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最近顾先生没事吧?”是不是……情绪有点不太对?易朗月总觉得顾先生最近怪怪的,不太高兴?被欺负了?夫人也让着顾先生一点。
郁初北给易朗月签了字,将资料交给他:“没事,人生中难得承认他自己考虑不周一次,有些受打击。”
易朗月怀疑:“顾先生不是容易一蹶不振的人!”
“那也得分事情。”脑子能养鲨的开阔程度也是没谁了。郁初北提醒易朗月:“最近国外的项目你也可以接,多出去走走,放心他这里没什么事,不要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易朗月看着夫人,觉得夫人可能误会了,真诚的重申:“顾先生的事没有耽误我的发展,相反,是我在天顾才有了了更多的机会。”
郁初北看着他真挚的面容,好吧,自己多嘴,身在天世心在天顾的大佬,的确是自己担心的多余:“那……工作愉快。”
郁初北看着易朗月离开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将笔甩在桌子上:“顾君之你给我过来!”
顾君之上身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下身牛仔裤,细碎的头发柔顺的散在额头上,有几缕似乎过长盖住了他的耳廓,将助听器掩盖其中,他乖巧的走过来,带着少年的清香,像松柏初次展现自己的穹劲:“……”
郁初北完全不吃他的颜,一肚子火:“我连你的下属都攻略不了是不是!你是御下有方啊,地基打的够稳啊!”
顾君之听了个开头,便安安静静的坐到自己的边缘位置上,认真刻自己的小桌摆,至于她的智商延伸出的任何结果,对他来说不值一听。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被说服的!这对他的认知来说简直奇耻大——
郁初北拧住他的耳朵,将他整个人拽过来。
顾君之疼的龇牙咧嘴,赶紧捂住。
郁初北拉开他的手:“别动,快掉了,帮你塞一下。”用力按!
“啊!”顾君之捂着耳朵,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明明就是你想打我!
……
天气回暖的越来越快,白云环绕,青山绿水,一眨眼已经绿意葱葱,从青嫩走向盎然。
郁初北今天上班的时候,发现车上夹了一张小区活动宣传纸,是金穗小区每年一次的春日夕阳游活动。
郁初北抽出来看了一眼,上了车先为顾君之系上安全带,顺便将他快凑到她脸上的脸按回椅背上,打给爸妈,问爸妈要不要参加:“都是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没外人。”车子开出去,手机开了免提。
梅芳云搓搓手上的面粉,心情非常糟糕,她最近帮大女儿接送孩子哪里有那个功夫:“初北,你是不知道你大姐最近多过分,以前一次二次的让我们帮忙,我们就不计较了,现在三十天里,有二十多天两孩子吃住在我这里,我不照顾初四和初三的吗?”
郁初北将车切到自驾模式:“大姐不是最近忙吗?”
“初四不忙啊,初三学业不重吗,她别忘了,我不是她婆婆。”
郁初北:“那让大姐婆婆过来。”
梅芳云又不高兴,那个老虔婆来了还不够麻烦的:“总之他们就不能下班早一点。”
郁初北拉住顾君之抻线的举动:“那我帮着接两天?”
梅芳云想想二女婿的情况,立即拒绝。
郁初北笑着将手腕上的线卷起来:“我姐不是忙吗,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每次都这么说,她有不忙的时候吗,也就是初四没有结婚,如果初四结婚了她还这样,你看初四媳妇受不受她这个气。”梅芳云最近好了不少,毕竟二女婿现在被看管的很好。
郁初北就这个问题听妈妈唠叨了很长时间大姐,顺便百无聊赖的看着手腕上的线一会十米,一会三米,一会九米,听的快睡着的时候,郁妈妈才挂了。
顾君之将手里的绳子送开,呲溜——又恢复到几十厘米,他将手腕靠近郁初北的手腕,最后恢复到零,带着薄茧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缠。
……
“郁总早。”
“早。”郁初北敷衍一句,只有姜晓顺一个,她精不精神都没有人捧场,前台的那帮人,自从亲眼看着顾君之把人孔琛的手废了以后,细弱蚊子的声音不回应也罢。
姜晓顺顶着顾董的各种死人眼,双腿发颤的亦步亦趋的跟在郁总身后,顾董很热衷这样看她。
可……她……她觉得,并且真心觉得,顾董对郁姐那是真爱,她怎能狗眼乱看觉得那是独占欲呢,简直是不懂事!
郁初北把顾君之的头拽过来:“差不多行了。”不动手改吓人了是不是,看姜晓顺现在这虚弱的样子,再吓几次人就废了。
顾君之收回自己的头,扣下自己的眼——
“啊——”姜晓顺崩溃的跑了!还摔了两脚!
郁初北看向顾君之。
顾君之无辜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他什么都没有做呀。
郁初北懒得……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
金穗小区内,车平稳的倒入车位。
顾君之无精打采的跟在郁初北身后下来,他下班前,刻刀不小心划到了手,他当时特别疼,都把手指伸到她眼前了,初北也没有本能的帮他吸血。
她肯定不那么爱他了……顾君之哀怨的抬首。
橘色的余晖拉长了郁初北的身影,她仿佛与光融合在一起,都在浮华红尘着自我灼烧。
郁初北笑着和跑来追球的小朋友打了一声招呼,没有太注意顾君之,因为没什么可注意的,就是比较平常的一天。
也有那么一点小不同,他临近下班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手指,没什么大碍,贴个创可贴的功夫就痊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