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修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等红灯的时候旁边停了辆法拉利,里面坐着的年轻男女正娇笑着嘻嘻哈哈的打闹,红灯有些长,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叩,偏头时刚好对上法拉利里的女子不经意看过来的视线。
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淡然的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了,但那女人却浑身一僵,匆匆的收回了视线。
是袁婷。
自从梁宁修的工作室开起来之后,袁婷就想要和他再续前缘,即便知道这人心思早就已经放在别人身上了,但对于她来说各取所需不也挺好的吗?
旁边肥头大耳的男人的手在自己腰上捏来捏去,袁婷有些难堪,匆匆的收回了视线。
而梁宁修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毕竟之前两人的那点露水情缘早就已经结束了,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在秦蔷家里没怎么喝酒,回到家之后梁宁修自己开了瓶酒坐在沙发上喝,喝到眼前出现幻境,躺在沙发上朝着灯光之中巧笑嫣然有些蔫坏的少女伸出手去,“蔷蔷。”
……
何子阳在秦蔷家里待了两天,终于呆不住了,被她和徐屏安的腻歪给恶心到,说什么都要回家。
梁宁修给他放了一周的假,不让他回去上班,而秦蔷则已经开始上班了。
至于徐屏安,他现在倒是对秦蔷去上班没表达什么怨念,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
一周之后,何子阳也去上班了,但秦蔷跟梁宁修都格外的注意着不让他去应酬,即便是有推脱不掉的应酬,两人之中也必定会有一个跟着他。
何子阳对此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也问起了秦朗的事情,他记得自己生病秦朗照顾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并不知道秦朗已经辞职了的事情,只当他还在S市当老师。
除此之外,政府开始严厉的打击JTS,但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只要有需要,这种场所就势必还会破土重生。
工作室里的事情忙忙碌碌许久,几个比较大规模的拍摄结束之后,秦蔷才恍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对徐屏安实在是忽略的太久了。
她打车回了家,悄悄地开门,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今天她特地回来的早了些,平时回来的时候徐屏安就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做菜了,但今天他似乎在卧室里休息。
茶几上散落着几张图纸,应该是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秦蔷走过去,呼吸微微一窒,弯腰去拿起那几张图纸,看了又看。
卧室门被打开,徐屏安身上穿着家居服,似乎是睡醒了出来喝水的。
眼眸惺忪,领口也有些微微的凌乱,大概是没想到她今天回来的那么早,所以在看到她和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连忙就冲了过来,一把把图纸从秦蔷手里抽走,嗓音因为刚刚睡醒还有些沙哑,“看完了?”
秦蔷摸摸鼻子,“大概,应该,是看完了。”
“……”徐屏安把图纸放好,走到一旁端着杯子接了杯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之后才回头瞧她,“行吧,看到喜欢的了吗?”
“都还挺喜欢。”秦蔷朝他招招手,“你拿过来我跟你研究研究啊。”
她都已经看到了,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了,徐屏安叹口气,拿着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本来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现在也挺惊喜的,我没想到你这双手,除了会拿手术刀之外,还会画图纸设计婚纱。”
被她夸得眉眼稍稍上扬一瞬,徐屏安看着她认真看图纸的模样,盯着她的表情想要知道她更喜欢哪一个。
秦蔷更喜欢的是一套有些修身的鱼尾婚纱,香槟色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白色,但这套稍稍有点暴露,肩膀锁骨和后背都露在外面。
徐屏安就知道她喜欢这套,轻哼了声,“还没画完,这套有袖子的,后背也会封起来。”
“……”她把人拉过来在唇上啄了两下,“别啊,那就不好看了。”
徐屏安简直要溺死在温柔乡里,勉强改口,“用带着碎钻的薄纱封起来,这是最后的让步了。”
秦蔷点头,“行。”
徐屏安给她画了好几套婚纱,甚至连敬酒服都画上了,他更喜欢的一套是像是公主裙摆一样的大裙摆婚纱,后背上戴着个巨大的很有垂感的蝴蝶结,并不太暴露,优雅和可爱并存。
他问秦蔷,“这个不好看?”
“好看。”秦蔷点头,“但我觉得我身材不错,穿前面那套更能凸显出我身材的优势。”
办婚礼,她当然要是最美的那个。
可这个带着蝴蝶结的婚纱确实也很漂亮,秦蔷拿着图纸有些爱不释手,“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你去上班之后。”
原来这些天他在家里一直钻研着这些东西,他把秦蔷直接拉到怀里抱着,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我想办婚礼,我知道你怕麻烦,但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一切的,你只需要好好的当你的新娘就可以,什么都不需要你来操心,行吗?”
秦蔷睨他,“婚纱都给我画出来了,我说不行你愿意?”
“不愿意。”他直接亲着秦蔷把人按在沙发上,图纸散乱一地,滑落的衣裳掉在珍珠脑袋上,珍珠立马像个小炮弹一样窜回自己的小窝,闭上眼睛把耳朵垂下来盖住那些声音。
胡闹之后,徐屏安抱着秦蔷去洗澡,拧着眉头看着她的肚子,“是我还不够努力?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秦蔷看他颇有跃跃欲试再来一次的意思,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孩子是假,过程才是真,啪的一下打在他身上,“滚蛋!”
婚纱定做需要时间,加上徐屏安不希望匆匆忙忙的,想要给她最好的,所以两人的婚礼定在来年三月秦蔷生日那天。
对此,秦蔷格外怀疑徐屏安是打算少给她过个节日,把结婚纪念日和她的生日一起过。
这样想着的时候,秦蔷的脑袋枕在徐屏安的腿上,“你说,我们过纪念日,是过领证的那一天,还是过办婚礼的那一天?”
徐屏安把一瓣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纹络的橘子塞进她嘴里,没有半点的犹豫,“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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