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蒋恒达之前的言行还可以勉强解释为他年纪轻不懂事,那么他现在说的这一番话,就是彻底触怒了所有人。
男女平等,是许多年以来被人讨论的最多的话题。
特别是最近几年,女性意识觉醒,女孩们逐渐意识到结婚相夫教子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她们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努力学习、打拼事业,在这个社会上为自己努力争取一席之地。
越来越多的女性打破传统封建的枷锁,离开家庭,走进了职场。许多女孩都在为自己的权益而努力着,而蒋恒达这一番‘女人就该生儿育女’的说辞,则真真正正的踩到了所有女性的雷区。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蒋恒达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女人再厉害,最后也得给男人生儿育女?他特么是有繁殖癌吗!】
【艹,我忍不了了。他凭什么这么评价软宝?当初软宝为受害者奔赴国外冒死抢夺毒剂资料时,姓蒋的在哪?他有什么资格对一个有功之臣品头论足?他配吗!】
【原本以为蒋恒达只是有点缺心眼,现在才知道他就是纯纯的坏种。阮柒为了救人,在病床上昏迷一个多月,到蒋恒达嘴里就变成了毫无价值。】
【受不了了。哪能投诉?我要投诉这个直男癌!】
蒋恒达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论,已经触怒了所有人。
他只觉得自己的观点一点问题都没有,女人的价值就是用来生儿育女伺候男人的,这有什么错?
蒋恒达得意的扬了扬眉,还想继续夸夸其谈。
王乐可却再也忍不了了。
他打断蒋恒达的话,语气不好的质问他:“谁跟你说阮家的财产以后都给阮慕楠的?阮家人跟你说的?”
蒋恒达被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
“没有啊。我不认识阮家人,他们也没跟我说过。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男人才能传递香火,女人以后是要嫁人的。等阮小姐嫁了人,她就不是阮家人了,阮家怎么会把财产给她?”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重男轻女的环境里,蒋恒达并不觉得自己的观点有任何问题。
所以,他说的非常理所当然,不以为意。
王乐可差点被气笑了。
“没人跟你说?没人跟你说你就敢胡乱猜测,这叫造谣知不知道?我阮姐的父母对她不知道有多好,你凭什么说她家人后不是阮家人?你特么脖子上长得不是脑袋,是花瓶吧!”
要论嘴炮,王乐可在娱乐圈中当属前三。
以往阮柒每次被黑,他都会冲在微博第一线和黑子对骂。所以,对付一个区区蒋恒达,王乐可信手拈来。
他伸手指着对方,三角眼一厉,张口就开骂。
还在洋洋得意的蒋恒达猝不及防的被骂蒙了。
“王、王少,你这是怎么了……”
“老子没怎么,就是看你不爽!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王乐可‘砰’一拍桌子,新仇旧恨,火力全开:“你凭什么说我阮姐?女人优秀怎么了?碍你眼了?还是你觉得比不上人家,自卑了?”
蒋恒达:“你……”
“你什么你!我阮姐是学术界大佬,顶级国士的关门弟子,音乐界的奇才。你呢?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活了三十几年有什么出名的成就吗?为社会和国家做过什么贡献吗?”
蒋恒达被问的脸色发青:“我……”
“你除了会投胎,还会做什么?”王乐可再次打断他,“蒋家的钱是你爹妈赚的,你充其量就是个米虫!公司你会管吗?账本你会看吗?活了这么大,除了生孩子和泡女人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学会?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个男的,你连孩子都不会生!”
可能是太愤怒了,王乐可忘记了镜头的存在,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蒋恒达顺风顺水三十几年,哪里被人这样辱骂过。
更让人憋屈的是,王乐可骂他的每一句话,他竟然都无法反驳。
蒋恒达眼睛都气红了。
“王、王少,你说话注意点!这是在直播!”
“哈,你也知道这是在直播啊?”王乐可翻了个白眼,乐了,“刚才你对我阮姐品头论足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是在直播呢。蒋先生,脑子有病就去治,不要讳疾忌医。你要是没钱,我可以给你出挂号费!”
王乐可嘴炮输出太厉害,蒋恒达被怼的眼前直黑。
他捂着剧烈喘息的胸口,气急败坏的道:“王少你至于吗?不就是个女人……”
“你也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王乐可拔高声音,“都是女人生的,你凭什么看不起女人?!我要是你妈,当初就把你塞回去重生!”
蒋恒达太恶心,王乐可气不过,骂的一声比一声大。
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嘉宾们察觉到不对,全都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客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看就是吵架了。蒋恒达王乐可都是豪门少爷,司林他们不敢随意掺和,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
王乐可还在气头上,瞪着蒋恒达没回话。
而蒋恒达则是有些心虚。特别是看到阮柒后,他眼神闪烁,干巴巴的道:“没、没怎么。我和王少刚才聊天呢。”
也许是知道自己刚才那翻言论会得罪人,蒋恒达识趣的没有提起。
王乐可却不会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
他看着蒋恒达这副心虚且怂的德性,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刚才大放厥词时的胆子呢?怎么没了?之前你都说了阮姐什么,有本事你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大家刚才都在厨房,切菜声炒菜声很大,谁都没听清王乐可和蒋恒达在吵什么。
而现在听王乐可这么一说,这两人吵架竟然还和阮柒有关?
席玖和程谨言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席玖推开站在客厅门口的司林,抬步走了进去。
“你说小七什么了。”他看着蒋恒达,黑眸冰冷。
蒋恒达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住,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程谨言这时也走了进来。
他走到席玖身边,和席玖一左一右站在茶几前,银边眼镜下那双淡漠到几乎没有情绪的眼镜,定定的落在蒋恒达脸上。
“你刚才说什么了?有劳蒋先生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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