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这个送给你,你可喜欢?”
苏漪澜刚一过去,便见傅毅桐手提着一个精致的兔子灯递到了跟前。
她一愣,随即笑着将其收下,“这是哪买的呀?”
她摆弄着手上的兔子花灯,这东西着实吸引姑娘的喜欢,她多少有些爱不释手。
傅毅桐见此垂眸浅笑:“澜儿喜欢就好,这是我亲手做的,第一个次弄,多少不太好,还以为会被嫌弃呢。”
听到这话,苏漪澜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敷衍的心情多少淹没了下去,她来此本打算只是走个过场,现在见对方如此用心,她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怎么会嫌弃呢?我就说这手艺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呢。”苏漪澜笑着打趣。
小时候的傅毅桐可算得上是浪荡公子,除了读书啥都干,他这可气的他爹想揍又不能揍。
毕竟他这苗子又没有长歪,坚持自己的喜好又怎么了,只要不干坏事儿,怎样都行,这让他爹无奈的也就不再管他了,都以为他会在这些方面上发展下去,却没想到玩了那么一两年,他突然又开始重新拾起书来读,着实令人有些瞠目结舌。
“当年你可把你爹气坏了。”
“年少不懂事嘛。”傅毅桐笑着没多说。
周围灯光闪烁,苏漪澜看不出对方的神情如何。
当年他突然拾起书本来读,看似是玩够了,实际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也不知道,但她从小跟对方青梅竹马,他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就他那玩性,不可能会乖乖的拾起书本来读,想来应该遭遇了什么……
她盯着对方的侧脸看了半晌后,还是收回了目光,不再去多想,对方不愿说她总不能逼着吧,再说,已经到这地步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澜儿,你真打算要一直待在那个三王爷身边吗?”
“不是我故意挑唆你,只是皇家中人性情凉薄,生性多疑,不见得他会对你真心。”
“你还不如放弃了跟我走呢,我虽比不上三王爷的身份地位,但总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傅毅桐顿住脚,侧过身,双手捏在苏漪澜肩头,神情脉脉的说。
“我不敢许下什么山盟海誓,因为那太遥远了,我怕我做不到,但你放心,你想要的,你喜欢的以及我所能给的我都会给你。”
“皇家地位高,但太危险了,你身在皇宫若出了什么危险,我真的来不及救你,与之这样,你还不如跟我走呢,离开这些危险之地,哪怕远走高飞也好。”
傅毅桐越说越激动,他眼神紧张又急切的张望着苏漪澜。
苏漪澜抿了抿嘴,好似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她沉默了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怎么能过去呢?我们当初可是那般……”
“那般什么?就算再好,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一段感情了,我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再重新陷入同样的感情当中。”
苏漪澜轻叹口气,她看着傅毅桐的眼神儿有些累。
“你何必一直在我身上吊死呢?你虽比不上三王爷,但你才华好人也很不错,想来追你的姑娘应该不少。”
“而我呢,真没你所认为的那么好,比我强的姑娘多了去了,你何不把目光放在她们身上,给她们个机会。”
听到这些话,傅毅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好似不相信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出自于苏漪澜之口。
“澜儿,可是你遇到了什么难处还是被威胁了?”
“可是那三王爷胁迫你,让你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吗?如果是你告诉我,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从他的魔爪之下救你出来的。”
傅毅桐有些急了,他邀苏漪澜来看花灯,本是不打算聊这些的,但没想到一见到对方,尤其是想到她与封自刑之间的事儿,当即就忍不住了,说好的循序渐进慢慢来呢,全都抛之脑后了,结果这么一急,一得到对方否定答案,他当即就炸锅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给绑了,带回家里藏起来,说什么也不想让对方再留在封自刑身边,他正打算再说,结果一道冷哼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熟悉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两人的旁边。
“好啊,我还想着天这么晚了,王妃在府应该寂寞了,想早点回去呢,看来一点都不寂寞,都有人陪呢。”
封自刑冷眼看着两人,尤其是傅毅桐搭在苏漪澜肩上的那双手,他此时恨不得用眼神砍了他那双手。
“傅公子,你可是有眼疾,还是这灯光太暗,你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她是我的王妃,你倒是哪家未出阁的姑娘想随便勾搭?”
封自刑一上来气势全开,苏漪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身影给搞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神儿,两人就早已经对上了。
“澜儿心情不好,我陪她出来逛逛怎么了,倒是三王爷,知道王妃心情不好也不搭理,反倒跟别的女子这么亲近。”
“怎么你当王妃不是人,还是说她的世界里只能有你?”
封自刑冷哼一声:“就算我在这上面做的有点欠佳,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再说了,王妃是我的人,她已经出嫁,此时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是不守妇道,按规矩拉出去浸猪笼都是应该的。”
两人争吵不休,苏漪澜渐渐从旁反应了过来,她看着封自刑那黑着的脸色,当即就意识到事情不妙。
这似乎已经超出了气对方的范畴了。
这要是再不解释一下,不把这事情解决掉,往后难免有隔阂。
她正琢磨着开口,结果人群里忽然挤出一长相秀丽,身姿曼妙的姑娘来,那姑娘直勾勾的朝封自刑走去,然后当众将她手上捏着的一根糖葫芦递到了跟前。
她好似没留意到周围的人,也没察觉封自刑这极为生气的神色,反倒甜甜的笑着。“我刚买的糖葫芦超好吃,我可喜欢吃了你尝尝。”
这人的出现,一下子把气氛拉到了最尴尬那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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