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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北站在厨房门口,模糊的梳理着因为刚起床蓬乱的头发,看着坐在轮椅上,系着围裙忙碌的男孩子……有点……一言难尽,毕竟他腿伤才七天,伤口还‘新鲜’着。
这样的活动量?他“腿……”不疼吗?
顾君之听到声音迫不及待的回头,脸上瞬间洋溢起青草般阳光的暖意,羞红染上脸颊:“你醒了,我再炒个菜就好了,你去洗漱。”
郁初北无语的看着他的腿,松开理头发的手,去洗涑。
顾君之殷切的伸着头,看着她进了浴室,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收不回去,哼着歌继续切土豆。
他可以做的更好。因为以前每一天他们都是这样做的。
……
郁初北最近发现顾君之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因为自从君之能下床以后,她每天起床,洗手间里已经挤好了牙膏,每样她会用到的润肤品按取用顺序摆放的整整齐齐。
早餐是必不可少的,阳台的上的花肯定已经浇过了,客厅里干干净净,衣服熨烫的平整服帖,就连她脚上的袜子,也是刚刚君之单膝跪在地上帮她穿的……
郁初北站在洗手间的洗漱镜前,疑惑的简单扎好头发,拿起牙刷,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像小奴隶一般,殷切伺候人的姿态。
有什么企图?还是又……抽什么风……郁初北不解对着镜子刷着牙,毕竟,这……熟悉的配方以前大部分是顾董用的你。
顾君之探出头,露出可爱俊美的脸。
郁初北对着镜子里的他挑挑眉。
顾君之立即站直,羞答答的走进来,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肩,右手抬起,握住她的右手,接过她手中的力道,不好意思的帮她刷牙。
郁初北不自觉的睁大眼睛,这是怎么了?
顾君之从镜子里看着她目瞪口呆的傻样子,忍不住笑了,傻乎乎的,但是自己的还这么可爱。心里为自己高兴,看吧,他永远可以比那个人做的更多、更好。
所以……初北才那么喜欢他。
他怎么能辜负她的喜欢,顾君之殷勤的将牙杯里的水送到她嘴边,温柔无比的开口:“张嘴……啊——”
咕嘟嘟,噗……
顾君之双手递上毛巾。
郁初北刚想接过来。
顾君之已经迫不及待的帮她擦了,他的初北真好看,怎么这么好看,大清早就发着光勾的他心猿意马,她的嘴角也好软,形状也好看,还有唇珠,他记得是……香甜可口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味道的,一定很……
顾君之瞬间脸色通红。
“我……我可以吻你吗?”……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尤其她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就让他忍不住紧张,她怎么能这么好看,与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她能一眼走进他心里。
郁初北惊悚的撇他一眼,这是走的哪门子清纯路线!昨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问!
不过,郁初北笑笑,直接揽过他的脖子,敷衍的印了一下:“好了,出去,我要上厕所。”
啊?!哦。顾君之摸着嘴角,眼睛水汪汪的从沉醉中回神,像个刚伺候人的小太监,不自信的开口:“我帮你脱……”
哐!
顾君之傻笑着一个人对着浴室的门,脸红不已的将头抵在浴室门上,心跳还是有些快。
他的初北……连发脾气都这么可爱。
……
“你们顾先生以前这个人格存在的时候?也没事做吗?”郁初北站在房子门口,趁着他在午休,随便跟易朗月聊着天。
这几日顾君之可以说一天到晚围着她转,恨不得连吃的东西也帮她嚼一嚼。
郁初北没有矫情的说这一点不好,相反她能感觉到他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喜欢,能感觉到被爱包裹着幸福感觉,这种感觉——出其的好!哈哈。
就是好奇,好奇所以问一下,他以前这个人格喜欢做什么。
易朗月想了一下,没有犹豫急忙回答:“顾先生平时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好几天,偶然会像癔症一样突然跑下来,但又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受不得刺激,遇到稍微不满意的事攻击性会很强。”
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能说,他们顾先生这种人他自己都承认:“比如,我是举个例子,再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比如顾先生在发呆,夏侯执屹突然说话,打断了顾先生发呆,顾先生会从呆滞中突然暴起把夏侯执屹打个半死。”真的是半死,毫不夸张,有时候进去完了,失血过多也差不多死了
所以顾夫人哪点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郁初北呵呵他两秒,时刻不忘帮主子洗白:“我问你做事。”
易朗月赶紧整理一下衣领:“夫人要说有事做?顾先生偶然也会处理工作。
但……都是夏侯先生都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去,但慢慢的我们也总结出了经验,就是要先递文件,然后等,等到顾先生的目光移到了文件上,再开口,一般就不会被打了。”是不是很厉害,都是前辈们的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
郁初北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真的是:“处理的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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