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屏安,你这就不地道了,你什么时候有了女人也不跟哥们说一声——”
“不是女人。”徐屏安沉声开口,这几个男人他清楚,回头一传十十传百,秦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但澄清之后他又接了一句,“是很重要的——”
他顿了顿,末了说,“邻居。”
这句话是为了防止他说完秦蔷不是自己的女人之后那几个人再次打上秦蔷的主意。
但他不知道的是,邻居这个称呼,刚刚某个自闭症男青年也刚说过,于是轲一鸣就:“……”
“你们现在都流行邻居梗吗?还是这是现在新兴的一个特殊情趣?我怎么不知道?”
徐屏安揉了揉额角,没有理会轲一鸣的调侃,在得知秦蔷没事之后,刚刚收紧的心微微松懈,但声音依旧低沉,“让轲瑧明天下午去拳场,我在那里等他。”
替自家弟弟捏了把汗之后,轲一鸣完全没有要替他求情的打算,爽快的应了下来,然后准备打探徐屏安跟那个女人的关系,但他这边还没顾得上开口,那边徐屏安就啪的挂断了电话。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一连几个小时的手术让徐屏安的手臂微微有些酸胀,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面的屏保赫然是那天秦蔷发在朋友圈的那张穿着民族服饰,拎着裙摆笑得眉眼弯弯的照片。
她当时还等着徐屏安给她的朋友圈点个赞呢,心想这人就算是不评论,点赞不是很简单吗,再说,看人家的朋友圈不点赞,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但徐屏安确实是看了,没点赞,没评论,但保存了照片。
鬼使神差的,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把照片设成了屏保,然后就懒得再改了。
到电梯里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按一下七楼的按键,但指尖稍稍一顿,还是往上移了移。
轲一鸣说她没事,再者说,这么晚了,她也该休息了。
……
秦蔷从梁奈一家里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懵的,客厅外面是梁宁修跟梁奈一压低的说话声。
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往外走,打了个哈欠半阖着眼皮跟外面的两个人打招呼,“早啊。”
梁奈一扑哧一笑,“这还早?秦蔷姐,太阳都晒屁股了。”
小姑娘确实欢脱,经历了昨天那件事,睡一觉起来又是神清气爽的,都会打趣她了。
秦蔷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九点多了,跑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出来,梁奈一已经把早餐都给她摆好了。
是梁宁修一早来的时候买的,豆浆,油条,包子,豆腐脑。
秦蔷喜欢喝甜的豆腐脑,咬着油条,掀掀眼皮看向梁奈一,“不用去公司?”
“今天不去,我要要求换经纪人,这两天也没什么戏,通告也都跑完了,先休息两天。”
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秦蔷稍稍思索一下,“换经纪人的事情,你们公司不一定会同意,你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一年,这一年,我觉得你要不就别接戏了,清闲一下,你哥也不是养不起你这一年,等合约解了,你哥的工作室也开起来了,在你哥眼皮子底下工作,你哥也能放心。”
这话跟刚刚她哥说的一样,梁奈一扁扁嘴,“话是这样说,但秦蔷姐,你也知道,娱乐圈这种地方大多是吃青春饭的,一年的时间看上去不长,但我现在的作品本就不多,粉丝量积攒的也不够,如果忽然停工一年,即便是明年在我哥那里干,拍了戏等定档播出也都要时间,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说不定大家都已经把我忘了。”
娱乐圈里漂亮的人那么多,不差她一个,对于一个刚开始发展,还没爬的多高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个问题。
梁宁修抿了抿唇,对于这个妹妹他一直是娇宠着的,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行业,思索再三才开口,“昨天的事情之后,李洋应该不敢在你背后干什么了,我会去警告她一番,至于接戏的事情,你先自己拿主意,但我有个要求。”
梁宁修沉了脸,“你的行程要随时跟我汇报,整天跟个傻子一样,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脑子都没有!”
被梁宁修的话刺得老脸一红,梁奈一蔫哒哒的不说话,小眼神不停的朝秦蔷丢过去。
秦蔷直接当作没看见,闷头喝自己的豆腐脑。
吃完早饭,秦蔷就打算离开了,她还要回工作室,熹微的事情总要处理。
身为老板,她不允许自己的员工这般不拿工作当儿戏。
何子阳前段时间就跟她讲过熹微有悄悄地联系过别的工作室,如果她真的是觉得这里容不下她,想走,没关系,反正当时签合同时的违约费不高,秦蔷也不在乎,她要真想走,这违约费不要便是。
省的留着人在自己眼前找不自在。
梁宁修跟她一起,送她去工作室。
路上秦蔷叼着棒棒糖在吃,梁宁修看见了,笑笑,“整天嘴里不离糖,你也不怕蛀牙。”
舒舒服服的把座椅朝后调了调,漫不经心的接话,“小孩子才会蛀牙。”
梁宁修失笑,忽然想到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她抽烟了,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两人见面太少了。
“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你的摄影工作室,和我的工作室联合在一起,肯定能够引进不少的人。”
秦蔷稍稍思考了下,这些年,追名逐利,好像真的把摄影这件事情变成了一种变现的手段,而不仅仅是爱好了。
她现在这个状态就已经有些疲惫了,秦蔷的人生是有些懒散的,没有非常大的抱负,比如说什么成为世界一流的摄影大师,把工作室做大,做强。
如果这样想的话,她那个小工作室也不会几年了还是那个样子了。
所以思考之后,秦蔷还是摇了摇头,“合作我没什么意见,你那边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或者拍摄之类的,尽管开口,联合在一起还是算了,我这人懒,那些繁琐事情管不了那么多。”
梁宁修勾勾唇角,也不勉强她,只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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