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的一番话,令陆静怡大怒,歇斯底里的吼道:“李成?你个王八蛋!你居然说我爱慕虚荣?你看看我穿的戴的,哪一件超过二百块?你是男人,让女人幸福过上好日子是你的责任!这是我虚荣吗?我要是虚荣,还节衣缩食攒钱给孩子补课?我买首饰和衣服不行吗?至于让人家笑话吗?”
陆静怡一边哭着一边砸东西,委屈得不得了。
“我是男人,我是应该给你幸福,可我让你光着啦?还是让你饿着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不好吗?你去看看人家农民的生活,你就会觉得你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李成也吼道。他发现,今天的静怡似乎没了往日的温柔,变得蛮不讲理起来。
“我不是农民,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比?你怎么不和郭凯比?”陆静怡虽然在砸东西,但也就是把桌上的书籍扫到地上,把沙发上的垫子撇了。别的东西,她也舍不得砸。
“他好!你跟他过!他有钱,他能满足你的一切!”李成真是怒急了,一脚将桌子踹翻。
也幸好他们的儿子补课没回来,否则,估计会被两口子的吵闹给吓哭了。
“姓李的,你就是个窝囊废。你就不是男人!有能耐你出去挣大钱去?让你老婆和你儿子在别人面前也能抬起头来!你在家横什么横?你也就欺负我这个妇道人家这点章程!呜呜呜......”陆静怡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嘛的!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陆静怡?老子穷,老子不配做你男人,你找你心目中的男人去吧!你要想离婚,就到县里去找我,我他嘛要是打个奔儿,我李字倒着写!”本来就心情不好,被陆静怡这么蛮不讲理的一闹,李成更是心乱如麻,憋屈憋气,难受至极,他很愤怒。很想暴揍这个女人一顿,但忍住了。实际上,李成对陆静怡是愧疚的,因为他作为男人,作为丈夫,不能满足女人的物质需,他也觉得自己很无能,陆静怡的每一句话都想一把刀割得他血淋淋的。
但是,李成一身傲骨,最受不得被人讽刺,更忍受不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无情的嘲讽。
李成这点挺好,自己多生气也不动手打老婆。
李成怒极,丢下一句话之后,摔门而去。
陆静怡在屋里呜呜大哭,她觉得委屈,自己任劳任怨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自己一心盼着李成能发光发热,飞黄腾达。可李成确实发光了,当了县长了,可没热起来,也没飞黄腾达。没钱算什么飞黄腾达?
现实社会中,贫富差距确实太大,而攀比之风也很强劲。即使陆静怡再有涵养再能忍,她毕竟也是女人。
哪个女人不喜欢攀比?哪个女人没有虚荣心?
看着人家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要啥有啥,穿戴奢侈,出门豪车,出入高级场所,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豪宅。而看看人家的女人还没自己漂亮。
再回头看看自己寒酸的家和寒酸的自己。这让曾经身为校花,受无数男生追捧的她,心里能平衡吗?
陆静怡是极度不平衡的,也是不甘心的。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自己选择李成是不是错了?李成没有她想象中的优秀,就连李成曾经的跟屁虫郑凯,如今都发家致富了。可再看看当年学习成绩优异,都公认会有好前程的李成,如今,一年的工资还不如人家几天挣来的钱多。
人生短短几十年,一晃就没了,可她陆静怡即使到死,估计也就只有羡慕别人的份了。
陆静怡很不甘!
陆静怡当然是不希望李成去犯罪的,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还有了共同的孩子,能没感情吗?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苦鞥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陆静怡认为,大钱你不敢搂也就算了,起码的活钱小钱,你该拿就拿呗?大事你不敢做,小事情以权谋私又如何?现在的当官的,有不以权谋私的吗?看看他们肥头大耳的样子,就是个贪官。
特别是郭凯帮了她们家这么多,可李成就是不肯为郭凯在工程上说一句话。你把工程不给郭凯,别人还不干了?工程还不是交给别人来干?做人,胳膊肘怎能往外拐呢?那个有权的放出个工程不拿好处不吃回扣?
