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宏连忙小心接过水晶瓶,接着便是好一通打量,似是非常仔细,随后便称赞道:“嗯,的确是个好东西,呵呵,王家不愧是省城豪门,看来底蕴也是十分雄厚啊。”
的确,也正如于正宏所言,这水晶瓶的的确确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绝世珍品。
要知道,多年前曾出土过的一只水晶杯,其品相还不如这只水晶瓶,都已然被列为国宝。
而王啸天拿出来的这只水晶瓶,不但品相完好,而且晶莹剔透,绝对算得上是稀世珍品了。
就这样的一只水晶瓶,若是放在什么重要拍卖会上,少说也能拍出几个亿甚至是十几亿的天价。
但纵然如此,这样的东西,在于家,在这里的十几家豪门代表的眼中,其实还是差了太多了。
毕竟就算这水晶瓶珍贵,但也不是世间罕有的,更不是什么法器、神器,像那玉镯能给人带来实实在在好处的。
若非如此,那就算这水晶瓶再珍贵,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俗物,甚至是垃圾。
更何况,这里的十几个世家豪门,哪家没有几件这样的宝贝,甚至是于家这种以收藏而闻名天下的顶级世家,估计这样的宝贝,数不胜数。
也正因如此,在说了一番恭维的话以后,于正宏紧接着便话锋一转,转而问道:“只是……王家主,纵然这水晶瓶很珍贵,也很漂亮,但终究只能算是凡物,我想请问王家主,不知道这水晶瓶,是否还有其他的妙处?”
于正宏笑了笑,接着又道:“毕竟王家主你也看到了,葛副家主刚刚拿出来的迦南玉镯,那可是具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至功效的,若是您这水晶瓶没什么特殊能力,恐怕……呵呵……”
于正宏最后的一阵笑声,显然让王啸天有些难为情。
他这就是一件实打实的古董,根本不是什么神器、法器,怎么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王啸天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沉吟了好一会,方才尴尬得摇摇头,低声道:“这……这不过只是一件水晶瓶,还……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神通……”
王啸天此言一出,还没等于正宏开口,在场的十几家豪门的代表们,便顿时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接着,就是这些人放肆无比的嘲笑与戏弄。
“嚯……呵呵,我还以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感情就是个玻璃杯子?呵呵,王家主,您可真是搞笑啊,怎么,在你王家眼中,这破玻璃杯子,就已经算是顶级珍宝了?那您王家的底蕴,可还真是……噗嗤哈哈……”
“哎?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这是水晶瓶,战国时期的,可是珍贵得很,怕是人家王家主特地挑选出来,想让咱们这些乡野村夫见见世面的,哈哈,大家不要不领情,毕竟这样的宝贝,咱们这些小门小户,怎么可能见过啊?”
“哼,你们王家可真是有意思,刚刚人家明明都快达成交换了,是你们横插一杠,说自己还没拿出东西来呢,大家伙本来以为,你王家就算不拿出一件超过那迦南玉镯的宝贝,也要拿出一件差不多的吧?可是结果呢?你们就拿出这么一件破水晶瓶出来?哼,王家主,你是在戏耍我们大家呢,还是在戏耍于家主呢?”
“就是的,你们这不是在玩人吗?枉我们还以为,你王家真有什么底牌呢,结果就是这东西?哼,说句不好听的,这种垃圾货,我们家都懒得收,也就你们王家这种连世面都没见过的世家,才会去拿回来,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吧?”
听着人群那一声声的羞辱和嘲笑,王啸天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就算当初他在王家不受重视,受尽排挤,但又何尝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况且现在的他,已然是王家的家主了啊,他如何都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竟然还会被这样羞辱。
这如果传出去,不但他王啸天的颜面会从此扫地,他省城王家,更是会彻底沦为笑柄,被人唾弃。
但即便如此,王啸天也丝毫没有办法,有这一步,还不都是拜王猛所赐?
如果不是他三番五次的逞能,自己又怎么会落得这么狼狈的下场。
王啸天想到这里,心中对于王猛的恨意不由得又加深了几成。
王啸天不由得想到,自从自己所谓的亲生儿子出现以来,他带给自己的除了无尽的厄运,就还是无尽的厄运。
之前得罪了阴山宗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跟他算账,今天他竟然又让自己丢尽颜面……
王猛啊王猛,我王啸天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么个害人精?
哼,咱们走着瞧,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在王啸天的身旁,葛纯嘉在看到王啸天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后,整个人简直心花怒放。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将王啸天按在地上羞辱,但奈何之前的几十年,他的境遇并不比王啸天好多少,他几乎是靠着在葛家做狗,才最终熬到了这副家主的位子上。
而葛纯嘉之前也听到王啸天成为王家家主的事情,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之前的大仇估计又要不了了之了。
却不想,这王啸天终究还是如丧家之犬似的,拜服在了自己脚下。
此时此刻,看着王啸天受尽羞辱,葛纯嘉感觉多年以来的怨气,似乎都在一瞬间被释放了出去,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
他不由得笑了笑,接着从于正宏手中接过了那只水晶瓶,不屑的道:“呵,王家主,你难不成就想用这东西,来跟我的迦南玉镯相比较?呵呵,究竟是你太天真了,还是太不把我葛家的迦南玉镯当回事了?”
听到葛纯嘉的话,王啸天心中怒火越发的泛滥了。
他本来与这葛纯嘉有深仇大恨,现在又狠狠地被对方压了一头,心中如何能过得去?
只是眼下,王啸天没有别的选择,面对葛纯嘉这带有挑衅意味的羞辱,他只能默默忍下。
王啸天咬咬牙,涨红着脸不敢抬头,低声道:“是是是,我……我王家小门小户,自然不敢跟西南葛家相提并论,这……这水晶瓶已然是我王家能拿的出最好东西了,刚刚只是犬子一时信口开河,还是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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