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儿立即带着沈佳欣和傅司暮趴在冲着钟家的窗口,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场好戏的上演。
没多久,钟家的所有人都被惊动,听着钟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咆哮,宋玉儿这两天郁结在心里的气总算出了不少。
之后的很长时间,宋玉儿都跟傅司暮腻在一起,过着最简单而快乐的时光,那是宋玉儿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日子,是她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刻骨铭心的回忆。
模模糊糊的声音逐渐远去,宋玉的眼睫如蝉翼般轻轻闪动了几下,眼睛缓缓地睁开。
她看着头顶的白墙,闻着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眼睛再一次陷入到了迷茫中。
她好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原来她当初跟傅司暮是这样认识的,她是巴黎宋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父亲手握着大半个城市的经济命脉,她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可是后来的这一切,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涛张良琴宋恩居宋恩俊,他们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亲人?
傅司暮明明知道一切,找到她后为什么不把一切的真相告诉她?
宋玉的心里很乱,脑袋更是乱哄哄的,为丢失的另外一半记忆苦恼不已。
她没想到现在拥有的一切,就连不幸福的家庭都是一个梦,不知道谁在梦里骗了谁。
宋玉忽然很想知道一切真相,知道她后来跟傅司暮怎么样了,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流落至此,甚至连她真正的家人都找不到自己。
还有傅司暮的妈妈为什么会讨厌她,傅司暮的前未婚妻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傅司暮就骗了她?
不,不对,那个曾妙明显不知道她不是宋涛的女儿,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那么后面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
宋玉左思右想后,拨通了沈佳欣的电话。
她必须弄清楚一切,不想再像一个傻子似的被人玩弄了。
……
傅司暮从医院离开后就拨通了唐锦瑟的电话。
“司暮。”
“妈,你来见过玉儿了,为什么要避着我单独见她?”
唐锦瑟并不意外,她去见宋玉儿的事情,早晚会被她的儿子知道。
“我如果不避着你单独见她,有些话你会允许我说出口吗?”唐锦瑟轻轻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司暮,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她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可以骗她也可以自欺欺人,但倘若有一天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你要如何面对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傅司暮沉默了片刻,语气执拗的说道:“我不在乎,妈,你应该知道她从我身边离开的时候我有多痛苦,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是老天怜悯我才让她活着。我已经尽力与过去的一切割裂,只是想跟她在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不管她会不会把过去的记忆记起来,不管她如何恨我怨我,这一次我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我一直不跟家里联系,就是不希望绑架你们全都原谅她,原谅她过去做过的那些事。”傅司暮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到底她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所以这一切的债我自己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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