其实,陆静怡清楚郑凯对她家这么好是为了什么?郭凯无非是想在已经走进仕途的李成身上做投资。说白了就是想从李成那里得点利益。
投资讲究学问,不能现用现交,看好一个人,就要提前下套,当然,套儿下早了也是有风险的,因为下套是需要花钱的。
陆静怡也知道李成在怕什么?无非是怕丢了乌纱帽。可你捂着乌纱帽能当钱花?还是能当日子过?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等你啥也不是的时候,你想捞钱,你都没用门路。
陆静怡的人生观并不远大,在她看来,人这辈子时间短暂,特别是现在的人越来越脆。该享受就得享受,否则,说不上哪天得了癌症就嘎巴死了。那个时候,你什么也没享受着,你亏不亏?如果你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死了也值!
要不有人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会有一个默默奉献任劳任怨的贤惠女人,否则,这世界上就没有成功的男人。除非,这个男人是光棍,没家没业,一个吃饱了全家不饿。
即使王猛要是遇到陆静怡这样的媳妇,估计,聪明如狐的王猛也会无计可施。好在,王猛不差钱,命也好,几个媳妇也不差钱,而且都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李成气呼呼地离开家,本想直接回县里,可一想自己的司机和秘书的家在市里,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也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人家团聚。
李成心地本质是不坏的,还是很会体贴手下人的。只是,有时候面对某些事情,他的思想又是偏执的。
李成在路灯昏黄的街道上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一家饭店,就钻了进去,要了些酒菜,自斟自饮,以酒浇愁。
借酒浇愁愁更愁,李成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窝囊。他感觉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人,娶了个妻子,爱慕虚荣。当了县长,又碰上了光芒万丈的王猛。
李成觉得自己这命运啊,太惨了!点儿太背了。
“成子?你怎么自己在这喝酒?静怡找你都找疯了!”不知何时,郑凯忽然出现在李成面前。
“她都跟你说了?”李成喝得有点大舌头了,醉眼朦胧地看了郑凯一眼。
对于郑凯,李成十分恼恨,因为郑凯耍了他。
而陆静怡又说他李成不如郑凯,这就更让李成心里对郑凯成见颇深。
李成他很清楚,郑凯给他家花钱的目的绝对不纯。否则,他没进入仕途前,没当上市委大秘前,郑凯怎么不帮助他家?
李成不是傻子,好赖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无论郑凯出于什么目的,在静怡的父亲生病时,郑凯慷慨解囊,李成还是感激郑凯的。
“静怡都跟我说了!现在在家还哭呢!“郑凯坐了下来,蹙着眉头看着李成说道:
”成子?不是我说你,你说静怡她容易吗?她跟你结婚后,她有过一天好日子吗?孩子出生没人带,她背着孩子去上班,你忙你的工作,整天不着家,人家静怡说啥了?看着同班同学一个个都出人头地溜光水滑的,看着人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开名车住豪宅,静怡说啥了?她心里苦,不就是冲你发发火吗?这不应该?你一个大男人跟她女人一般见识干啥?“
李成没吭声,闷头喝酒。
郑凯也不拦着李成灌酒,继续说道:”今天这事儿也怪我,这些东西是我送的,咱儿子也是我给转的校,可我不也是想帮帮静怡吗?不也是想让你后顾无忧吗?我也没有逼着你为我做什么啊?你说你也是,你也太固执了,思想太僵化,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算了,你就这性子了,我也不说你了,说也没用。”
李成不吭声,就是闷头喝酒。
郑凯看着李成直摇头,说道:“你今天做的确实不对,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对着静怡发火啊?人家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哭着还找你呢,怕你出事!我看着都心疼!
