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们组洗脑不合格,叶医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心虚吗!”夏侯执屹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新上位的与他们比肩,不过……到底太年轻。
叶杰泽站定,一身白大褂、近视眼镜,禁欲又高冷,有妻有子,但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不要脸:“夏侯先生要不要我把您父母对你无微不至的爱调出来,让你仔细参考一下,什么是爱的家庭基础教育,什么是完整人格塑造?我不过是提前惊醒各位,如果自己生了就自己教好,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更不要占用公共资源。”
高成充本来闲散的目光,顿时危险的看过去,语气强硬:“他这是在教训我们?”
叶杰泽顿时向后退一步,转身就走!
……
“孟总的婚礼推迟到现在也是男方家里重视,想办的更隆重一点,站在双方父母的角度来说也没有错。”郁初北叠着女儿的小衣服。
外面下起了雨夹雪,还不到晚上六点,已经漆黑一片,湿冷感好像要通过密封的窗户钻进来,最后都被隔在窗外。
温暖的床上,小家伙刚满36天,五官张开了一点,娇气的小皮肤上退下一层软软的表皮,小手贴在脸颊边,头上的头发卷曲着贴在额头上,白净又漂亮。此刻安静的睡着了,小嘴不时的还动一下。
顾君之坐在床边的书桌上看文件,这是临下班的时候送过来的一个问题项目。
“我打算送金盛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孟总当贺礼,她本身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些年零散的也收购了一些,但话语权这些年被稀释了不少,新项目展开的并不理想,我想再有百分之五,她手里的权利更大一些,决策上更有话语权。”
“……”
“易朗月当时从金盛拿了多少股份?”
“百分之二十。”
“分出去百分之五问题大吗?”
本也没什么用:“剩下的百分之五,你可以以市场价转让给她。”
“不是百分之十五?”
“另百分之十,金家有优先收购权。”
郁初北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好,懂了:“婚礼那天你去不去?”
“我那天有事。”
……
郁初三打电话的时候有些不安:“二姐,妈说出事最近两天,醺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找人照顾他两天,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郁初北挂了手机,看向吴姨:“他到是一个长情的。”
“初四年纪还小,过了这个坎就好了。”
“别是别人渣了他,他也心安理得渣别人就好。”郁初北提醒吴姨:“让高医生那边给他加一点感情辅导。”
“知道了夫人。”
……
婚礼在本市最知名的酒店举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到场的除了孔家那边学术圈的人,就是商业界一辆又一辆豪车,将奥斯酒店停车场,停成了豪华车展。
金盛集团为了当家花旦包下整个奥斯山庄,为这跨时代的一刻增光添彩。
欢乐的乐曲,一首首在酒店上空飘扬,气球、彩旗,络绎不绝的车队见证者这重要的一刻。
郁初北因为路上堵车,来的有些晚。
她穿了一件及膝的粉色羊绒大衣,漏出纤细的一双腿,生后的身材已经恢复如初,头上扎了一个减龄的小揪揪,脸上化了一层淡妆,肌肤雪白,骨架纤细,将自己往水嫩里推荐了四五岁。
金盛的金总已经先所有人一步,热情的迎了上来:“郁总,我远远一看就知道是你,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能认错人吗!算起来,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您贵人事忙,您说您多久没有到我们金盛坐坐,今天怎么罚。”
孟心悠把人挤开,不知道的以为今天是他结婚,穿的花枝招展。
郁初北掩嘴一笑。
金总也不觉得没面子:“你说说你,咱谁跟谁,我接不就是你接了,我代表金盛替你接待一啊。”
孟心悠让他哪凉快哪歇着去,她到酒店门口来接人,就是不想有人捷足先登:“金总,今天我结婚,能不谈公司吗。”
“我这不是有感而发。”
郁初北看着他们只笑不说话。
孟心悠被看的不自在。
金总也挑挑眉,转身看天。
孟心悠现在穿了一身红色旗袍,波浪的长发盘起,红色的龙凤呈祥,头上是金色的锦绣头钗,肚子明明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有显怀,依旧身材火辣,眉目冶艳,美的更加张扬。
孟心悠:“走了,难道还想跟他走。”
郁初北觉得两人有没有爱过,平时的相处中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金总刚才自然而然的语气,不过都是老黄历了。
……
“一直没有去看你,想不到结婚这天才有时间见面。”孟心悠坐在沙发里有些疲倦:“孩子好带吗?”
“挺好。”郁初北将大衣搭胳膊上,里面是百鸟格长裙。
“我这两天快累死了。”
郁初北看着她,知道孟心悠忙,她昨晚刚下飞机,估计现在还没有到好时差,已经出现在婚礼现场。
这样忙碌很常见,那些个总们,那个不是婚礼开始了,匆忙打上领带出现一下,遇到突然状况,晚上都不见得有时间入洞房,不过谁也不差那一天:“你今天真好看?”
“我那天不好看。”孟心悠示意她关了休息室的门,没什么形象的坐在沙发上,透着股野性的狂妄美。
郁初北关上门,走廊上的喧闹立即摒除门外。
孟心悠想点根烟,发现早忌了:“我后悔了。”
郁初北脚步一顿心一颤,她现在能不能走:你可千万别乱来,多少人看着呢!
孟心悠笑:“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也得把仪式走完。”
那就好:“真后悔了。”
孟心悠神色中难得漏出几分茫然:“至少有点吧,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觉得结婚不过是两个人都遵守一个约定,他也没意见我也没意见的养一个孩子,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约束。”孔轼今天的表现让她烦躁。
郁初北:“?”
孟心悠不想跟孔轼谈感情:“不说这些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说赠就赠?”
“我总要有一样拿的出手的贺礼,再说金盛的股份放着也没用,有什么事反而总是打电话,易朗月那边本来就觉得烦了。”
“看把你们狂的,看不上金盛这点钱了是不是?”
“还真是。”
房门突然被推开,温润儒雅的孔轼站在门外,他一身暗红色西装,带着眼镜,少有男人能将暗红色穿的如此舒展又文气,他却能:“打扰你们了?”声音给人没有脾气的感觉。
孟心悠看向他,神色平静:“没有,有事?”
“仪式快开始了,我来看看你……准备好了没有。”他有些局促。
“没问题了,还有事吗?”
“没……没有。”孔轼又冲郁初北点点头,才小心的关上门,走了。
郁初北看向孟总,大概懂孟总为什么不想结婚了,对方看她的目光,完全不是协议结婚的样子!这明显是有想法啊!
孟心悠烦躁:“早知道我不如嫁个会玩的,至少没有这么多麻烦事。”
郁初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两人婚前说好了的,现在一方明显反悔,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因为回头孟总不爱,还得被人指着鼻子骂。
可明明一开始两人就不是因为爱情结婚的不是吗。
孟心悠起身:“走了,给你安排了前位,有惊喜哦,帅哥很多的那种,自己把握,你懂得!”
“把握什么啊大姐!我还能纳个笑的,再不然聘请他们回去带孩子?”
……
酒店大厅白色的桌椅间鲜花耀目,里人头攒动,气氛盎然。
孔家是书香世家,一眼望去,就像小区里聚在一起研究树苗的老爷爷们,严谨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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