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浦深了解他的父母,他们不敢做犯法的事。
江蓠对晚辈没多大的怨气,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想杀人的冲动。
“你过去,我没弄错。”
按照江蓠严谨的性子来说,她一定不会如此冲动闯进池家老宅。
但是作为母亲,她一刻都忍受不了。
身为母亲,她没有理智。
池老太太嫌弃地看着江蓠说:“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我的儿子我清楚,他根本不会也不可能做出偷孩子的事情。”
在池老太太心中,池雨时就是宝。
江蓠此刻不想跟池老太太闲扯,“婆婆,我嫁到你们池家二十年,您一直不喜欢我,但我不会因为你的不喜,而对您不敬。”
“我爱池洲,我不愿看到他在我们之间艰难的做出选择,他为了我可以反抗您,我也可以为了他忍气吞声。”
“您不喜欢我,我们一家就搬出去,您眼不见心不烦,我觉得大家各过各的,逢年过节,我和池洲带着孩子来看看您二老。”
江蓠舔舔嘴唇,强忍着怒意说道:“我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表面和和气气就行了。”
“呵呵,您说我得了失心疯,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池浦深喃喃道:“大伯母。”
他跟大伯母接触的不多,他只是听父母说大伯母这不好那不好。
后来他跟大伯母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发现大伯母不是这不好那不好,只是他的父母看大伯母这不好那不好。
池雨时不知是心虚还是不想跟江蓠计较,他毫无底气道:“我自己有孩子,我为什么偷你的孩子。”
商木槿凶狠狠地附和道:“就是,我们家浦深比你家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儿子强多了。”
“妈。”池浦深皱眉不悦道。
商木槿的话彻底点燃江蓠心底的火苗,“我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
“啪——”
一沓纸张连带照片全部摔在商木槿脸上。
商木槿还没这么被人侮辱过,她怒火冲天,就要上去打江蓠。
池洲一把拉过江蓠,商木槿打了空。
池洲脸色发黑,冰冷冷地语气说道:“江蓠生子当天,母亲身体不适,雨时说您想我,让我回去看看,可当我到家,母亲只是普通的感冒。”
他只要一想到江蓠生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把他引走,导致孩子没人看护,被人偷人,他就心痛难耐。
他当时只是觉得母亲不喜欢江蓠,她才会让他离开江蓠身边。
可当天他接到的池雨时的电话,是池雨时让他离开。
当时江蓠临近生产期,她早早在医院等待生孩子,池洲就在医院陪她。
预产期还有一天才到,池雨时在电话那边说母亲生病了想见他。
池洲已经很久没见过池老太太,他以为池老太太生病了想他,那时江蓠还没生子,他就回家看看。
谁知他刚走,江蓠就阵痛。
江蓠被推进手术室,他在老家看望母亲。
等他得知江蓠进入手术室的消息,他往回赶,已经来不及了。
他到医院,江蓠出了手术室,孩子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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