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跟徐屏安解释两句的时候,陈嘉轩从洗手间出来了,见她喝可乐也走到冰箱门口去拿了瓶可乐,咕嘟咕嘟灌了半瓶才看着两人,“你们这是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秦蔷拉着徐屏安准备出去,叮嘱了陈嘉轩一句,“好好看着你姐,我出去一会。”
拉着徐屏安到了楼梯口,秦蔷才松口气,有了功夫解释,“你真想让我搬上去住?”
徐屏安点头,“想。”
这跟昨天有没有发生那件事没什么关系,但也算是有那么点契机,促进了现在的发展。
总之,徐屏安不想看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当初江慕白看秦蔷的眼神,徐屏安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低声开口,“你可以住主卧,我住客房。”
秦蔷笑了,“不是住在一起吗?”
她搡了徐屏安一下,“你这同居的意义在哪里?”
耳尖微微有些烫,徐屏安淡定的点头,“你要是想住在一起,我也可以。”
“还挺勉强啊。”
“不勉强。”
但秦蔷还是没有和他搬到一起去住,并不是觉得现在太早了,毕竟如果昨晚不是这家伙醉的直接不省人事,两人可能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只是最近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出去处理一趟,比如说沈心钰的事情,齐沉那边没有消息,在她这里就是块心病。
这些事情并不好跟徐屏安解释,甚至这段时间她想了一些事情,当初Y省跑掉的褚昂手下,如果带走了齐沉,那么或许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后面会不会报复。
她倒是不怕报复,但怕报复的人会牵扯到徐屏安。
“再等我一段时间。”她觉得很多事情都需要解决一下,但还是用诙谐的理由来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拒绝,“我一个女孩子,总需要矜持一下嘛,总是贴着你,将来要是被你甩了,别人都会说我活该的。”
他没有觉得她这句话是开玩笑的,眉心微蹙,回答的很认真,“我觉得不会。”
“什么不会?不会说我活该吗,还是不会被你甩?”
徐屏安摇摇头,轻轻的拥了她一下,他不喜欢做什么承诺,那都是骗人的东西,他觉得说不如做来的实际。
或许等到很多年之后,他再告诉秦蔷,“我当初就觉得我们不会分开”来的更有说服力一些。
……
陈宣在秦蔷这里住了几天,陈嘉轩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秦蔷为了防止郭文涛会找到她这里来打扰陈宣,特地找了张郭文涛的照片拿给门口的李叔看,让他如果见到了这个人就拦下来,别让他上来。
李叔很新奇的问她这人干了什么,秦蔷一句渣男让李叔直接脑补了很多,义愤填膺的跺了跺脚,“放心,有我在这里看着,保证他进不来!”
秦蔷这几天没有休息,想要早点把江慕白的室内拍摄先都结束掉,后面的沙漠镜头到时候再说。
沈心钰没再联系过她,任务的事情也没再催促她。
但秦蔷还是直接把当初沈心钰付过来的定金全都退了回去,严子龙的事情,由于多了林洛止的插手,所以秦蔷没怎么行动,后续的任务,她也不打算接了。
另外,她猜的确实不错,月底的时候严子龙那个人体实验室被林洛止连锅端了,这件事的影响极度恶劣,上面直接封了下来,各地新闻也都没有进行报道。
但和萧霁分析的也没什么两样,即便是实验室被封,严子龙被抓,后面的人也一个都没扯出来。
严子龙被抓进去之后,他曾资助过的那些学生联名一起去了警局,举着牌子抗议要求释放严子龙,就连那个被严子龙关在实验室里注射药物到近乎疯癫的女孩李玉,也跟着一起喊。
她告诉警察,严教授没有任何的错,那些药物将来都是要为国家做贡献的。
宛如被洗脑一样,这些人尽管都知道自己被注射了药物当了小白鼠,但没有一个人觉得严子龙做的不对。
秦蔷找了点关系见到了严子龙,他被看管的很严,秦蔷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很憔悴,他并不认识秦蔷,所以见到她的时候眼神有些警惕。
拉开凳子坐到他对面,“你的学生都在外面给你抗议,说你的药物将来能对国家做贡献,能问一下你的药物都有什么作用吗?”
她当然知道作用,但这不过是为了让严子龙愿意开口罢了。
果然,严子龙看了她一眼,对于研制药物的热爱,让他险些开了口,好在立马控制住了自己,“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人,只是对于你的药物分外好奇罢了。”
严子龙不说话了,只当她和外面的那些警察都是一伙的,冷哼一声,“别妄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秦蔷点点头,很会抓重点,“我刚刚在门口见到你的老婆跟女儿了。”
看到严子龙的眼神猛然朝她看过来,秦蔷心里笑了笑,继续道:“小姑娘很可爱嘛,在妈妈怀里都要哭晕过去了,一抽一抽的,吵着闹着要见爸爸。”
咽了咽口水,严子龙有些焦躁了,但依旧盯着秦蔷不肯开口。
“你老婆在警局门口跪着,给那些被你注射了药物还在替你袒护的学生们道歉,还有因为你死去的那些人。”耸了耸肩,秦蔷才不管此刻严子龙的眼神有多恐怖,“你说,你女儿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爸爸曾经害死过这么多的人,会不会觉得你很可怕?”
老婆孩子是严子龙的逆鳞,他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如果不是双手被靠在前面的板子上,估计拳头都要抡到秦蔷身上了。
“闭嘴!我找的那些人都是些乞丐,都是没什么用的人,他们活在这世上本就没什么意义,我用他们做实验,也算是让他们为了社会做贡献了,他们是要感谢我的!”
“感谢你?”秦蔷觉得他这副表情确实是觉得自己帮了那些人的样子,别说悔改了,连个悔改的影子都没见着,他甚至至今觉得自己没有半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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