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昔儿的病房,你让她回避到哪里去?”
“那你就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谈。”陆长盛冷声道,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的怒意。
脾气还长了不少。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昔儿还要休息。”
“昔儿昔儿,你嘴里成天只有这个女人,你什么时候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陆长盛忍不住咆哮,恼怒得脸涨得通红。
霍昔盯着他那张老脸看,又往下看了眼他手里拄着的拐杖,看来他的脚已经彻底好了,都不用坐轮椅了呢!
之前他去哪里都让江静婉推着轮椅,好像半身不遂了一样,今天倒是奇怪,非但没有坐轮椅,也没有带着江静婉,如果不是他这爆裂的脾气,霍昔都快以为他已经转性了。
陆笙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气息开始不稳,阴冷的眸色里是满满决裂的怒意。
霍昔从没见过他对陆长盛露出这样强烈厌恶甚至带着恨意和排斥的情绪,就好像站在门口的那人早已变成了别人,不再是他曾经最敬重的父亲。
霍昔感到心惊,但面上仍不显露,只是安静的,带着浅浅讽刺的笑意看着陆长盛,
“陆笙,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哪怕她能住在这里,也会住不安宁!”叫不动陆笙,陆长盛开始威胁。
陆笙将霍昔安置好,黑着一张脸跟陆长盛离开了病房。
没走多远,陆长盛爆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陆笙,你到底要对静婉做什么,她是无辜的,你不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吗?”
从陆长盛出现,陆笙脸上就没有露出过一丝好看的情绪,此刻更是冷漠到了极点。
“爸,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魔怔的人是你吧,别忘了,江静婉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
“你给我闭嘴!”陆长盛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力量,他已经垂垂老矣,这些年时光终究没有善待他。
陆长盛尝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按捺住心头那股狂躁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跟他对话:“不管怎么样,这些事都不应该牵扯到她,她只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孩子……”
“昔儿就入世很深了吗?她跟昔儿差不多大,她是孩子,昔儿就不是了吗?”陆笙反驳他,“我从没觉得原来你可以这么偏心,江静婉对陆家而言什么都不是,霍昔是我的媳妇儿,爸,你不觉得自己有失偏颇了吗?”
“还有。”陆笙的眼神冷到极点,好像只要再用力就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冰冻住一样,“从一开始将她牵扯进来的人是谁?是你,她出什么事,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陆长盛的身体往后倒了一步,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质问他:“我造成的?”
“难道不是吗?”陆笙用最尖锐的语言,一句句的刺激着陆长盛起伏不定的心脏,“你将她带回来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她跟我母亲长得像,你计划筹谋的那些事情,她没少替你跑腿给你出主意吧?”
陆长盛张了张嘴,脸渐渐的退去颜色,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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