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风景要比她想象的美更多,文字表述不出眼睛看到美景的万分之一,只听见前面先下车的一个男人在那里喊着,“卧槽,这湖真大,卧槽,这水真蓝,艹,这也特么太好看了吧!”
秦蔷:“……”
她刚刚还在想着要如何形容这的美景,得,被这人几句话把兴致都给散完了。
跟着周光一起下来,这里倒是个拍照的好地方,她的羽绒服口袋像是哆啦A梦肚子上的那个神奇口袋一样,随手从里面摸出袋饼干来,咬在嘴里,手里认真的摆弄着相机。
周光和娜娜在一旁自拍,秦蔷拍完景色也顺手给两人拍了几张,然后大家伙都闹着要她拍照,最后还是周光一个个的推了回去,“秦蔷是我跟娜娜先定下来的啊,先说好,我们两个可是为了婚礼上的正事,你们这些老光棍先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在这里待了一整个上午,等大家欣赏完美景,秦蔷给周光和娜娜拍好照之后,已经下午了,她光明正大的从口袋里摸出个饼来,一群人都盯着她看,秦蔷摊摊手,把饼亮出来跟娜娜一人分了一半,“就这么大的饼,总不能你们还都要一人来一口吧?”
一群人对她这小心眼的样子表达鄙夷,秦蔷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就刚刚她拿出饼来的时候这群人那眼睛都要长上去了。
大家玩笑一通之后,肚子饿的不行了,最后有人提议要不在这里把周光和娜娜围起来,给他们摆个爱心,拍张大合影,然后回去吃饭。
秦蔷觉得这大爱心有点土,拿着相机要给大家拍,但娜娜不同意,从旁边喊了个游客,麻烦人家帮忙拍一下,于是秦蔷脸上挂着礼貌的假笑,手和大家牵在一起,工具人一样的摆爱心。
大自然的风景真的能够治愈人,在这里呆了那么久,秦蔷整个人都是平静的,选了几张好看的照片发了朋友圈,然后顺便看了眼之前给徐屏安发的消息,如她所料,那边没回信息。
撇撇嘴,秦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失落的,也没人规定你追人家,人家那边就必须要给予回复啊。
下午的时候大家去了一个这边有名的夜市。
这里的方言秦蔷听不太懂,好在有周光和娜娜在旁边帮忙翻译,秦蔷跟在后面想干嘛只要戳戳前面人就行。
正端着一碗小吃吃的正香,莫名和对面端着臭豆腐的人对上眼,秦蔷被熏得一激灵,后退一步。
周光也发现了前面那女人一直在盯着她看,问她,“你认识?”
秦蔷叹口气,在燕竹的小动作都做出来了的时候点点头,“认识。”
但她真不想说认识,主要是这次燕竹的装扮着实有点辣眼睛,看的她端着的这碗小吃都不想吃了,有点倒胃口。
燕竹朝她走过来,身材没做伪装,个子不高,鼻子也不知道她怎么搞得,有点宽,还有点塌,嘴唇厚厚的,重要的是牙齿看上去还有点龅,右唇上面一个绿豆大小的媒婆痣,妈的,上面还长了根毛。
她走到秦蔷面前,一群人盯着她,然后问秦蔷,“这是你朋友?”
秦蔷还没来得及接话,燕竹先开口了,操着一口浓重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大大咧咧的,“我是她姐。”
大家伙心想,这估计爹妈好的基因都留给秦蔷了,于是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燕竹,“既然是秦蔷姐姐,遇见了大家就一起呗。”
燕竹也不客气,挎着秦蔷的手臂带着人往前走,秦蔷一脸生无可恋,把人带远了点,才开口,“你这牙怎么搞得?”
说起这个,燕竹有些得瑟,“职业道德,伪装就得有伪装的样子,你说这样谁能认识我。”
秦蔷看她说话的时候唇边的那根毛跟着一起晃动,简直没眼看,一把捂住眼睛,“那你也稍稍收敛一点,你看谁把所有不好看的都往自己脸上整的,你搞了牙就别弄痣了嘛。”
还有,弄了痣也别弄毛啊,你这谁受得了。
燕竹得意的摸了摸下巴,“行了,在我脸上我都没嫌弃你嫌弃什么,我刚还从你朋友圈看见,心想说不定能遇到呢,没想到真遇到了,你明天什么计划,去雪山?”
秦蔷忍着不看她,点点头,“对,去雪山。”
“那我跟你们一起吧,刚好也快玩完了,准备回去。”
秦蔷有些好奇她跟徐明阳的事情,瞥她一眼,又赶紧转过来,“你跟那个什么徐家少爷,现在任务成果怎么样?”
“任务结束之后的事情就是乔心鹿的了,跟我没什么关系。”燕竹轻嗔一声,笑笑,“如果乔心鹿聪明的话,就不再踏进徐明阳那个花花公子的囚笼里,但她如果想不开重蹈覆辙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她拿钱办事,现在已经完全让徐明阳对乔心鹿重新提起了兴趣,哦,不对,不只是重新提起兴趣,应该是动了那么点心的,以燕竹的本事,徐明阳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道行显然不够。
她叹口气,“还没潇洒够呢,回去又要接任务了。”
“谁让你把自己搞那么累的,挣的钱够花不就行了。”
“你不懂,你没穷过,不知道,钱这种东西就没有嫌多的,当然是越多越好。”
秦蔷也没反驳,毕竟人和人的经历不一样,就像燕竹想象不出来她小时候所经历的事情,她也同样无法体会燕竹小时候的经历一样。
一人捧了杯街边的热奶茶,燕竹有些唏嘘,“你说这人还真是有意思,你知道我下个接的什么任务吗?”
“捉鬼?”
燕竹白她一眼,“你以为谁都相信这世上有鬼啊,哪有那么多傻子好坑。”
秦蔷也笑了,“那你自己说,我哪能猜的出来。”
“保镖。”燕竹吸了口奶茶。
“保镖?”秦蔷有些惊讶,“那你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你接了?”
“三千万,要你你接不接?”
秦蔷:“……别说保镖了,保安我都接。”
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哪家的土财主这么有钱请个保镖就三千万,于是问燕竹,“你雇主是能说的吗?”
“好像是什么宋家的少爷,听说是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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