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周大牛这种毅力,才能忍得住疼痛,这种骨头都刺出来的断骨,是非常痛苦的。
“工人操作不当,几根钢筋从四楼楼顶滑落下来,落地之后,弹过来打的。”
周大牛憨憨一笑道:“没事儿,接回去就行。”
“你啊你,知不知道,要是骨头碎了,你就变成残废了。”
陈一鸣白了一眼周大牛,这家伙总是那么乐观。
“那咋办,难道真的得去医院?”
周大牛认真道。
“那到不用,不过,你得忍着点。”
陈一鸣道。
说罢,对着周妈妈说道:“周姨,你去砍一根一米长的竹竿来,你手臂粗壮就行,王大爷的竹林里有,你随便看,我改天跟他解释。”
“竹竿?干啥用呢?”
周妈不解地问道。
“大牛骨头断了,我等会帮他纠正回来,得用东西绑着,这种程度的断骨,石膏都难以承受,得竹子。”
陈一鸣如实道。
“好吧。”
周妈点头之后,突然又说道:“一鸣,你怎么懂医术了?而且连断骨你也懂医治?”
“周姨,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去砍竹子为好,大牛的腿随时都可能废掉。”
陈一鸣提醒道。
“好吧,那我这就去砍了,你们等我。”
周妈快步走了出去,骑着自行车离去。
“大牛,我帮你把骨头扶正,但会很痛,你能忍不,不能忍,咱们就去医院!”
陈一鸣如实道。
“能,绝对不吭一声。”
周大牛道。
“吹牛吧你。”
陈一鸣见周大牛这么说,倒也不客气。
在他的记忆里,周大牛是一个相当能忍,又特别耐打的人,两人一起跟隔壁村人打架,每次都是大牛帮忙抗揍,然后他搞偷袭。
“我喊一二三,就开始了。”
陈一鸣吩咐道。
周大牛点了点头,而陈一鸣开始数数,喊道三的时候,猛然一拉,然后快速往回一戳,骨头显然就接上了。
这只是局部断掉,还有很多筋连着,加上两处脱臼导致的白骨刺出,而陈一鸣刚才那一招,将脱臼错位的两处弄了回来,骨头自然就接上。
周大牛脸色憋红,还真的一声不吭。
“大牛,你这忍耐力,没谁了。”
陈一鸣竖起了大拇指。
周大牛松了口气,咧嘴笑了笑,道:“没办法,这些年练出来的。”
陈一鸣点了点头,让周大牛自己扶着小腿,陈一鸣去弄了点消毒水过来消毒,然后将刺穿的伤口给包扎了一下。
等了十分钟左右,周妈再次出现,拿着一根一米长的竹子还有一把刀。
陈一鸣亲自操作,将竹子弄成了竹片,大概二十公分长一片,绕着周大牛的小腿一拳,然后将用绑带将其紧紧地缠住。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一鸣抓住周大牛的小腿,运行了四相神诀,一股灵力进入周大牛的小腿之后,周大牛马上就感觉暖洋洋的,紧接着痛苦消失了。
感觉到舒坦,而且小腿恢复了知觉,周大牛惊讶地看向陈一鸣,兴奋道:“一鸣,我有感觉了。”
“嗯,说明血液和神经开始通了,明天过来这个时候过来换药。”
陈一鸣道。
其实,陈一鸣知道,在他的灵力作用下,周大牛的损伤的骨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这也是他现在医道的能力,有修复伤口,改善疾病的功能。
如果他没猜错,明天这个时候,应该骨头已经完全修复,不过还是有些脆弱,估计还得过两天,才能正常运动。
但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能说的,太神奇了。
“嗯嗯,谢谢你一鸣,你能再次认得我,我非常开心。”
周大牛诚恳地说道。
“有空常来找我玩。我每天下午都有空。”
陈一鸣笑道。
“哎,估计很难,我现在每天早出晚归,工地里干活,没有一点时间,有空的时候,还得照顾小兰。”
周大牛叹息道。
“小兰?她怎么了?”
陈一鸣傻了五年,自然不知道周晓兰得了病。
“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病,白血病,让我们家欠债累累,我…”
说到这里,周大牛强忍着泪水。
一个连断骨都不吭一声的猛男,却因为妹妹的事情,经常夜里以泪洗脸。
“白血病!”
陈一鸣深舒了口气,不过很快就说道:“大牛,我现在跟镇上的神医华昌学医了,正好前些天看到了跟白血病相关的资料,我可能有办法治她。”
“啊?你…你跟华老学医了?”
周大牛显然很惊讶,不过随即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带小兰去让华老看过了,他说,无能为力。”
陈一鸣尴尬,本来想找个借口帮忙治疗周晓兰的,现在好了,人家时候连师父都不会,你一个学徒会,岂不是开玩笑嘛。
“那资料,是我自己看的,还没告诉华老,我偷偷研究了几天,貌似有了些图片,要不然,明天下午,我过去帮她看看?”
