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各自都有着情人,生了他之后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不管不问的把他丢给佣人。
三十年的人生,没有哪个人是全心全意的爱他的,初时他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得不到什么,便渴望什么。
但他的人生恰恰相反,越是渴望什么,就越是得不到什么。
没有人爱他,他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渐渐的,就无所谓了起来,反正有没有都能活,爱是一种奢侈品,并不是必需品,不是吗。
柳青青下了碗面,端出来给他,冰箱里没什么食材,所以她就煮了碗很简单的清汤面。
弄好之后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看着像是要陷入睡眠。
林昶熙有些不爽,“这才几点,有那么困?”
“已经十一点多了。”柳青青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渗出点生理眼泪,“你慢慢吃,我能先去休息吗?”
“不能。”林昶熙半点没有打算让她睡觉的意思,说了不能之后就慢悠悠的吃面。
一碗面条足足吃了半个小时,最后柳青青趴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他才吃完。
然后睨她一眼,思索着要不要给她晃醒。
算了,让她再睡一会,留点精神一会用。
林昶熙坐在一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正出神的时候,柳青青竟然打起了小呼噜。
“……”
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丢在床上的时候柳青青醒了过来,眼神还没清醒,但见他凑过来,下意识地就抱住他的脖子。
……
林昶熙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人,但被窝还是还是温热的。
一边想着要让她锻炼锻炼身体,不然这体力实在是太差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随手套上衣裳从卧室走出去。
柳青青在厨房,并没察觉他的到来,端着杯子在喝水,林昶熙清了清嗓子,就见她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的把手里握着的东西放进了口袋里。
林昶熙没看清是什么,但看到了她躲藏的动作,一时间表情有些不善,“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柳青青解释,“是我自己的东西。”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你自己的东西。”林昶熙走进,见她的表情明显的有些忐忑起来,好奇心更重,从她手上把杯子拿开,然后左手直接擒住她的两只手腕拧到后面去,另一只手从她口袋里摸出了刚刚被她躲躲藏藏的东西。
面无表情的松开柳青青的手,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两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她,眼里冰凉一片,“我记得我有做措施的。”
柳青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这分明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心虚的,但她还是低着头,小声道:“我怕会有意外。”
“行,你有种。”林昶熙把手里的药盒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直接反手把她按在橱柜上像是发泄一样的撕咬着她的脖颈。
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尝到唇间的铁锈味,察觉到她的颤抖,林昶熙猛地一拳砸在橱柜上,凉薄的看着她,“滚,以后不用再来了。”
柳青青像是兔子从狼窝里逃走似的捂着脖子飞快地从厨房里跑出去,甚至连伤口都顾不上处理,拎着包,穿上鞋,打开门走了。
这诺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了林昶熙一个。
天知道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想的还是怎么哄着她把体力连好一些。
“该死的!”一拳砸在墙上,有血渍顺着关节与墙面交汇的位置流下来,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心头有浓浓的怒火。
但他这气生的未免太奇怪了些,甚至等他带着怒火躺在沙发上,想到两个人当初曾在这沙发上厮混的时候,脑子里一点点清醒下来,所以他生什么气?
放在之前的那些女人身上,他做的防备比这多多了好吗,每次都要看那些人吃了药,才让离开。
所以她吃药,他应该欣慰不是吗,至少她不像那些人一样贪图林家的身份,贪图他的钱财,不想要挟子上位,这是个无比合格的情人,不是吗?
他隐隐有些后悔起来,但这后悔仅仅一瞬,理智就占据了上风。
后悔个鬼,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女人刚刚毫不犹豫就离开的行为也证明了,她对于这段感情,哦不,是这段交易,没有丝毫的留恋,所以他怎么能还没有一个女人来的理智,现在让她走绝对是最明智的决定。
但咱们林少爷不知道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尤其是这种刚刚萌生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时候分开,是最让人心塞的。
柳青青从林昶熙这里离开之后,属实一身轻松,她确实比林昶熙理智的多,并且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这是一场交易,并且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些屈辱的交易。
但屈辱不屈辱都是自己选择的,没人逼她,她也并不后悔。
选择吃药也确实是一层更加理智地选择,她是从小浸泡在爱里面成长起来的姑娘,虽然娇气,但也自尊自信。
她需要为自己负责,这个负责的首要前提,就是绝对不能怀孕。
所以即便是林昶熙做了措施,她也依旧不太放心,总担心有什么万一,所以就打算吃药多一层保障。
只是没想到会让他看到,但也好,现在这场交易终于结束了,她也不想要心虚的面对母亲,还要绞尽脑汁地找借口骗母亲自己要去出差了。
和林昶熙的垂头丧气愤怒不已完全不一样,柳青青很轻松的约了秦蔷和陈宣一起聚了聚,就打算回A市了。
秦蔷接到柳青青的电话说要出去聚聚时,看了眼一旁眼巴巴的徐屏安和珍珠。
干笑了两声,“你自己叫个外卖,我很快就回来,怎么样?”
徐屏安哦一声,刚刚还眼巴巴的眉眼一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小可怜。
秦蔷扶额,“不是我不想让你去,是去的都是女人,陈宣跟青青,女人们的话题你插不上嘴的。”
“哦,你去吧。”徐屏安依旧耷拉着眉眼,满脸写着我不伤心,我不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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