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俪这么做,已经让裴老爷子觉得不舒服了,又怎么可能不动手。
裴承很想说话,但是一时又拉不下面子。
刚刚他那么对简书桐,简书桐还那么实的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了,这让他已经觉得对不起简书桐了。
但是再让人家对他说什么,他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那个口。
“行了,既然都决定要怎么做了,就别再愣了,一会儿再想做都没机会了。”裴敏自然是看出来裴承的尴尬,所以便急忙开口解围。
裴敏能看出来裴承的尴尬,简书桐自然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裴老爷子也打圆场:“阿承,你给蓁蓁道个歉,蓁蓁也不是记仇的人。”
裴承看看一脸期待的裴敏,再看看一脸无奈的裴老爷子,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试探着看向简书桐。
“对……对不起啊蓁蓁,舅舅这么做,是不是伤着你了?”裴安晴之前一直都对他不冷不热的,让他感觉,他不论如何对她好,受到的只是裴安晴的抱怨。
但是简书桐这样的小丫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么温柔,不论他怎么给她白眼,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她全部都受着。
他就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孩子,然后想完就有点恨自己。
他刚刚那么对她……
其实对他们的心里都一清二楚的简书桐:“……”
想多了您嘞,我是那么心理脆弱的人吗?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再多,我妈他们也不肯告诉我。”电话那头终于说完,总算松了口气。
这人真是让人感觉可怕,明明两个人都一样大,可这货每次给他的感觉,都让他觉得——
——他在外面和他妈一起打游戏,真是一个老干部一样的人。
可他停止说话了,对面依旧很安静,什么都听不见。
“程初靖?程初靖?你掉线了?”他有些着急,急忙喊到。
如果程初靖真的掉线了,那他刚刚说了那么久的话岂不是白说了?
他喊了好久,对面才慢悠悠的:“哦。”了一声,仿佛是才听到。
盛泽川一阵沉默:“……”
这真是比他妈还像他妈,这脾气,简直没救了。
缓了一会儿,终于明白程初靖和他之间的地位了,盛泽川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不过你说的裴家的事情,倒是和贺丰年没关系,那是裴家老爷子那个蠢蛋儿子,裴承娶得那个拜金媳妇。”
“这事情就是这女的为了裴家的家产整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怎么长得,这么蠢得事情都能做出来?”
盛泽川常年在部队里呆习惯了,说话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他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这话他憋老久了,真的难受死他了。
刚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又听见电话那头的程初靖又没有了声音,正想喊。
突然发现,一阵无形的冷气,正在源源不断的朝他这头涌来。
盛泽川打了个哆嗦,这气息,也太可怕了吧。
连他老妈,一个在部队待了三十多年的老兵了,发起火来的可怕气息,突然也没有程初靖可怕。
他抓耳挠腮,有些头疼。
突然感觉哪儿不对,盛泽川拍拍脑子,想到不对的地方了。
程初靖之前有一个一直不能触碰的往事,直到最近,他又从梁洲那里得知,程初靖的底线,又多了一条。
简家,那个上次被程初靖硬拖他出来,非要他去给小姑娘做监护人的那个。
程初靖不知道是看上人家哪儿了,不论这姑娘怎么样,一直护着。
甚至现在,连开玩笑都不行了。
他刚刚说话,好像是骂了一句。
“哥,我没说你家小朋友,我说的是裴承,他蠢,没说简书桐。”盛泽川识趣,马上道歉。
果然,程初靖没再计较:“再给你布置一件事,把裴家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搞清楚。”
盛泽川哀嚎:“我明天就又回部队了,程二少爷,你放我一马吧!”
转了转眼珠:“实在不行,你找梁洲,他最近手里没案子,他闲,他昨天还找我打游戏呢。”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程初靖恨不得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在使唤他们。
简直就是个周扒皮,不给人活路的周扒皮本皮!
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告告这货的状,让那些总是护着这货的那些长辈没看看。
这货是怎么欺软怕硬的!
不就是仗着这群长辈都对他好嘛,好也得有个度吧。
“梁洲有他的事情,你爸昨天我打电话问过了,他说你明天没事。”程初靖很淡定,不动声色的反驳。
盛泽川:“草!”
这人太狗了吧,这么对他合理吗?
咬了咬牙,盛泽川终于下定决心:“行吧。”
反正被折磨一次也是折磨,不如直接认命呢。
“我就一个问题,请问什么时候解决这个事情,如果贵方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将即日提起诉讼,状告贵方违规。”裴承办公室对面,坐着的那群外国人,终于有点着急的开始说话。
他们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继续被这样消磨下去,他还是怕这个雇主不肯付钱。
毕竟请他们来价钱可是很贵的,况且这个雇主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还跟他们吵了不少时间。
他怕她不认账。
他看了一眼,惊奇的发现站在会议室的小助理,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换成了一个看着很硬朗的男生。
他直觉不对,眉目冷了下来。
------题外话------
今天又忙了一天,明天一定把所有的按时更新,拜托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