“你心疼个屁?那是我老婆!”李成醉醺醺地骂道。
郑凯也不生气:“臭德行!我给静怡打个电话,就说找到你了,咱哥俩喝点酒。一会儿我领你找个地方消消火,完事后你回去哄哄静怡,你是男人,别和女人一般见识。”
郑凯说着就给陆静怡打去电话,报了平安,之后拉起醉醺醺的李成就离开了饭店。
李成也没拒绝,此时都已经喝蒙了。
郑凯把李成拽进在街灯下闪闪发光的黑色奔驰车里,奔驰车悄无声息,流畅地滑进了夜幕之中。
车上,郑凯教育李成。李成迷迷糊糊,也没听进去。
相思别苑会馆。
看着装饰着彩灯、流光溢彩的大门脸,李成的酒有点醒了。
“欢迎总经理观临!”门口的两个门童看到郑凯,立即躬身经理。
郑凯趾高气扬,也没搭理两个门童。
“这是你的产业?”李成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的会馆,在这里你随便吃喝玩乐,永远免单。”郑凯拉着摇摇晃晃的李成走进大厅。
“真气派!”李成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惊叹道。他是市委大秘不叫,可杨松林不出入这样的场合,李成自然也没见识过。
“呵呵,实不相瞒,这大楼都是我的私有财产!这算什么?在京城,我还有一个比这更大更豪华的会馆呢,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郑凯得意地说道。
“一桥二路三建筑,果然不假,真挣钱?啧啧!”李成赞叹不止,惊讶不已。
他知道郑凯有钱,可他没想到郑凯会这么有钱,这栋楼的造价加上这么豪华的装饰和各种设施,没有个七八千万,绝对下不来。
“呵呵,成子?这回你知道我的实力了吧?这会相信我的建筑公司不是皮包公司了吧?你呀!当秘书都当傻了。你要是早下海,不去当那个破秘书,以你的智慧,可比我还要厉害!现在你肯定比我还有钱。”郑凯奉承道,眼中却闪过浓郁的鄙夷之色。
郑凯这话,李成爱听,附和他的傲气。
“我的志向不是这纸醉金迷。”李成傲气地说道。
郑凯想笑,心说,你到想,你有那两下子吗?
“那是,那是!你是谁?咱们班的高材生,你会喜欢充满铜臭味的生活?行了!别说没用的,我带你这个土包子见识一下什么叫现代品质生活。呵呵呵。”郑凯说着拉着李成钻进电梯。
这里不但装修豪华,经营内容的涵盖面也广,几乎将所有的娱乐都集于一身,包括合法的和不合法的。
李成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一圈参观下来,李成都懵了,他惊叹,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李成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走,洗澡去!”看着李成傻呵呵的土包子形象,郑凯眼中的鄙视不加掩饰,只是李成只顾着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发现郑凯的神情。
郑凯把李成带进一个称之为“暗香惜玉“的独立包房里,暴王很大,中间又一个冲浪的大池子。
“总经理好,欢迎观临!”池子前面站着两个漂亮的,只穿着三点式的小姐,此时恭恭敬敬地鞠躬。
“照顾好我哥们。要是让我哥们不满意,收拾东西走人!”郑凯对两个小姐说道。
“是!”两个小姐脸色一变,赶紧媚笑着拉着李成进了旁边的更衣室。
“郑凯?”李成被吓了一跳,他哪见过这个阵势,吓得大叫,面红耳赤。
“瞅你那熊样,还能吃了你咋滴!行了,你在这好好洗个澡,一会我找你喝酒!”郑凯骂了一句,转身出去了。
“喂!你怎么把我衣服?”
“喂!你怎么扒我裤子?”
李成一进更衣室,两个小姐就为李成宽衣解带,把李成臊得满脸通红。但面对娇滴滴的美女,也不好发。
两个小姐北路从的窘态逗得咯咯直笑。
最终李成被脱得光溜溜的,狼狈地跑出更衣室,跳进了池子里。
两个美女则大方地脱掉身上的遮羞布,也钻进了池子里,一左一右开始给李成服¥务。
李成都蒙了,哪见过这阵势?
