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执屹恭敬的站在顾先生几步开外:“顾先生。”等着指示。
顾君之的球杆对准球,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再没有他手里的球杆和球杆前的球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夏侯执屹胆战心惊的看着那副球杆带着劲风般的力道,打烂了球杆前的球!
夏侯执屹顿时打个激灵!
顾君之颇为遗憾球的质量不够。
易朗月已经很有眼色的为顾先生换上了新的球。
顾君之重新摆好姿势,球杆挥舞着寻找好的击打角度。
夏侯执屹却敏感的觉得那颗球是他的头一样,而且在关于顾先生的事情上,他尤其相信自己的直觉!顾先生不满他?
会是什么事?越是危险夏侯执屹能调动的思维越快,顾先生在不满他什么?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他最近只得罪过顾夫人!顾先生不满意他得罪了顾夫人!!
夏侯执屹顿时一动不动!想到顾夫人打顾先生的时候,顾先生都让她打了把家也砸了,不管爱不爱,都没道理让自己做出什么!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郁初北会告状!夏侯执屹想到这里,立即做好了一会这幅球杆会带着足够打碎球的力量,因为力量偏颇打到他身上的准备。
因为只要不是工作上的失误,顾先生一般是这样动手的,顶多就是再重一点打折他的腿!
夏侯执屹想通这一点,沉静的站在原地,心态坦然的等着事情发生。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顾君之的球杆依旧很稳,每次都能准确的落在球身上,没有一点要偏差的意思。
夏侯执屹等啊等啊,等的越来越不自信,莫非不是昨天的事?就是顾先生想找个人在一旁看他打球?
或许……顾先生并不是太生气,就让他承受会儿心里压力就够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不是工作上的事,顾先生未必有那个心情处置他?何况未伤筋动骨,顾先生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非常符合顾先生的行事作风。
夏侯执屹便更认真的看顾先生打球了,唯恐错失了一眼,让顾先生觉得他恐惧的不到位,要用实际上的疼痛让他长记性,毕竟高成充那副打着石膏的样子,他也不想尝试。
又过了十分钟,顾君之似乎终于打够了,将手里的球杆交给了易朗月。
夏侯执屹忍不住松口气,骤然知道可能发生的最坏后果没有发生,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已经吓出了一身汗。
顾君之接过一旁人递来的毛巾擦着手,才漫不经心的看向夏侯执屹,声音在这片草原上响起:“夏侯,我们来玩个游戏。”
夏侯执屹刚刚放松的身体,陡然如见到了可怕生灵的弱者,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效忠的男人!
易朗月也忍不住心口一颤。
距离近一些听到了这些话的保镖,隐约有一种想往后撤的感觉。
领衔在众保镖身前的肖队,立即转身向后,去给高总打电话,太tm恐怖了!顾先生要和夏侯执屹玩游戏!
夏侯执屹如果可以想跪了!尽管时间不同,这时候他也跪了:“顾先生!是我自以为事!先生惩戒我是应该的!”
周围因为他这一跪!气氛陡然就变了,从刚刚美丽和谐的公司上下级关系,转变成浓浓的老旧黑风格。
连周围保镖脸上的肃杀之气都重了。
易朗月站在一旁,再不发一语。
顾君之却神色自然,浑然未见脚边人的乞怜一样,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把枪。
易朗月的脸色瞬间黑了,可却不敢动一下。
夏侯执屹脸色刹那间苍白。
顾君之扔给他一把,叙述游戏规则:“我们就站在这里,这个距离,你给我一枪,我打你一枪,我们看看最后谁活着。”顾君之说完,对这个游戏瞬间充满了兴趣,身体不自觉的因为这个距离隐隐颤鸣,多直观的距离!
夏侯执屹恨不得直接捡起枪,崩了自己!可不能,他想活着:“顾先生,顾先生——”镇定如夏侯执屹这时候也难免失了平常心,变的急切:“顾先生信我,以后夫人之于我犹如先生,但凡我有一口气,定护顾夫人安全!”说着捡起地上的抢,二话不说,照着自己的腿上就是两枪!
顾君之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夏侯执屹躺在地上,撑着巨大的痛苦,又没有得到指示,颤抖着染血的手指,将枪口又对准了自己的胳膊。
周围静悄悄的,只余寒风吹过地上枯枝的声音。
夏侯执屹扣动了扳机,血溅到了顾先生的脚上。
夏侯执屹浑身抽搐着,已经再握不住手里的枪,可顾先生还没有说停,他……他还有右手……
可周围的人都是蠢货……这个时……时候易朗月不能过来补自己一枪吗!蠢货!蠢——
夏侯执屹的手指再次向……但身体的情况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完成一枪,夏侯执屹身体一倒,晕了过去!
顾君之看着地上的东西,目光幽冷,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他的眉心。
手机铃声在此时突兀的响起!响彻整片草原一般,将所有人紧绷的情绪打散。
顾君之浑然不觉得铃声有什么,上膛。
易朗月有些慌,赶紧接电话,心想这人是要害死他啊!似乎他只要再慢一步,顾先生下一枪就能对着自己开过来!
易朗月看到顾先生手机上的来电姓名的时候,首次福如心至,按下了外放:
“君之,高医生说你去打猎了……你怎么可以去打猎!”郁初北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可以听得出已经在极力营造杀伤力:“你有那个时间不能回来看看我吗,我腰酸死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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