陈一鸣建议道。
周大牛本来是不带什么希望的,但见到陈一鸣如此用心,他也能辜负了一份心意,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反正医生说,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了,如果我们的钱够的话,小兰再活两三年是没问题的,就是钱…”
“哎,都怪我不小心,弄坏了腿,这下难了。”
周大牛自责道。
陈一鸣拍了拍周大牛的肩膀,道:“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嗯嗯,谢谢。那…我回去了。”
周大牛看到外面又来了病人,他不能打扰到陈一鸣帮人家看病,至于陈一鸣为何会在这里看病,改天再问问了。
目送着周大牛离开,陈一鸣再次回到了坐诊位上,倒是有些感慨。
幸好,他获得了先祖的传承,才将现实改变,要不然,大牛还得花很多的冤枉钱,而且小兰也可能会因此而死去。
他很庆幸,自己能有这个改变结局的能力,弥补遗憾。
这时候,坐过来的是一个少妇。
陈一鸣没见过,应该是其他村的人,或者是在他变成傻子的这几年里,嫁过来的女人。
“能问一下你是谁吗?”
陈一鸣问道。
“哦,我叫苏梅,前夫是郑强,只是我命苦呀,刚嫁过去第二天,老公和家公出海打渔遇到了风暴,带进海里嗝屁了,留下我和家婆,我又不忍心离开。”
女人如实道。
陈一鸣是他们村苗阿姨的儿子,之前是傻孩子,这几天听说恢复正常了,还在卫生站工作,她也是好奇过来看一下,顺便看一下自己的病。
“好吧,原来是苏婶。”
陈一鸣道。
郑强是他们村西区的人,以前跟老爸是好朋友,人特别好,郑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刚才听到苏梅这么说,他也很惊讶,年纪轻轻就死了。
再看看苏梅,应该年纪比他大两三岁的样子,非常年轻。
“什么苏婶,我已经办了丧偶离婚手续了,只不过看在家婆孤单一人没人照顾,我不忍心走罢了。再说了,我跟郑强还没办过事儿呢,他就挂了。”
说到这里,苏梅俏脸微红。
陈一鸣一愣,也是有些尴尬。
你跟不跟你老公办过事儿,跟我说干嘛。
让陈一鸣不知道的是,苏梅显然盯上了他,见陈一鸣刚清醒,也没有男朋友,家婆听说陈一鸣长得挺不错的,见她为了自己都没去嫁人,心里非常感动,所以主动给她介绍男朋友。
上次过来看病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陈一鸣年轻有为,而苏梅本来也长得很漂亮,年纪方面虽然大了两三岁,但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嘛,她觉得还是可以的。
“呵呵,好吧,那我还是叫你苏姐吧?”
陈一鸣道。
“叫梅姐吧,我们村姓苏的有好几个,没辨识度。”
苏梅道。
“行,梅姐,你这次看什么病?”
陈一鸣道。
苏梅顿了顿,道:“最近心口闷闷的,而且感觉这两块,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堵着似的,你帮我看看?”
说罢,苏梅指了指自己的前面。
“…”
陈一鸣尴尬一笑,道:这个嘛,估计我现在看不了,要不,你自己摸一下,然后给我描述就行?“
”可是我也不懂啊。“
苏梅道。
陈一鸣回道:“那这样吧,我先帮你把把脉吧,看看是不是其他的情况。”
“好呀。”
苏梅点了点头,立刻将手伸了过去。
陈一鸣捏着了对方的迈步,除了心跳加速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特征。
“睁开嘴巴看看。”
陈一鸣吩咐道。
苏梅立刻张开嘴巴。
“看出来了没有?”苏梅问道。
“没。”
陈一鸣道。
“你还是帮我检查一下吧。”
苏梅建议道。
“那个....貌似不太方便。”
陈一鸣尴尬一笑,也不知道苏梅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
“怎么,陈一鸣,你是不是想歪啦?你现在可是医生,我是病人好不好,不准想歪,赶紧检查一下啦。”
苏梅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一鸣有些哭笑不得。
陈一鸣想了想,道:”要不,我再给把把脉,我貌似想起了什么,确认一下。“
其实陈一鸣刚才没有运行心法,因为他觉得苏梅可能在撒谎,但现在看到这妞貌似是认真的,倒是认真了起来。
“好吧。”
苏梅点了点头,再次将手伸了过去。
其实,苏梅也很享受这种过程,陈一鸣帮她把脉,也算是两人第二次接触了,就跟牵手似的,让她有些激动。
不过,陈一鸣并没有多想,直接启动了四相神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病状:囊肿过大,癌症极早期。
方法:八极消肿针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