两个小姐服*务真是到位,李成浑身上下都被两个美女洗过了。就连李成饭分身也在两个美女咯咯笑声中和挑逗下,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坚硬如铁。
从始至终,李成火的燎的,感觉体内兽血沸腾,差点没忍住。
洗干净之后,两个美女一前一后贴了上来,丰满弹性十足的大胸器在李成身上蹭啊蹭,一个美女还蹲身下去,小嘴含住了李成的分身。
嘶......
李成终于是没忍住,在池子里就把全裸服*务的两个小姐给就地正法了。
事后,李成浴火退却,也清醒了,也后悔了。
可李成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谁让她引诱我了?我是男人,不是柳下惠,是个男人都不会忍住的......
李成是真泻火了。
完事不久,李成穿戴整齐,郑凯似乎是掐准了时间,过来找李成喝酒去。
李成脸色通红,有些不敢面对郑凯。
郑凯似乎也注意到李成的表情,把李成领到顶楼的酒吧。
一直到后半夜两点,郑凯才把李成送回家。
到了李成家门口,郑凯猥琐地笑着递给李成一张相思别苑的金卡:“以后到别院会所,全程免费。”
“这个......我不能要!”李成赶紧拒绝,他看出郑凯看自己的目光大有深意,想必自己在会所里的一切行为他都知道了,人家的会所,想知道细节不难,李成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瞅你那熊样,咱们都是男人,玩玩女人很正常不过。你别这么胆小行不?我又不能把你怎么着?放心,我也不会跟静怡说的。“郑凯冲着李成眨眨眼,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
李成心头一跳,但却没有再拒绝郑凯塞进他衣兜的金卡。
此时,李成心里很乱,他被今天的从没见过的纸醉金迷震骇到了,也被自己居然敢把两个小姐给办了,吓到了。
李成现在有些惧怕郑凯,再没了他的孤傲,他怕郑凯把他的事情抖露出来,那他就全完了。
郑凯拍拍李成的肩膀,一脸无所谓地笑着看着李成说道:”你回去跟静怡道个歉,陪个不是,她真的很不容易。另外,你把这个给她,就说是你买的。她准会原谅你!”
郑凯说着递给李成一个长条盒子。
“什么东西?”李成警觉。
“项链!不贵,商场打折,假钻,才三百多元。你也别和静怡撒谎,实话实说,他也知道你买不起真的。女人得哄,你这么空手回去,你能哄好静怡吗?”郑凯说道。
“我给你钱!”李成接过盒子,掏出三百元钱扔在座位上,开门下车。
郑凯嘴角露出鄙视,但没吭声。心说,三百?三万你也买不来。
李成下车走了。大奔驰悄无声息地有滑进了夜幕之中。
李成在家门口站了足有五分钟,才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她有种负罪感。背着静怡出去搞女人,李成是第一次。
客厅的灯还亮着,没人。这么晚了,儿子肯定早补课回来睡觉去了。
李成走进和浴室共用的卫生间,撒了一泡尿,又不放心地洗了个澡,洗完,李成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一遍,看看留没留下什么痕迹。之后又刷了两遍牙。这才换上睡衣走进卧室。
卧室里亮着灯,陆静怡躺在被窝里,侧对着门口,身体还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啜泣。
因为自己被判了妻子,李成感到很愧疚。
“对不起!”李成钻进被窝,抱住妻子柔软的身体。
“哼!”陆静怡冷哼一声,但却并没有推开李成。
李成知道静怡的小性子,哄哄就会好的。
李成拿过郑凯给的项链盒子,轻轻放在陆静怡面前:“这是我赔罪的礼物,请夫人笑纳!”
“哼!”陆静怡看了一眼首饰盒子,又是冷哼一声,不过,显然有些柔和了。
她知道李成没钱,也没奢望李成买什么值钱昂贵的首饰给他,但好歹这是李成的一份心意。
李成听出了妻子声音的变化,心里笑着骂道,你个臭娘们,还真好打发!
李成在后边搂着妻子,打开首饰盒子,顿时,盒子内光华灿烂,夺人二目。
把李成吓了一跳,假钻石这么绚烂?
陆静怡也是大吃一惊,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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