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风起云涌,清墨不知道。
他们去的依旧是陆家的医院,一到医院就去做了检验,第二天才能出结果。
回家路上,江蓠就跟池清墨和池予鹿说起了池老太太的过去还有石蔓蔓。
“石蔓蔓不是婆婆的孙女,但蔓蔓自幼跟在婆婆身边,婆婆就让蔓蔓喊她为奶奶了。”
池清墨心里了然,说:“难怪石蔓蔓说话处处小心,就怕得罪了谁。”
毕竟不是池家人,石蔓蔓从小寄人篱下,除了池老太太,她没有任何倚靠。
她不能得罪池老太太,也不能得罪池家其他人。
清墨挺佩服石蔓蔓,年纪轻轻,看事情就看的透。
石蔓蔓并没有因为有池老太太的维护,她就不把其他人让当做讨好的对象。
因为她清楚,不管是池洲,还是池家其他人,都是池老太太的亲生的,而她,只是一个外姓。
池老太太高兴时,她是池老太太的孙女。
池老太太不高兴时,她也可以是外人。
江蓠对待石蔓蔓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有几分可怜她,“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前面是红灯,池洲停下车,扭身往后看,看了看后座的池予鹿,江蓠和池清墨。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心满意足了。
江蓠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说:“石蔓蔓从小就懂事,会说话,我和池洲每次去看池老太太,都是她在池老太太面前说话,为我挡下了不少言论。”
说着说着,江蓠突然小声哭泣。
开车的池洲听到江蓠哭泣,着急道:“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要是心里难受,你就打我一顿,出出气。”
“你别哭啊,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哭了。”
车流中没法停车,急的池洲额头冒汗。
池清墨给江蓠擦泪水,她知道江蓠为什么哭。
“予鹿已经回来了,他以后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有你们在他身边,他以后只会幸福。”
被池清墨戳中心思,江蓠由小声哭泣变成大声痛苦。
“呜呜呜……”
“予鹿,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
池清墨无奈,从后面捣捣池予鹿,“你说句话,她因为石蔓蔓在池家过得小心翼翼,想到你在别人家里生活的不好,所以哭了。”
池清墨耸耸肩道:“我安慰没用,你说几句。”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池予鹿眸中的情绪,忽而开口道:“妈妈,过去了,别哭了。”
池予鹿都这么说了,江蓠收住眼泪,抱住池予鹿不撒手。
石蔓蔓虽不是池老太太的亲孙女,最起码她跟池老太太还有血缘关系。
但池予鹿跟他以前的家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池予鹿在那家不仅受到身体上的伤害,还要受到言语和心灵上的伤害。
江蓠对池予鹿的愧疚,多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池洲终于找到停车的地方,急忙下车来到后座,江蓠已经不哭了。
江蓠瞪了眼池洲,“继续开你的车,谁让你停车的。”
只要江蓠不哭就行,池洲认真地点头道:“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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