛愣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紫衣来之前曾精心补过她的妆容,还是碧珠帮她描画的,再加上她曾在桃月楼住过三年,风流妩媚加上她的姣好容貌,让她同一般的姑娘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就像是一株垂柳随风飘扬,又像是一朵流云风姿卓越,更似一株芙蓉,端庄之中透着一股灵秀之气。
紫衣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她拿着面幂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眼睛狡黠地眨了两下,“三王子,你怎么了?”
瑞瑛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请她入座,“原来紫衣姑娘生得如此天仙一样的容貌,实在是太自谦了,总是戴着这样一个面幂简直就是锦衣夜行。”
他一见到紫衣这样的美女,马上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滔滔不绝地想跟她多讲话。
紫衣笑道:“经常一个人飘荡在江湖,好歹这样也能掩人耳目行走方便多了。”
瑞瑛点头,“紫衣姑娘所言极是,还不知姑娘家在何处?师承哪位,为何能找到本王子这里?”
紫衣自报家门,“紫衣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师父一起生活,师父就是北雪国原来的国师雪主,如今他隐居在雪山之上,紫衣四处游荡并无固定的家。”
瑞瑛心生怜惜之意,“原来如此,若是紫衣姑娘不嫌弃,可在我的府上住下,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我们既然这么投缘,定能成为知音。”
瑞瑛简直神魂颠倒,恨不得马上就将她留在这里,跟自己琴瑟合鸣。
但紫衣的话还没有说完,“紫衣此次前来是受师父所托,前来跟三王子谈一个合作,三王子如今想要夺得王位,面前还有两座大山,大王子和元莫寒,但这二人哪一个都不那么容易被除去。”
“大王子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势力强大,一时之间很难去除,元莫寒的背后是圣上,如今又加上了一个神女公主雪霓裳,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三王子任重而道远啊。”
瑞瑛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原来她早就将这里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