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修不以为意,“保管你满意到想打赏小费。”
两人进了包间,梁宁修先点了几道招牌菜,然后将菜单递给秦蔷,“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不用客气。”
就两个人,他刚刚点的那些招牌菜就已经绰绰有余了,秦蔷摇了摇头,“太多了,你妈妈没教你要节约粮食吗。”
梁宁修无奈的去掉了两个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菜单,梁宁修低声道:“多加些辣。”
秦蔷嗜辣,无辣不欢。
梁宁修原本不爱吃辣,但这些年陪着她吃辣倒也锻炼出一个能够吃辣的好胃口。
靠在椅背上,秦蔷有些懒散的把脑袋往后仰,整个人处于放松状态。
梁宁修给她开了瓶啤酒,秦蔷不爱喝白酒,红酒的味道也不怎么和她的胃口,唯一的嗜好就是啤酒了,这大概是上大学的时候和寝室里那群人你一起啤酒烧烤小龙虾培养出来的嗜好。
贴心的问服务员要了些冰块放进杯子里,把啤酒倒进杯子里递给她,梁宁修皱了皱眉,“你最近工作赶得未免有些太紧了吧,缺钱了?”
秦蔷嗤的一笑,懒洋洋的抿了口酒,“你觉得我是能缺钱的人?”
那倒也是,梁宁修过于多虑了,但他依旧道:“工作这种事情,还是要讲究劳逸结合,毕竟你也不靠摄影来吃饭,兴趣爱好而已,赶这么紧做什么,你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秦蔷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啧了声,最近确实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有些忙碌了,何子阳那边不知道怎么想的,给她接的全是些商业拍摄,还一个接着一个,以至于这段时间她休息着实有些不好,皮肤都不如从前光滑了。
有一个已经六十了还在保养的母亲,秦蔷也格外在意自己的脸蛋,毕竟美貌这种东西,没有姑娘会觉得多。
想着晚上回去要好好的敲打何子阳一番,尤其是最近的几个拍摄,已经接了的拍完之后,后面的暂时都推掉,不再接,她必须要出去走一走了。
菜还没上,她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出了包间,她直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阳台,从口袋里掏了支烟出来,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夜景。
梁宁修惯会做生意,这个餐厅被他开的像是农家乐一样,外面一圈的葡萄架,餐厅墙上是绿油油的爬山虎和牵牛花,这种燥热的夏天,绿油油的东西本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秦蔷是个很会欣赏美丽事物的人,大概和她摄影这个职业也有关系。
吞云吐雾了半天,她掐灭了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打算回包间。
一转身,视线猝不及防和一双微凉的眸子撞上。
正是今天车祸现场遇到的那个医生,他现在一身便装,干净的白色衬衫,笔直的西装裤,愈发显得身量高挑,眉眼干净。
但从他紧皱的眉头上来看,显然刚刚秦蔷在这里吞云吐雾的时候他就在了。
秦蔷挑了挑眉,除了他以外,她还没见过有人把一件普通的白衬衫穿的如此好看的,清冷却又不失矜贵,干净的宛如清晨将掉不掉挂在绿叶上的露珠。
正出神间,口袋里的手机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她接起,梁宁修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出来,“怎么那么久?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捞你。”
秦蔷:“这就回去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徐屏安听得真切。
挂了电话,秦蔷看了看面前的医生小哥哥,这么多年没有萌动过的春心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稍稍动了一下,但这点微乎其微对于秦蔷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虽然她知道这点萌动的春心绝对是因为这个医生的脸。
毕竟,她从小就喜欢美丽的事物。
收起手机,秦蔷只犹豫了两秒,就朝站在旁边的医生小哥哥走过去。
徐屏安察觉到女人的靠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了侧。
秦蔷心里稍微思索片刻,就有了搭讪的话题,“你好,今天那对出车祸的夫妻情况还好吗?”
毕竟当时在场的人中秦蔷是救助最努力和有效的,这个问题徐屏安回答她无可厚非,显然徐屏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女人脸上的笑过于无害,徐屏安抿唇,“无事,已经脱离了危险。”
啧,声音也那么好听。
今天救治车祸病人的时候秦蔷就听到了徐屏安的声音,但那时人多声音杂,加上注意力又都在病人身上,就没想那么多,现在这种安静到状态下,听徐屏安的声音,秦蔷只能联想到泉水。
清澈,微凉。
很对秦蔷的胃口。
秦蔷刚想找个话题继续搭讪,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徐哥,主任喊你呢,你怎么躲这里来了?”
来的似乎是徐屏安的同事,刚走到徐屏安旁边就看到了秦蔷的存在,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和美人约会呢。”
讪讪的搓了搓手,同事惊艳于秦蔷的长相,朝秦蔷点点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徐屏安面无表情的跟在同事身后,同事哎一声,给他使个眼色,“你跟着我干嘛?”
“你不是说主任喊我。”
“主任喊你的次数少了?你平时不都是爱答不理的吗,这么个大美人你就丢在这里不管了?”同事对于徐屏安的做法很是看不惯。
秦蔷靠在扶手上轻笑,有些艳丽的五官勾人的紧。
徐屏安淡淡的收回视线,“不认识。”
说完他跟着同事一起离开。
秦蔷有个小习惯,喝酸奶喜欢咬吸管,吃棒棒糖喜欢咬糖棍,写字喜欢咬笔头哦,如今就连吸烟都依旧没改掉这个习惯。
徐屏安走后,她又在外面点了支烟,不急不徐的抽了两口,然后把被咬扁了的烟蒂熄灭,丢掉之后回了包间。
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梁宁修正准备出去找她,见她进来挑了挑眉,“我差点就准备找人去捞你了。”
秦蔷懒得搭理他的调侃,翻了个白眼,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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