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凉是很忧愁的,他想要办婚礼,想要领证,但偏偏燕竹对这些都不太在意,没兴趣领证,也没兴趣办婚礼,搞得宋冬凉觉得自己像是找了个渣女一样,时时刻刻都要盯着燕竹省的她抛夫弃子。
宴席上有不少跟轲一鸣关系不错的人来灌轲一鸣酒,作为伴郎,这边的几个人之中,宋冬凉不太能喝,徐屏安酒量也一般,加上身体刚好没多久,秦蔷特地叮嘱了不能喝多,所以给轲一鸣挡酒的事情就都落在了林昶熙身上。
中间还出了来两个捣蛋的,轲瑧因为自己没能当上伴郎,心里不平衡,一杯接一杯的灌轲一鸣酒,当然都被林昶熙拦了下来,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被林昶熙用眼神扫视着也不退步,反正就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结果这一个人下来,林昶熙就有些脸红脖子粗了。
最后还是轲玄铮给轲瑧拉走才算作罢。
这边刚摆脱掉轲瑧,那边林洛止也端着酒走了过来,今天的婚礼他险些就缺席了,局里出了点事情,这几天一直在处理,现在过来也是硬挤出的时间,敬了轲一鸣三杯酒之后,林洛止就又回局里忙去了。
最后这一场婚礼下来,喝的烂醉的只有林昶熙。
轲一鸣让人把他先送到楼上包间去休息,等醒了把人送回去。
秦蔷跟徐屏安也打算回去,结果燕竹非想要吃火锅,宋冬凉在一旁劝她,但是没用,死活不听。
而秦蔷今天当伴娘其实也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忙碌,听见燕竹说想吃火锅也有些馋了,拉着徐屏安过去,“不吃太辣的就行,她想吃你不让她吃,小心夜里师姐揍你。”
宋冬凉无奈,最后只好几个人一起去吃火锅。
两个男人倒是不怎么饿,但秦蔷跟燕竹吃的欢快,点了鸳鸯锅,秦蔷一直在吃辣的,燕竹吃着那边的清汤锅,眼睛一直放在秦蔷这边的辣锅上,苦着脸,“我不想吃清汤的。”
宋冬凉又开始哄人,最后没办法,总不能因为怀了孩子就要委屈她,所以宋冬凉要了两只碗,从清汤锅里盛了两碗清汤出来,把辣锅里的菜放在清汤里面给她涮一涮,稍稍去掉了些上面的红油,但是味道还在,然后递给燕竹。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燕竹吃的欢快。
秦蔷悄悄地跟徐屏安咬耳朵,“我要是怀上了你也这样伺候我?”
“你不怀我也可以伺候你。”徐屏安对她这个问题表示并不赞成,毕竟他对她好也不是为了孩子。
行吧,这个男人失忆之后嘴巴甜的像是吃了十斤蜂蜜。
这边温馨的吃着火锅,另一边还躺在酒店里的林昶熙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之后烦躁的撸了把头发,然后趁着酒劲摸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还是给柳青青打了个电话,但那边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随后被人挂断了。
林昶熙气的火气全往脑袋上窜,给柳青青的微信发去了自己现在的地址,后面接了一句话。
【今天晚上最好到这里,不然明天你就不用在公司干了。】
这句话发出去没有太久,柳青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昶熙冷笑一声,眼里不乏得意,等了一会才接通,“怎么,想好了?”
那边沉默了会,随后柳青青开口,声音带些清冽,“林少爷,我想我们之间确实需要好好聊聊。”
林昶熙躺在床上,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低低的,“是需要聊聊,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过来,我们聊聊。”
“我现在在A市,就是长了翅膀也没那么快飞过去。”
这倒也是,林昶熙酒性上来了,“我让直升飞机去接你。”
柳青青现在正站在自家小区楼下吹着风,她能听出听筒里林昶熙的声音是带了些醉意的,所以在看到那个信息的时候她非常的生气,但是电话打过来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又冷静了下来。
“林少爷,你现在需要睡觉,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聊,行吗?”
“不行,你过来。”
简直像个熊孩子,柳青青皱眉,“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已经结束了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的好脾气终于也没有了,声音里隐隐约约能够听出来一点怒意。
但这点怒意对于林昶熙这个现在已经喝醉了酒完全不清醒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用的。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抱着她睡觉。
这么多天没见,别的女人他竟然都提不起来兴趣,以前从没觉得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腻人,那种娇滴滴做作的样子看的人心烦,现在倒是处处都看不顺眼了起来。
这让林昶熙整个人这段时间烦躁的不行,他又不想要去找柳青青,这样一来岂不是从此以后都离不开那个女人了?他林昶熙还从没离不开过谁。
所以他甚至刻意去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然后找一些看上去和柳青青很像,不太风尘的女人,果然,稍稍好了一些,但这样之后,他却更为烦躁了,所以,柳青青那个女人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谁说交易结束了?”他闭着眼睛,瓮声瓮气道:“就算是结束了,我想要你,你也得过来,你想要公司,可以,我给你,你想要钱,我也有,如何?”
“林少爷真会玩。”柳青青气笑了,她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很讲信用的,让我滚的人是你,现在让我回去的人也是你,怎么,林少爷觉得我不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吗?交易结束了,我不想要再继续跟你进行交易了,我说的够清楚吗?”
够清楚,但林昶熙不同意就是不行,“你可以不来,但你接下来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我说到做到。”
柳青青想挂电话,但理智阻止了她的行为,深吸一口气,问林昶熙,“所以,你现在都不讲信用,我又如何相信以后你会讲信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