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蔷有些无语,更无语的是他刚爬上床,房门就被秦朗给敲响了,“蔷蔷,开门。”
她有些幸灾乐祸,“完了,来揍你了。”
徐屏安被她这副小白眼狼的样子笑道,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就让他揍吧。”
话虽如此,但秦蔷还是让他躺平在床上,顺便给他盖上被子,随后又把她之前送给徐屏安的那个奥特曼拿出来放在边上挡住他的身形,这才去给秦朗开门。
秦朗眯着眼睛站在门外,门打开之后立刻打算推开秦蔷往里进,被秦蔷扯住手臂,“哥,你干嘛?”
秦朗淡然道:“哦,我刚刚听到点动静,担心你这边进了贼,所以来瞧瞧。”
秦蔷这才看到他背在后面的那只手里面攥着个厨房里的擀面杖。
“……”
眼角稍稍抽搐两下,知道自己越是遮掩秦朗越是怀疑,索性让开位置让他进去瞧瞧,“应该是听错了,哪里有贼,再说,那些小贼也打不过我。”
秦朗轻哼一声没理她,他怕的哪里是小贼,分明是那臭不要脸的采花贼,就这一周的时间都忍不了?
进去晃了一圈,秦朗倒是没怎么往床上看,主要看了卫生间和衣柜,没见到有人,稍稍有些怀疑,难不成他刚刚听错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提醒秦蔷,“把门和窗户都锁上,早点休息,徐屏安要是来了,不要理他,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秦蔷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里想,人都已经进来过了,再关窗户还有什么用?
秦朗走了之后,她直接笑倒在床上,徐屏安从被子里钻出来,清亮的眼睛因为在里面憋得有些久了看上去像是染了一层水光,笑着把人扯到怀里,“你舍得赶我?”
“怎么你现在变得这么贫嘴了?”
徐屏安笑笑,两人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他忽然温声道:“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
他是个比较会压抑自己的人,但遇见秦蔷之后,好像所有的情绪全都复苏,疯狂的生长了起来。
秦蔷今天有些困倦,所以靠在徐屏安怀里很快就闭上眼睛将要睡着,即将要进入水面的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听到徐屏安声音很低的问她,“要是有下辈子,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随便哼哼两声,“看情况吧。”
似乎对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徐屏安低头咬了咬她的指尖,不想也不行了,已经晚了。
听说周山的普陀寺求姻缘非常灵验,徐屏安捐赠了一大笔香火钱,九十九节台阶,三步一叩,每一次俯身叩首,心里默念的全是让她一生顺遂,平安喜乐,若是愿望还能有富余,那就让两人下辈子还相遇吧,他总觉得,她就注定了是属于他的。
秦蔷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徐屏安已经走了,他倒是手脚利索,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推门出去,外面秦朗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两人吃着早餐的时候何子阳从外面进来,嘿一声,“我也没吃饭呢。”
秦朗站起身来,把自己还没入口的早餐推到一旁,“你先吃,我再做一份。”
何子阳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秦蔷旁边,一口就把煎蛋咬去了一半,问她,“伴娘伴郎的人选你都确定好了吗?”
“你想当伴郎还是伴娘?”
“滚!”何子阳敲了她一下,随后朝厨房的位置看了眼,秦朗正围着围裙垂着眉眼简单,薄唇微抿,总觉得这段时间他的变化真的很大。
何子阳叹了口气,“你说,朗哥为什么不当他的教授了转而去创业?”
秦蔷挑眉,“为了钱不行吗?”
“不行。”何子阳瞪眼,然后摇头,“你看秦朗哥的那张脸,像是会为了金钱而屈服的人吗?他分明应该是淡泊名利不为五斗米折腰的!”
“……”
秦朗端着煎蛋从里面出来,两人立马闭了嘴。
其实何子阳之所以觉得秦朗就应该捧着书本教书育人而不是和这些铜臭之物接触,完全是因为他总觉得秦朗不适合和那些心思弯弯绕各种阴谋阳谋的生意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的,这些事情他经历过,所以知道当中的那些腌臜事。
尤其是看秦朗这带了些沧桑和稳重的面容,更加觉得他在生意场上玩不过那些老狐狸了,创业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但这种话自然事不能在秦朗面前说的,他还是知道要给秦朗留面子的,哪能当着人家的面打击人家的自信心呢。
话题转回来,转到秦蔷的伴郎伴娘身上,人选是早就确定好了的,秦蔷不是很注重结了婚之后的人就不能再当伴郎或者伴娘了的规矩,但饶是燕竹想要给她当伴娘,秦蔷也不敢用她,万一有了什么闪失,估计宋冬凉能直接跟着一起两腿一蹬了。
所以燕竹被列为了重点保护生物,到时候站在门口收红包就行。
所以伴娘人选没有燕竹,而是顾梦和宿舍里的那几个家伙。
至于伴郎,徐屏安还是很重视的,本来他也像秦蔷一样不在乎伴郎有没有结过婚,在轲一鸣起哄的时候还打算顺口答应了,结果杨心妍说什么寓意不好,这不好,那不好的,他直接就把轲一鸣给剔除了,宋冬凉现在眼睛无时无刻不长在燕竹身上,所以徐屏安也是不用他的。
那就只剩下林昶熙跟林洛止了,剩下的两个伴郎他邀请了个牟俊俊,随后徐明阳闹着非要当伴郎,剩下一个名额就给徐明阳了。
婚礼前夕,宿舍里的几个人都提前过来陪着秦蔷。
几个人凑在一起坐在客厅里像是当年在宿舍里一样打打闹闹的,严文静泪窝子浅,喝了两杯酒直接就触发了她的伤感情绪,靠在陈宣身上呜呜的就哭了起来,“真是太快了,我觉得咱们都还是个小孩呢,怎么一个个的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呢?”
少年时满腹憧憬,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总觉得未来光明一片,即便是遇到了挫折那定然也都不是问题。
但人生哪里有那么轻松,少年时的骄傲和肆意放在现在来看,多少有些滑稽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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